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姆爾聽了沉思片刻,拿出一張支票交到了女僕手中,“在門外等着,一會帶我到窗戶外面去。”
“是。”那女僕聽了,面露驚喜之色,匆匆地收起支票躲在了一邊。
撒姆爾立刻上前,朝着其中一個保鏢撲了過去,那保鏢剛反應過來,就被他扭斷了脖子。
而旁邊的幾個保鏢,察覺到動靜,往這邊走來,卻被暗處的女僕偷襲,損失了一半。
再加上,撒姆爾很快地開槍,守護着宋淺的保鏢全死完了。
“帶個你相信的人上來守着門,你跟我去那邊。”撒姆爾邊換子彈,邊看着女僕,似乎有點如果這女僕不答應他,他就立刻槍殺這女僕的意思。
女僕聞言,眼露驚慌之色,但仍然從善如流地答應了,拿出呼機叫出素日裡與她相熟的一個女僕守在宋淺的門口,她則帶着撒姆爾快速離開。
鬼王在房間等着那拿槍之人的進入,不想等了一會,卻是聽得那腳步聲漸行漸遠。
雖然後面仍有一些腳步聲傳來,但那輕微的動靜,卻讓鬼王肯定外面的人並不是開槍的人,而可能是裴家的女僕。
眉頭微皺,鬼王迅速地從門口撤離,匆匆地朝着那窗口奔去。
他有一種預感,那人可能是在使用調虎離山之術,目的當然是拿住宋淺。
宋淺對於鬼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剛確定她是他幼年的姐姐,自然不可能讓她受傷。
鬼王的眼睛一眯,他竟是把那窗戶直接一拳打開,自己極快地衝了出去。
而此時,宋淺從二樓拉着鐵索往下走,剛走到那布萊迪豪車的上空,還未入座,就被快速趕來的撒姆爾和那小女僕給攔住了。
小女僕迅速地翻身鑽入車中,一踩油門,車子駛出去好遠,她才下了車,快速地走到了撒姆爾旁邊站定。
“你是誰?”宋淺目光冷冷地看着那小女僕。
她覺得這個小女僕的心思不簡單,雖然表面上看來她似乎是被威脅的,但是她目光中閃爍着的那抹得意卻讓宋淺皺了皺眉。
她有預感,這個小女僕已經跟自己是仇人,或者自己曾經殺了這小女僕的親人。
只是,宋淺殺的人都是萬惡不赦的,她還不清楚這些萬惡不赦的人,竟然會有人能潛伏到裴家來當女僕。
“我的身份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你今天必死無疑。”那小女僕冷冷地發話,眼底滿是恨意。
宋淺曾經害得她家破人亡,害得她痛不欲生,如果不是投靠了星跡聯盟,她又怎麼有機會入選裴家,成爲裴奕霖身邊的一個女僕,從而有機會接觸宋淺,甚至可能把她給殺掉。
“宋淺,我真巴不得一下結果了你。”小女僕走到宋淺面前,雖然神情看上去恭敬,但說話時的態度卻很是不好。
“可惜,你沒有那個機會。”宋淺冷冷一笑,目光如炬地看着不遠處的撒姆爾,“撒姆爾,是你要爲秦希蓉報仇,還是她要爲秦希蓉報仇?你竟讓她來跟我對戰,似乎也太小看我了吧?”
宋淺嗤笑道。
撒姆爾聞言,眉頭皺了皺,他想從宋淺這裡套出來的消息不是小女僕能聽的。
所以,眉頭微皺,撒姆爾立刻冷斥:“沒你什麼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小女僕知道他想趕走自己,心下不甘,但表面上卻是越加地恭敬。
目光裡帶着嗜血的意味,她狠狠地看了宋淺一眼,纔對着撒姆爾建議道:“撒姆爾先生,這宋淺狡猾極了,如果她迷惑了你,逃跑了。恐怕,我和您的性命都難保了。不如,我留在這裡幫您放哨,也爲你攔住她?”
“嗯?”聞言,撒姆爾思慮良久,他覺得小女僕說的有幾分道理,立刻點了點頭。
但隨即看向女僕竟站在宋淺身邊時,他卻又立刻緊皺了眉頭。
“你把這輛車開走,我要帶走宋淺。”撒姆爾揮開小女僕,徑直走到了宋淺面前,探手就要抓住宋淺,把她從鐵索上拽下來。
小女僕見狀,心下思緒萬千,最終選擇不聽從撒姆爾的號令,站在旁邊不遠處,觀察着兩人。
宋淺怎麼可能會讓他抓住?
