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婷站在長廊的窗戶邊上,看着沐家院子裡停着的那輛車,從車裡下來三個人,俊男美女,說說笑笑,場面別提有多溫馨了。
是呀,真的很溫馨,如果沒有那個冷酷的男人,一直纏着鬱景融,如果把他換成自己,那麼場面會更溫馨。
黃小婷想到這裡,眸光一下子就冷了。
她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坐在牀上,然後看着牀頭那個相框,相框裡赫然是鬱景融的相片,美麗的少女站在講臺上面,露齒而笑,顧盼生輝,全身帶着耀眼和璀璨的光環。
黃小婷回起了那天,鬱景融站在講臺上,輕柔的嗓音彷彿一線柔美的山泉,從石縫裡叮叮咚咚的流出,滴滴地敲打着她的耳朵:“……相信自己行,是一種信念。自信是人對自身力量的一種確信,深信自立一定能做成某件事,實現所追求的目標。我們在生活中自信地講了話,自信地做了事,我們的自信就能真正確立起來。面對社會環境,我們每一個自信的表情、自信的手勢、自信的言語都能真正在心理中培養起我們的自信,自信讓我們成功,相信一切沒有做不到,只有你不願意做到。”
臺下響起了熱死的掌聲,她也很激動,不停地拍着手掌,那麼久了那一刻她才找到真正的自己,一個自信的自己,所以從那天開始,鬱景融是自己的導師,她跟着她學習,學習她的神態、她的動作、她說話的語氣……
她有些恍神般,對着相片笑了笑,然後拿起自己電話,給王秋玲打了一個電話。
她邀請王秋玲一家人,明天來家裡吃飯,而王秋玲沒有做多想,直接同意了。
王秋玲掛斷電話後,剛好鬱景融,厲承隕和沐夜他們回來了。
她放下電話,笑着道:“回來了?北城還好玩嗎?”
“很好玩,難怪伯母住在北城不願意回去了,”鬱景融走到她身邊,將手裡提的魚翅放到王秋玲面前:“這個是海皇樓的魚翅,可好吃了,這是給您和伯父打包帶過來的。”
王秋玲拉過魚翅,並且將碗蓋打開,笑得一臉溫柔:“這孩子,還真是有心,到外吃東西,還不忘給我帶一份。”
說着,她擡手招呼幫傭過來,拿着魚翅去熱一熱。
鬱景融輕問:“那個,伯父呢?”
王秋玲抱怨道:“他呀,你忘記你來的那天我就已經和你說了,他不是三天打麻將四天下棋,就是四天打麻將三天下棋,剩下有時間了纔會陪我。”
聞言,三人都輕笑出聲了。
鬱景融突然想到,如果沐伯父剛好不在,那她是不是可以趁這個機會問一下蘇馨的事情。因爲講到蘇馨,肯定會涉及到高伯母和自己父親的戀情,不當着沐伯父的面問是一種尊重。
但是她要怎麼開口呢,於是看了一下眼沐夜,沐夜自然她的知道,於是問道:“媽,你是不是認識蘇馨?”
這是一個非常久遠的名字,久都快要忘記了,可是突然被人提起,讓王秋玲微微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