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覺得奇怪,之前與沐日談過話,明顯他已經是同意,把帝王綠的雕刻權給鬱景融了。
怎麼突然之間又改變了。
厲承隕危險的眯了眯眸子,薄脣抿成了一條線,想來只有一個原因,定是因爲沐夜。
沐夜不想她嫁給他,在知道帝王綠關係什麼之後,肯定會想辦法不讓她得到雕刻權。
以爲這樣就可以阻止一切嗎?想的可真是天真,厲承隕冷冷出聲:“去,收拾一下,出門。”
“是。”阿怪下意識的應下,兩秒後才反應過來,問了一句,“去哪?”
“……”厲承隕又沒吭聲了,他要插手這事情,事情會變得很簡單,那塊帝王綠會直接送到她面前。
可這不是她想要。
兩人現在的關係雖然沒有回到三年,但是她如果想他幫忙,是一定會開口說出來。
而她既然沒有開口,那麼也就是她並不想說,也並不需要他幫忙,她自己能搞定。
厲承隕想了想,慵懶地靠回座椅背處,冷冷道:“不用了,你下去了!”
她不同一般的女人,出了點事情就依靠男人,讓男人爲她遮風擋雨,她是討厭的,雖然這是他喜歡,可她若沒有了這些,她便不再是鬱景融。
人生,就是這麼矛盾。
厲先生一向說一不二,可是對上鬱小姐主意換來換去,這樣碰到鬱小姐就不對勁的厲先生,阿怪三年前就已經見識了。
可三年後,不對勁的底線,似乎越來越深。
這幾天鬱景融早出晚歸,所有的精力都天她那塊翡翠毛料上,再因爲帝王綠的原因,鬱景融明顯有想盡快完成毛料的打算,每天工作都好晚,幾天下來整個人很疲憊。
這夜厲承隕回家,便發現她躺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似乎已經累得動都不想動一下。
“吃飯沒有!”厲承隕在她旁邊坐了下來,將她摟進懷裡。
“嗯!”鬱景融眼皮翻了翻,然後又閉上了。
不一會兒便在厲承隕懷裡睡着了,這幾天好像都是這樣。
厲承隕知道玉雕,是一件很費神很費精力的工作,但她這也太拼了。
他輕輕抱起她去臥室,想讓她好好休息,上樓梯的時候她居然還嘀咕了一句:“哥,這邊鏤空,那邊線刻……”
厲承隕滿頭黑線,這是要走火入魔了?
這樣下去可不行,待這件事情完結之後,他必須要與她好好談談。
他並不阻止她工作,也不會干涉她的工作,這個在三年她就和他談過。
三年前她對他說,她不會做菟絲花,菟絲花其實是寄生植物的一種。
寄生植物的全身大多沒有葉綠素,也沒有根,它們是利用一種特殊的吸器深入寄主身上吸取養料。
雖然菟絲花寄生在樹幹上,會吸食大樹的養分,靠大樹對她遮風擋雨,就像柔弱的女人,需要男人給予的支持,男人用剛強的一面,爲女人遮風擋雨,敞開堅實的胸膛,女人只需要溫柔的躺在懷裡,小鳥依人便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