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玲玲不敢拿自己的爸爸開玩笑,掙扎着撐起痠痛的身體,可是很快又落了下去。
她急的都要哭了,委屈而苦澀的淚水。順着她蒼白的臉龐再次滑落。
不是她不想喝,而是她身上沒有力氣,真的起不來。
她把救助的目光投向了厲風年,原本看着厲風年面無表情,似乎還有些慍怒,她以爲厲風年肯定不會願意幫她,可不想,厲風年居然在牀邊坐了下來,一隻手拿着藥碗,一手將她扶着坐了起來,。
何玲玲靠在他懷裡,顫抖着雙手去捧碗,好苦的藥,她艱難而無味地吞嚥着。
醫生是有名的中醫,已經說了,這些中藥只要一下肚,燒就能慢慢退下去。
這會兒看着何玲玲喝完了藥,厲風年接過碗,便起身離開了。
何玲玲知道厲風年,不會再爲難自己的父親了,她緊繃的身體無力下來,往後躺在牀上,閉上眼睛,疲倦的她,很快便又沉沉睡去。
之後,何玲玲又再次用了些藥,又吃了些食物。
但期間,並沒有再見過厲風年了。
第二天醒來,她依舊還有些低燒,不過整個人看着精神多了。
她起身,坐在陽臺去曬太陽。
不過陽臺不是露天的,四周圍都是玻璃,何玲玲一邊肩膀和額頭抵着玻璃,抱着膝蓋,怔怔看着窗外。
這會兒,她真心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那麼渴望外面的自由。
這時,厲風年出現了,今天的他穿着一套普通的黑色休閒服,領口處露着一些白邊。這樣的他看上去少了平時的成熟穩重,多了一絲陽光之氣,看着就像二十多的小夥子一樣。
何玲玲想,如果厲風年和姐夫厲承隕,不是那麼針鋒相對的話,他們兩人要是一起走出去,不報年齡,不報身份,大家可能都只會覺得厲風年是厲承隕的哥哥,而不是叔叔。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叔叔也只是比厲承隕大十歲而已。
無視何玲玲,看到自己時,臉上莫名而起的擔憂和驚慌,厲風年徑直走上前,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他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她。
何玲玲被他看着越發心慌,有些坐立不安起來,很想離開這兒。
正想說我先回去時,厲風年在另一張貴妃椅子上躺了下來,閉了眼睛,享受着陽光。
何玲玲抱着膝坐在一旁,望着這樣子的厲風年有些發懵。
他這是想幹嘛?爲什麼在這兒曬太陽,逗金絲雀玩兒?
何玲玲心中沉甸甸,有無限的委屈,有無限的傷感,她表示自己不知道要對面這個男人多少的折磨,纔會讓他消了氣,從而把自己給放了。
時間短的話,她還能忍受,可時間如果很長的話,她要怎麼辦?
逃嗎?
她表示她真的好想逃,因爲她好想回家,她好想爸爸,可是這兒她不敢逃,估計也逃不掉。
那天逃的那個地方,後面才聽給她送藥的全一說了,那是鯊魚區,再過半小時,那裡就是鯊魚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