眼睛一眯,宋淺拿起裴奕霖給她準備好的銀針,朝着撒姆爾周身打了過去。
宋淺的金針很快,很穩,只要她目標確定,想要把一個人制住是非常有可能的。
曾經,宋淺就多次藉助金針脫困。
但現在,在撒姆爾和小女僕的聯合攻擊下,宋淺卻覺得自己的體力在透支,而她引以爲傲的金針攻勢,似乎也沒有起到預想中的效果。
宋淺眉頭一皺,再次拿出金針,想要在撒姆爾靠近的時候,給他一下,讓他吃些苦頭。
不想撒姆爾像是早就料到一樣,不等宋淺髮針,他已經極快地一把拽住她的腳踝,拿那微型ak直指她的肚子:“宋淺,你以爲我會又一次被你算計嗎?希蓉已經因爲你的算計喪失了生命,如果我再被你算計,我就可以直接去死了!而在我死之前,我倒是要打穿你的肚子,讓你嚐嚐那撕心裂肺的感覺。”
“哼,是嗎?”宋淺冷笑一聲,這撒姆爾可真會爲自己找藉口。
秦希蓉分明是被撒姆爾強姦致死,如果他當時剋制點,宋淺雖然不會立刻就放了秦希蓉,但也不會殺死她的。
可惜啊,這撒姆爾實在是太氣憤於秦希蓉並不愛他這件事了,所以才殘忍地姦殺了她。
“秦希蓉怎麼死的,你比誰都清楚吧?”宋淺冷笑着看着撒姆爾的槍,他膽敢對她開上一槍,她就算臨死也要結果了他。
“撒姆爾,是你親手殺了她,又不是我動的手,你憑什麼說是我殺了秦希蓉?”宋淺擡腳猛地踢向了撒姆爾的槍,在撒姆爾閃躲之際,她飛出一針直襲撒姆爾的眼睛。
撒姆爾下意識地鬆開宋淺,後退一步。
宋淺立刻從鐵索上急速下降,站在了地上,眼睛裡閃過一絲厲色,她繼續開口,“撒姆爾,這槍,可真熟悉呢!”
“當然熟悉。”撒姆爾清楚宋淺的意思。
他知道宋淺一定認出了這槍和殺害裴佩佩的槍是一把槍,但是那又如何?
裴佩佩已經死了,她宋淺也要死了,就算是事後有人說是自己和秦希蓉殺了裴佩佩,那又能怎麼樣?
誰又有資格,誰又有證據能把他怎麼樣?
想到這裡,撒姆爾桀驁地看着宋淺:“宋淺,這槍曾經送了你的好朋友裴佩佩一程,現在送你一程,倒也是它的福分了。只是,它在送裴佩佩上路之前,看到了一次銷魂的表演,現在它似乎還想看一遍呢!”
“是嗎?”宋淺神色一冷,撒姆爾提的這個要求可真變態。
他想讓自己和裴佩佩一樣,在臨死前被人玷污?
實在是太過分了!
“撒姆爾,你真噁心!”宋淺冷斥,探手就要去拿金針。
“是嗎?那我不介意讓你陪我噁心一場!”撒姆爾猛地抓住了宋淺的胳膊,一把搶過她手裡拿着的金針,作勢就要把她摜到一邊。
因爲服食了興奮劑的藥物,撒姆爾此時的力氣很大,縱然宋淺傾盡全力去抵抗,仍然無法與他抗衡。
而她的金針抵抗間,竟然露在了那小女僕面前。
那小女僕見了,眼睛一眯,極快地朝着宋淺奔了過去。
眼見,自己就要被撒姆爾扔出,宋淺眼睛一眯,拿出藏好的金針,對着撒姆爾的胳膊就是一下。
金針穩穩地扎入了撒姆爾的胳膊,撒姆爾痛呼一聲,一把甩開宋淺,大粗胳膊掄圓了,朝着宋淺的臉頰扇去。
那去勢很是兇猛,眼見宋淺就要被打倒,旁邊站着的女僕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已經穩穩地站在了宋淺身邊,探手往宋淺腰間摸去。
她要拿到宋淺的金針,讓她毫無抵抗力地被撒姆爾姦污。
縱然是裴奕霖最重視的女人又怎麼樣,縱然她長得比自己美貌又怎麼樣,如果她的清白遭到了玷污,恐怕那裴奕霖再也不會喜歡她了吧?
而到時候,她自然可以想法上位,替代宋淺在裴奕霖心中的位置,成功地幫主上拿到家徽,成功地成爲高於鬼王的第二把手。
宋淺被撒姆爾和小女僕困住,她能解決其中的一個,但應對另一個卻是有些吃力。
正在宋淺思考如何纔是兩全之策時,一陣清脆的玻璃破碎聲傳來,緊接着在分散的玻璃碎片雨中,鬼王如神人一般從二樓的窗戶一躍而下,護住宋淺在背後,出拳襲擊那小女僕。
“找死!”鬼王一出來,就朝着那小女僕襲擊而去,而宋淺則是全力對付起了撒姆爾。
縱然那小女僕的實力很強,能戰勝現在孱弱的宋淺,但面對鬼王卻是有幾分吃力。
鬼王的攻勢兇猛而不帶任何感情,小女僕不知道他是否發現了自己的身份,她只覺得鬼王看向她的眼神裡帶着濃濃的審視。
小女僕害怕鬼王發現自己的身份,導致自己功敗垂成,眼睛一轉,她極快地朝着鬼王打出一掌,在鬼王閃躲之際,她如一支離弦的箭竄了出去,徑直往鬼王給宋淺準備好的那輛布萊迪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