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爵目光沉沉的掃了眼前這個女人一眼,喉節動了動,他本愈轉身離開,洛安然卻驀然抓住了他的手臂,喃喃道:“不要走……”
冷爵朝着洛安然看去,只見女人眼眸緊闔,這句話根本就是她無意識說出來的,她的手緊緊抓着他的手臂,不讓他離開,與此同時,她反而跟個小貓似順着他的手臂朝他身上蹭了過來。
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這種場面估計都會控制不住自己,一向冷靜自持的冷爵也是一樣,看到這裡,冷爵的眸光眯了眯。
“洛安然,我不想碰你,這是你自找的……”
話落,冷爵便將洛安然壓在了大牀上,看着洛安然,冷爵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上,而此時洛安然毫無知覺,任冷爵壓着,反而被冷爵壓着的時候可以降低身上的躁熱之感,於是,洛安然不僅逃脫,反而將臉頰貼在了冷爵的臉上。
嗯,好冰。
昏昏沉沉中,洛安然這樣想着。
恐怕再有自持力的男人都抵不住這種誘惑,冷爵的眼底深的就如同海一般,繼而他擡手捏住了洛安然的下巴,又道:“洛安然,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知道有人在她耳邊說話,可洛安然就是聽不清那聲音,於是從脣邊發出幾聲含糊不清的呢喃道。
那聲音就如同貓爪在冷爵的心底撓了一下,終於,他再也等不了她的回答,轉而便吻上了她的脣。
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他吻上她的脣了,似乎每一次都能帶來特別的感覺。
良久,冷爵這才放開她,腹下涌過一陣躁熱之感,冷爵朝她瞧去,發現她的臉頰似乎更紅了。
“我再問你一遍,知不知道我是誰?”冷爵附耳在她耳邊低喃道。
腦海深處傳來一道若有似無的聲音,洛安然拼命的想要聽清,可無論如何也聽不清,但她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音色好像是冷爵的。
冷爵,幫幫我,我好難過,洛安然在心中暗道。
或許是腦海中有此想法,洛安然便不自覺的喊出了冷爵的名字來,正好給了冷爵的迴應。
聽到她迴應他,冷爵再不控制自己的理智,重新吻了上去。
空氣裡,瀰漫着一股叫做曖昧的味道。
直至冷爵償盡她的味道,他終於佔據了她。
……
洛安然覺得渾身上下都在痛,就好像被人剝皮拆骨了一樣,眼睫微顫,她緩緩的睜開眼睛來,入眼的是一間陌生的房間。
擡手揉了揉腦袋,洛安然愈要起身,一轉眼卻愣住了!
冷爵爲什麼會睡在她旁邊?
而且……洛安然掀開了身上的被子,而且她身上是赤裸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洛安然心中一下子亂了起來,她的目光最終定格在大腿內側上,發現自己的大側好多紅紅的痕跡。
洛安然看到那些痕跡,她的心底一瞬間便沉了下去,像是被壓上了一塊大石頭。
想到什麼,洛安然微微移了一下身體,繼而那白色的牀單上,鮮紅的血跡便印入了她的眼簾。
她動了動腿,發現身下撕裂一般的痛。
到底昨天發生了爲什麼,她爲什麼什麼都不記得?
昨天她不是和衛國龍在餐廳吃飯麼,再後來她吃完,衛國龍要跟她喝一杯,然後那一杯酒下肚,她的身體就開始燒了起來,昏昏忽忽的難受。
難道那一杯酒有問題,可是冷爵又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頭痛的很,洛安然想不了那麼多,還是先離開這裡爲妙,想到此,洛安然便下了牀。
腳一沾地,她就覺得身下軟的厲害,愈要栽下去。
好不容易穩住了身體,洛安然轉頭朝着躺在牀上的冷爵看去,發現他還在沉睡着之後,撿起地上的衣服慢慢穿好便離開了酒店房間。
心底就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似的,喘不過氣。
不管那杯酒有沒有問題,現在最重要的是,她和冷爵發生關係。
走出在酒店以後,洛安然的身體就跟灌了鉛似的,想起阿年,洛安然隨即攔了一輛出租車去藥店。
半個小時以後,司機停車,洛安然付錢下車,進了藥店買了避孕藥,隨即捏着避孕藥離開。
手機已經沒電了,昨天一夜太過瘋狂,讓她恍惚覺得是在作夢。
回到了醫院,洛安然將避孕藥放在了兜裡,盒子被她扔了,怕被周梅蘇發現。
剛推開醫院的門,洛安然便只見病房間來了很多人。
一眼看到了凌筱悠,洛安然瞧去,凌筱悠正好也看到了她,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撞上,凌筱悠先是笑了一下,而後道:“安然回來了啊。”
凌筱悠的話就好像和她很熟悉一樣,周梅蘇和安朗就在病房,安然自然也要裝作和凌筱悠很熟悉的樣子,不能讓周梅蘇和安朗看出來什麼,點了點頭道:“嗯,回來了。”
“這位是李醫生,在血癌方面是專家,今天昨天剛要飛機,我便帶着李醫過來了。”
聞話,洛安然朝着那位李醫生看了過去,李醫生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見到洛安然朝着自己看來,李醫生也笑着衝她點了點頭。
“安然,還不謝謝人家,你以前怎麼沒有跟我提過筱悠這個朋友,筱悠真是幫了我們大忙了。”
安然正想開口,卻被凌筱悠搶先接了過去,“沒事的阿姨,說來也巧,李醫生前幾天剛準備回來和這家醫生做一場學術研討會,我說的對麼,李醫生?”
凌筱悠話落,李醫生便點了點頭道:“沒錯。”
“真是謝謝你們。”周梅蘇眼裡眨着一絲淚光,因爲安朗這個病,連親戚們都願意多幫,現在有人能不計回報的幫忙,周梅蘇只覺得安朗的病多了一絲曙光。
“真的沒事的阿姨,我和安然是朋友,幫忙也是應該的,之前安然沒有跟我提,如果早點跟我提的話,我一定會早點將李醫生帶過來。”
周梅蘇眼底泛紅,拉着凌筱悠的手,感激的話說出不來,但全寫在臉上了。
洛安然見周梅蘇如此,也沒有說什麼,她知道,安朗一直是周梅蘇的心結,凌筱悠的出現無疑讓周梅蘇更加多抱了一絲希望。
想到此,洛安然眸光沉了下來,稍即,李醫生問了一些安朗的病情,便跟凌筱悠要離開。
“等安朗病好了,以後多去阿姨家裡坐坐。”周梅蘇說。
凌筱悠點了點頭,“當然,阿姨不要嫌棄我纔好。”
凌筱悠無疑很討周梅蘇開心,周梅蘇道:“不嫌棄,阿姨怎麼會嫌棄你,你不要嫌棄阿姨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