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站着,有好長一段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遠遠的灌木後面,站着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隱藏在黑暗裡,距離很遠,應該是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可他薄脣冷冷抿着,一雙冰冷的眸子閃爍的滿滿都是鬱景融的影子。
三後前,一切都是他的疏忽和太過自信所致,三年後,他絕對不會允許再有任何的意外!
鬱景融見沐夜半天都不說話,想了想,正準備再說些什麼,沐夜突然出聲,啓脣問道:“融融,真的沒有可能嗎?爲什麼又是他,爲什麼你不能愛上我,明明我們早認識,明明我們很好?”
他的聲音很輕,似乎微弱的塵埃裡,如果不注意聽,還真的無法聽到,他剛纔說的是什麼?
“夜哥哥,你當我永遠的哥哥吧。”鬱景融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帶着懇求說了這一句。
沐夜沉默,很明顯他是不同意,也是不願意的。
鬱景融又道:“不管我以後嫁給誰,你都是我的親人,這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沐夜搖頭,有些痛苦看着她:“不!融融,你不能這樣對我,這對我不公平,他那麼傷害你,你那麼痛苦,爲什麼你都可以原諒他,你都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可爲什麼我不行,爲什麼你不能給我一次機會,我只不過錯在認識感情太晚了一些而已,融融,我已經恨透自己了,你爲什麼不能給我一次機會,我的愛不比他少,甚至比他深。”
“夜哥哥!”鬱景融的聲音有些哽咽。
“三年前我是想祝福你們的,我覺得你幸福就好,可你幸福了嗎?”沐夜說着,情緒越來越激動:“我的放手害我差點失去你,你忘記你說的話,我連哥哥都做不成,融融,這次夜哥哥不會再放手了,以後有我誰在,誰敢再傷你半分,我沐夜定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話說到後面,他的聲音宛如冰冷的利刃,似要出鞘見血。
“夜哥哥人,你是軍人!”鬱景融愣住,心裡猛然難受。
“那又如何?”沐夜反問她,表情很冷酷,是軍人若是連自己愛的人都保護不了,又怎麼去保家衛國。
鬱景融特別不想他這樣,她知道沐夜那句“誰敢再傷你半分,我沐夜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的誰說的是誰。
她又想到了厲承隕之前在車裡問她“我和他不再朋友,甚至是仇人你要幫誰?”
他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現在爲什麼會成這樣,都恨不得對方死,只因爲她,她怎麼受的起,又怎麼可以看着他們變成真正的仇人。
她必須狠,必須斬斷一切可能,不讓任何危險發生:“我知道你想我好,可是沐夜,不要這樣,你的感情我回應不了,不管我將來會不會不和厲承隕在一起,你的感情我都回應不了,我不會和你在一起的,我對你從頭到尾只有哥哥的感情,你應該找一個愛你的女孩,別再說這樣的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