冷老爺子氣絕,差點直接昏過去。
但是,爲了弄清楚這個女人是誰,冷老爺子還是堅強的沒有昏過去,而是咬牙切齒的問了最後一遍。
“這個女人是誰!”
“劉月。”
聽到冷爵十分乾脆的爆出了個名字,冷老爺子本來要催促訓斥的話卡在喉嚨裡,難受的他差點又要別過氣去了。
“劉月?不行,絕對不行,冷家不要這種不懂禮貌的兒媳婦!”冷老爺子堅決道,最後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又補充了一句,“就算會生娃子都不行,基因不好!”
冷爵聽後是什麼心情,林管家不知道,但是他笑的腹肌都要出來了。
是不是說,冷爵娶一頭豬,都比劉月要好的多?
“我不會娶她。”
“很好!”
“但是,我也不會將她置之不理,這是我欠劉俊的。”
冷老爺子凝眸注視着一臉平靜注視着他的兒子,心裡越發的感慨了,也許是自己老了的關係,對於這個比自己高大些許的兒子,有些力不從心之感,實在是不得不服老啊。
“爲你擋了子彈的那個劉俊?”
“嗯。”
劉俊,李月。
呵,你說世界上的事兒是不是很巧,有時候巧合到你認爲世界根本不大,就那麼一個彈丸之地,事事都擠在了一起。
“你真的不喜歡她?”
“我喜歡的只有一個人,從過去到現在。”
冷老爺子高興地整個人都要從椅子上跳起來,可是還沒有高興過一會兒,又一臉冷靜的坐下來。
“哦,是洛安然那個女娃子是吧?”
“嗯。”
“不行。”
“哦。”
兩人談話之平靜,彷彿是在談論晚上吃稀飯還是麪條似得,相當和諧。
越是如此,冷老爺子心裡不安啊!
你想想,已經習慣額滿天打雷的繁雜來qj你耳朵,突然一下子晴空萬里、陽光普照,是個人都不會習慣,還反而覺得有妖怪啊!
“哦是什麼意思,你放棄了?”
雖然覺得可能性爲負的,但是冷老爺子還是心存僥倖的問出口了。
“你以爲呢?”
冷爵撩起眼皮看了眼冷老爺子,面上帶着嘲諷,似乎在笑話他,真是百日做夢了。
“那你哦什麼!”
“表示我聽到了。”
“做呢?”
“不。”
冷老爺子也是被折騰的沒有脾氣了。
“洛安然那個娃子哪裡好了?”
“她哪裡不好了?”
冷老爺子也被反問的啞口無言,然後他尋思着,對啊,爲什麼我要反對她?
可以是其他人,爲什麼不可以是她?
但是,要是承認自己做了,冷老爺子覺得十分沒面子,所以他硬着頭皮,昧着良心道:“因爲她窮!長得還一般!”
沒錯,嗯,她窮,長得還一般!
“冷家窮得銀行裡沒有一個子了?”
“胡說!”
雖然冷家世代都是當官的,卻不代表他們的銀行裡空無一物,就單單說冷爵,他雖然常年呆在部隊裡,但是由他作爲名譽董事的上市公司就有好幾家,收入都不菲,更何況是冷老爺子?
哦,外帶一句,冷爵的母親是有錢,而且還是獨生女,當她過世之後,她手下經營的公司都又冷爵繼承,有專人打理,年收入十分十分十分可觀(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啊!)。
“既然不窮,又何必要娶一個富家大小姐?難道要別人說冷家吃軟飯不成?”
“屁話!”
“所以,她窮有什麼關係,冷家難道窮的養不起一張嘴巴?”
對上冷爵平靜而深邃的眸子,冷老爺子竟然無言以對。
因爲,他覺得冷爵說的很有道理啊喂!
“但是她長得難看!”
“我長得好看麼?”
“當然,你是我兒子!你母親當年可是全國有名的美女!”
說道兒子的長相,冷老爺子不得不感嘆一句,這個兒子長得極好看,像極了他母親,多一份顯得娘兮兮的,少一分則顯得太過陽剛。
“那就得了,你長成這副樣子,我不也照樣好看,擔心什麼。”
“咳咳,咳咳咳!”
冷老爺子將一嘴巴的茶都給噴出來了,如果可以申請重來,肯定要全部噴到這個逆子那張臉蛋去!
特麼這是一個做兒子對勞資說的話?
“衛生些老頭子。”
“這是你一個做兒子該對父親說的話?都是兒不嫌母醜,你還嫌棄我?”
冷爵眨了眨眼睛,微張薄脣道。
“我沒有嫌棄你,所以你也別嫌棄安然。”
冷老爺子頹廢的垂拉着肩膀,看上去頗有些可憐的意思。
真是格了腦子的,竟然被自己的兒子給堵得說不出半句話了,真是老了,不對,這個逆子太不給勞資面子,不過,好在沒有外人,冷老爺子輕輕鬆了口氣。
“哎,我是真的老了,現在也不想管不了你,只要你可以給我生一個孫子孫女回來,啥都不是事兒!”
直到冷爵說了聲謝謝,徑直離開書房之後,冷老爺子才突然大叫一聲。
“爲什麼突然聊到這個話題啊!什麼窮什麼長得不好看,我就是不要她啊摔!”
不過,他反悔已晚,而且,就算是冷爵真的在他面前,他要開口說反悔的話,也是做不到的。
畢竟,雖然老,但還是個男人不是,男人說話就要一口唾沫一顆釘!
就算那顆釘子是砸在自己的腳背上,那也要忍住!
所以說呀,大男人主義的人雖然有時候討厭,但是他們的弱點很明顯,不是麼?
而另外一邊,回到家裡的周梅蘇卻沒有這麼好的心情了。
“媽,菜呢?”
周梅蘇一臉木納的擡起頭,看了眼正一臉疑惑看着自己的女兒,心裡滿是不忍和憤怒,儘管她已經在外面坐了一個整個下午來消化這個消息,但是卻仍然無法淡然處之。
她可憐的女兒啊!
那些人,真不是個好東西!
“什麼?”
“我說菜,你不是吃完飯後就去買菜了麼,菜呢。”
對上週梅蘇茫然的神情,洛安然慢慢收斂表情,也不管什麼菜不菜的了,直接扶着周梅蘇就走到了客廳,今天週末,她剛剛送安朗去少年宮學習回來。
“媽,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沒有!”
洛安然一臉擔憂的看着正一臉嚴肅的周梅蘇。
周梅蘇一直都是一個溫婉的女人,講話從來不曾對人大小聲過,就算在父親剛剛過世的時候,遇到哪些極品親戚時,也從來不曾如此。
越是如此,洛安然心裡越是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