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去理睬凌筱悠,因爲她確定,凌筱悠必然會進來的。
她在屋子裡坐了會兒,凌筱悠一臉失魂落魄的狼狽模樣走了進來。
“你看,她忙着和新老公出去玩出去度假,都不管你了,如果不是我好心去接你,你想想你回來的了?哎,”說完,她就站了起來,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樣,將凌筱悠拉了過去,兩人坐在沙發上,她繼續道:“以後我們就是姐妹,再說,我們大學還那麼要好,森哥人不錯的,你別倔。”
凌筱悠哪裡有去聽她在說什麼,心裡想的都是許茹沁再嫁的事兒。
顯然,許茹沁已經徹底和冷家撕破了臉,否則按照冷雄風那耳根子軟的人必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將房子給沒收了的,而且,她竟然改嫁了!
“你孩子沒了的事兒,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你別生氣,吳森哥平時不是這樣的。”
凌筱悠身體猛地一抖。
那天,從洛安然那賤人的婚禮上回來之後,她就覺得腹部隱隱作痛,但是她不太介意,畢竟吳森這樣接近三百斤的大胖子接近全力對着自己的後腰來了那麼一下,必定會疼的。
這還不夠,回到家裡之後,吳森就拉拽着她的頭髮,將她給拖到了二樓的暗房之中。
洛安然不過是隨口那麼一說,在她心目中,好像夫妻之間就要這樣,在睡覺前說下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兒,這樣才足夠的溫情。
在黑暗中,冷爵看不到洛安然的表情,他想了想,這件事兒她總是要知道的,既然現在她問起來了,還不如坦然罷。
“老頭子在我昏迷的那段時間裡,將我名下的所有財產,包括股份和不動產在內,得出了一個金額。”
洛安然有些發睏,她張嘴打了個哈欠,迷糊糊道:“嗯,很多是不是?哎,可惜不是我的。”
冷爵深知洛安然時不時發作的小市民心理,竟然有些期待等會兒她的反應了,道:“不,裡面有百分之五十是你的。”
“我的?哦……”
洛安然迷迷糊糊的回了那麼一句,翻了個身子就要繼續睡覺。
冷爵笑了笑,也閉上了眼睛,屋裡變得格外安靜。
而側躺着的洛安然突然猛地睜開眼睛,立馬坐了起來,她發狂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不斷地嘀咕着:哎,剛剛冷爵說什嚒了?
“冷爵?冷爵?”
暗房……
那完全是噩夢!
所謂的暗房,就是吳森那不得見光的愛好!
凌筱悠奮力的掙扎,想要從吳森的控制中逃脫出來,那些特質的鞭子打在身上、特殊的蠟燭滴在身上,傷害到的不僅僅是她的身體,更加灼痛了她的靈魂!
可是,她的反抗最後得到的就是吳森更爲強烈的怒火,直接將她推下了樓梯。
在昏迷前,她唯一的意識就是血。
那鮮紅的血液從她的身下蔓延開去,她的孩子也離開了。
難過?
哈哈!
當凌筱悠知道自己流產後,高興地都快要笑哭了!
這種野種雜種,生下來我也會弄死他!
凌筱悠微眯眸子,看着偌大的別墅,一個瘋狂的計劃再次襲來。
吳森,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都會加倍的還給你!
“怎麼還不睡?”
洛安然將安安給哄睡覺之後,自己反而覺得不困了,就想起冷爵還在書房裡,便下樓倒了杯茶上來。
冷爵擡起頭,發現是洛安然,不動聲色的將自己正在看的文件拿過一本書遮住,慢慢站起來想要走過來,洛安然卻大步走了過來,嬌嗔道:“別鬧,醫生說你運動太過了,來,我扶你過去。”
冷爵也覺得自己的腿有些發疼,就將身體的小部分重量壓在了洛安然的身上。
“哎呀,你這人怎麼這樣,別看我瘦,我可是每次扔鉛球的好手呢!”
洛安然直接將冷爵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將他身體的重量全部放在自己這兒,咬着牙緩步往前走。
其實,冷爵也很不好受,因爲洛安然只到他下巴處,所以這樣一來,他就必須要側彎着腰,這樣的姿勢並不舒服,但是冷爵沒有吭聲,這樣算是甜蜜的痛苦?
也許是經歷了這樣一次生死,冷爵唯一想的就是在活的時候能夠好好珍惜目前的所有一切,因爲你無法預測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總之,及時行樂。
“好了,坐着別動,我給你推車過來。”
洛安然將開水遞給冷爵,走到桌子邊上想將車推過來,卻看到了被書壓在下面的文件,在好奇心的趨勢下,就想要看。
“膝蓋有些疼。”
冷爵輕輕捶打着自己的膝蓋,彷彿不知道洛安然的動作。
一聽冷爵不舒服,洛安然立馬將這一份好奇心給拋之腦後,走過來半蹲在冷爵的膝蓋前,搓了搓自己的手心,確定熱了起來,纔將手放在冷爵的膝蓋上,認真的按揉了起來。
不過是不想讓她看到那份文件才說自己膝蓋痛罷了,沒一會兒,冷爵就阻止了洛安然的動作:“不疼了。”
“真的不疼了?嘻嘻,我覺得我技術越來約好了,你說,我去開一家按摩店如何?”
冷爵看着洛安然那滿是驕傲的小臉,點頭道:“你高興就好。”
“真的?那我能開一鴨店麼?偷偷告訴你哦,我想着那一天我要是成了富婆就包養那麼三四五個的哎呀!”
洛安然正說的高興着呢,就突然被冷爵捏了下鼻子,連忙捂着鼻子,不高興的哼唧道:“哼哼,是不是害怕我以後不理你,哼,要的就是這種危機感,看你還四處勾搭女人,就連在飛機場的旅客都不放過。”
聽到洛安然又要舊事重提,冷爵果斷道:“困了。”
“哼,看看你這心虛的。”
洛安然也就是這麼一說罷了,如果冷爵真的要勾搭女人,那麼願意主動跳進冷爵懷裡的女人得從市中心拍到鄉下去呢。
洛安然給冷爵壓好了被子之後,還是不放心的起身看了下就不遠處的嬰兒牀上的安安,看着它正吧唧吧唧的咬着手指頭,笑了笑,替他壓好了杯子,纔再次上牀。
“對了,今天爸和你是什麼了,還避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