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鬱老子的提議,霍淑芬也很驚訝。
她扭頭看看了鬱景融,見她面無表情,不做任何表態,彷彿剛纔老爺子提的人不是她一樣,她原本是有話要說,看到鬱景融這樣,她霎時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轉眸,看向鬱老爺子,只見鬱老爺子嚴肅道:“鬱齋現在最缺的是什麼我想你們應該都知道,你們再怎麼不願意也沒有用,鬱家做的是玉雕生意,你們的玉雕技術不要我多說了,你們自己清楚。還有,我今天和你們說這事,是向你們宣佈,不是來徵求你們的意見。”
他的語氣,斬釘截鐵。
劉沫菲梗着脖子還想說什麼,被鬱宏城在桌子下面輕輕踢了一腳,立刻收了聲。
鬱青梅則管不了那麼多,繼續道:“那朵兒呢?爸,我知道我是嫁出去女兒,所以不管幹什麼都沒有朵兒的份,就說和厲家的婚事,景融她還有爭取的機會,可我們朵兒連個爭取的機會也沒有,既然你覺得景融可以接家業,那麼朵兒是不是可以摻入與厲家的婚事,我不介意她改姓,以後叫鬱朵兒,她這些年早已經完全是鬱家人了,我不求多的,只求和厲家聯姻的事情,也可以有朵兒一份。”
“三姑。”鬱琴琴皺眉,喊了一聲鬱青梅。
“媽!”季朵兒立刻上前,捉住鬱琴琴的手,楚楚可憐:“表姐,我沒有想到,我也不知道我媽怎麼這樣說。可能是因爲爺爺突然宣佈景融的事情,所以她一下子受刺激了……”
輕飄飄的兩句,就把自己置身事外,將矛頭轉到鬱景融身上。
鬱景融卻並不解釋什麼,只是似笑非笑勾了勾脣,她臉上那表情卻彷彿在看戲一般,眸底帶着淡淡的嘲弄,似乎在說這戲可真是精彩。
而聽到季朵兒這麼說,鬱琴琴瞪了鬱景融一眼,然後看着鬱老爺子道:“爺爺,既然我們之前定好了,以帝王綠爲約,那麼爺爺是不是應該按照約定來。”
鬱老爺子道:“帝王綠的事情當然還要繼續,如果景融拿不到帝王綠的雕刻權,那麼厲家與鬱家的婚約,鬱景融自然也沒有任何份,但這和景融要不要來打理玉雕工廠是沒有直接關係的。”
鬱琴琴不解問道:“怎麼會沒有關係呢?與厲家的婚約可是鬱家的人,如果她回來鬱家,還打理鬱家的玉雕工廠,那麼不就承認了她是鬱家的人,是鬱家的人又怎麼可能沒有份?”
鬱東陽冷笑兩聲,問道:“琴琴,難道景融沒有拿到帝王綠的雕刻權,景融就不是鬱家的人了嗎?你錯了,不管她住不住在鬱宅,是不是打理玉雕工廠,她都是鬱家的人。”
就在這時,一直置身事外沉默不語的鬱景融,忽然對着衆人笑了笑:“爺爺,您還是別讓我接手了,我對鬱齋,還有鬱家的玉雕工廠沒有任何興趣。至於帝王綠……”
她淡淡掃了衆人一眼,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中似有光華流淌:“還是之前的約定,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