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這個女人就是一朵白蓮花,但是她白蓮花的外表之下,心機有多深呢?
鬱景融不知道深幾度,但可以肯定,很深很深,這個女人和那個翠姨,到底在厲家扮演什麼角色,怎麼覺得厲承隕和厲千澤對她們的態度都怪怪的。
能感覺到的,非善類,不然厲承隕和厲千澤,不會連關於她的一個字,都不曾提起過。
這個米娜,對厲承隕的心思,明眼人都看的出來。
不過,是明眼人也都看的出來,米娜是剃頭擔子一頭熱!
那麼,她可不可以猜測,這個翠姨是想,把她的乾女兒嫁給厲承隕呢?
鬱景融臉上勾出得體的笑,假裝什麼也沒發現,笑眯眯地將水放到米娜面前:“米小姐,請!”
米娜沒有看鬱景融,自然也沒有動那杯水,她僵硬着身體,眼神久久的投射在厲承隕的身上。
她表面看着挺委屈的,楚楚可憐。
可是隻有她知道,她的心底是生氣的,甚至還覺得有些屈辱。
對她而言,她除了是翠姨的乾女兒,這個身份之外,她還是米家的大小姐,這些年她在米家的時間比較少,但並不代表她對米家就沒有興趣。
厲承隕至於這麼看不上自己嗎?
米家在北方,那也是豪門世家,權勢說起來,或許比不上厲家,可也差不了厲家多少。
那個時候,乾媽明明說了,要把她嫁給厲承隕的,要不是因爲這樣,她也不會認這個乾媽。
厲承隕,這個男人俊美、高冷、尊貴,耀眼迷人,就好像是一片黑色的夜,美好中透着一股子讓人忍不住探尋的神秘,這個男人,確實比她認識的所有男人都要好一千倍,好一萬倍。
可是,她想要嫁給他,除了他好,也因爲他能她,得到整個米家。
米家是她的,她纔是米家的大小姐!
這個鬱景融,她算什麼東西?同是玉雕世家,鬱家只能算南方的小門小戶,這麼一個小門小戶的玉雕師之女,她憑什麼可以嫁給厲承隕。
米娜心裡,思緒千變萬化,可面上卻不動聲色。
她像一朵風中飄搖的白蓮花,明明被壓得快要彎拆了,可卻依舊堅強地笑着,散發着柔韌之美:“對不起,厲大哥,很抱歉,是我說錯話了,我……只是想說如果你的腿傷了……有需要的話,那麼我可以來照顧你。”
鬱景融挑了挑眉,笑吟吟的開口道,“厲承隕,這樣子的話,那真的是太好了,有人照顧你了,我可以解放了!”
這話一說出來,厲千澤汗顏了,他家嫂子好像在故意整人。
而米娜整個人,幾乎僵在那裡,悠然地睜大雙眸,難以置信地看着鬱景融。
她有些氣憤地說:“嫂子,你怎麼能這樣子對厲大哥呢?你們不是結婚了嗎?結婚的話,就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鬱景融狹長瀲灩的鳳眸裡,劃過一抹冷諷之色。
她脣角翹起,露出一抹極爲肆意張揚的微笑,“結婚怎麼了?結婚就不能放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