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脣相接,冷爵口腔裡面的水在他的作用下不斷的朝着洛安然的口腔裡面涌去,似乎洛安然也渴了,對冷爵餵過來的水絲毫沒有抗拒,反而是大口大口的吞嚥着,就像是一條嚴重缺水的魚一樣。
孟琛的下巴剛剛安回去,可是看着眼前突然發生的這一幕,下巴再一次不爭氣的掉了下去。
老大這是在搞什麼,就算躺在病牀上的人是嫂子,但是親熱好歹也注意一下場合啊,自己這麼一個大活人還杵在這裡呢,還喘着氣呢!
當着自己的面就這麼旁若無人的親熱真的好麼?有沒有考慮過他這個大齡男青年的感受啊!
孟琛把頭低下,不敢再去看不遠處的兩個人,誰知道自己看了這麼久老大會不會突然衝過來要挖了自己的眼睛,他還年輕,不想這麼早死。
這邊冷爵口腔裡面的水已經喂完了,可是他依舊沒有想要鬆開洛安然的意思,感受着柔軟的嘴脣在自己嘴上不斷地摩擦,那種觸感竟然讓冷爵有了反應。
Shit,該死的!
冷爵在心裡暗暗的罵了一聲,隨即在洛安然的脣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才肯放過她已經被蹂躪紅腫的脣瓣。
做完這些之後冷爵才緩緩的坐到洛安然的病牀旁邊,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突然傳過來一陣不和諧的咳嗽聲,猛然間朝着聲音的來源地看去,發現孟琛正一臉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該死的,剛纔竟然忘了還有這麼一個大電燈泡站在這裡,剛纔自己的那些動作想必孟琛肯定都已經看見了。
“咳……”冷爵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這一聲咳嗽聲瞬間驚醒了一直杵在一旁腦補的孟琛,猛地擡起頭正好對上冷爵那雙沒有絲毫情緒的眸子。
那冰冷的目光讓孟琛感覺渾身上下泡在冰水裡一樣,跟在冷爵身邊這麼多年了根本不需要言語他就知道是什麼意思。
一直手飛快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另一隻手緩緩的在脖頸上做出一個切割的動作,看着冷爵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可憐。
孟琛心裡現在後悔的要死,早知道會看見這麼一幕自己就不跟進來了,這麼一會兒的時間自己就遭受到兩次威脅,而且每次威脅都是要自己命的。
沒有理會一邊的孟琛,冷爵的目光都停在了病牀上躺着的那個女人,目光溫柔的像是要把洛安然融化一樣。
就在病防之中陷入一片寧靜祥和的時候,病房的門被‘砰’的一聲踹開了,巨大的聲音讓孟琛打了一個激靈,心裡不禁大罵,究竟誰這麼大的膽子敢來這兒撒野難不成不要命了不成?
等到看清門口人之後,孟琛心裡的那點憤怒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驚恐。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剛剛分開的冷雄風。看老爺子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就知道現在他的心情一定不好。
媽媽咪啊,之前不是剛剛纔吵過一架麼,怎麼這老爺子又跑過來了?而且看這氣勢肯定不是來慰問的。
嗚嗚嗚……他還年輕,他不想死這麼早,他還沒有娶媳婦兒,還沒有生孩子,國家新發給他的那輛飛機還沒有開幾次啊……
兩邊正在處於對峙的階段,誰都沒有注意到躺在病牀上面的洛安然這個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
剛纔她一直睡得一直不太安穩,但是突然有一股溫暖的感覺從自己的眉心傳到身體裡面,原本如同火燒一般的嗓子也變的滋潤起來。她剛想舒服的睡去,可是那‘砰’地一聲卻還不留情的將她從周公的懷抱里拉了出來。
極不情願的睜開眼睛,突然發現自己的病牀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羣人,而且病房裡面的氣氛也變得怪怪的。
半眯着眼睛,洛安然視線不由得在那些人的身上轉了轉,當落到一個高大的身影上時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那個穿着病號服站在自己病牀前的男人,她一眼就認出來究竟是誰。
這個男人怎麼跑到自己病房來了?難不成他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不成?
想到這裡洛安然不由得悄悄地朝着冷爵的方向看去,在看到手臂的時候瞳孔猛的一縮,緊接着鼻子就有些酸酸的感覺。
鮮血透過紗布將雪白的病號服染紅了一片,從紗布的寬度洛安然大概能猜到那道傷口究竟有多長,他一定流了不少血吧。
都是因爲她.
若是他不來救她的話或許他就不會受傷了
就在洛安然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冷爵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誰踹的!”琥珀色的眸子一縮瞬間變得陰冷起來,每一個字從那張好看的薄脣裡面吐出來都像是要把人凍死。
也難怪冷爵的心情會不好,任憑再好的脾氣遇到這種情況恐怕也會火吧,而且冷爵向來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男人。
“我踹的!”站在冷雄風身前的一個男人緩緩的走了出來,對於眼前的這個男人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他是冷雄風的老部下龍二,某團團長,性格耿直、暴躁。
本來約了老爺子下棋的,沒想到被老爺子忽悠來踹門了。踹門後才發現房門裡居然是比他級別高多了的冷爵。但軍人的傲氣槓槓滴,何況有老爺子撐腰,所以硬着頭皮站了出來。
聽到冷爵對面男人的聲音,洛安然的目光也不由得朝着對面男人的身上落去,就是這個男人剛纔把門踹開的?就是這個男人不讓自己睡好覺的?
瞟了一眼身邊的男人,發現冷雄風正站在那個男人的身邊,難不成他們是一夥兒的不成?
就算是一夥兒的又能怎麼樣,反正自己已經答應凌筱悠不會和冷爵訂婚了,關於冷爵的任何她自然也沒有任何關係。
不過,儘管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但是該報的仇還是要報的,難不成就這樣白白的被人家踹門不成?
“你踹的?”冷爵緊緊的盯着站在門口那個黑衣男人,他臉上那不屑的表情已經觸碰到了的他的雷區。
若是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恐怕現在這個站在冷爵眼前的男人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一些沒有自知之明的人,以爲有人撐腰就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