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憲來到門口,正準備敲門,卻從那微微敞開了門縫裡,聽到了一絲輕輕的低吟。
他蹙眉順着門縫往裡面看去,頓時一張白皙的小臉燒得粉紅粉紅的。
裴叔叔,你需要那麼激情嗎?當着萌萌的面就跟小宋阿姨親近?
看來,他還是不應該進去破壞兩人的好事呢!
成憲輕輕嘀咕了一聲,站在了一旁,給裴奕霖和宋淺當守衛。
同時,他輕輕地吹起了和錢萌萌約定好的口哨,希望錢萌萌能立刻出來,不要再被宋淺和裴奕霖的行爲給影響了。
但是,他吹了好久,那裡面仍然沒有任何動作。
他蹙眉往裡面看去,只見宋淺和裴奕霖已經互換了位置,而他們中間並沒有錢萌萌。
這個發現讓成憲鬆了口氣,想着剛纔那女傭拜託自己做的事情,他微蹙了眉頭,最終選擇站在離宋淺房間並不遠的一處走廊裡,繼續給他們放哨。
不得不說,成憲是個很盡責的警衛員,只要是看到有可疑的人過來,立刻狠狠地瞪那人一眼。
那些人原本也對成憲有些畏懼,此刻又見他凶神惡煞的,自然也不敢說什麼,匆匆離開了。
就這樣,本該十幾分鍾就請來的人,生生一個小時也沒有請過來。
“你再過去一趟,親自把淺兒給請過來,不管發生什麼,一定要完成任務。”龐冰雙陪着尉遲皓藍在大廳裡已經待了很長時間,喝茶都快喝飽了。
此刻,見尉遲皓藍似乎掛上了一副不悅的模樣,她立刻吩咐旁邊的裴家保鏢去請宋淺。
“夫人……”那人爲難地看着龐冰雙,囁嚅道,“夫人,少爺吩咐過了,不許任何人去打擾少夫人。而且,成憲小少爺也一副要殺人的模樣等在外面,我怕……”
保鏢的話說得尉遲皓藍心下一梗,一種強烈的酸澀爬上了他的心頭,讓他再也忍耐不住,朝着龐冰雙微微一笑,他起身就要往宋淺的房間走去。
“裴夫人,既然奕霖不讓淺兒出來,那淺兒想必狀態一定很不好。侄兒跟淺兒是多年的好友,現在她生病了,侄兒自然要去看看。如此一來,實在是沒有時間再陪夫人聊家常了,還望夫人能夠海涵。”尉遲皓藍說得很有道理。
即使龐冰雙知道自己必須攔着他,但當着裴家下人的面,她卻也只能扯脣,勉強地一笑,然後快步走到了那保鏢面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還不趕緊去請少夫人過來!”龐冰雙的話裡有些惱怒。
那人聽了,立刻快速離開,來到了裴奕霖的門口。
他正欲開口叫人,卻被藏在不遠處的成憲給攔了下來。
“什麼事?”成憲聲音很冷,“如果仍然是尉遲皓藍想請小宋阿姨過去,就告訴她小宋阿姨生病了,不想見他。”
“可是……”那人正欲辯解,卻被成憲狠狠地一瞪,緊接着一個很細的銀針頂在了他的喉頭。
“如果你再囉嗦,我就讓你現在變成啞巴。”成憲冷哼一聲。
他心裡暗忖,現在可能是小宋阿姨和裴叔叔你儂我儂的時候,他斷然不能讓人打斷了。
否則,萬一讓錢萌萌知道他沒有盡責,他肯定又得有好長時間見不到她的笑臉了。
成憲不想惹錢萌萌生氣,所以一切不利於小宋阿姨和裴叔叔團結的因素,他都得立刻解決掉。
“是……是……”那人嚇得瑟瑟發抖,等成憲把金針從他喉頭撤走,他立刻驚慌失措地逃走了。
媽媽咪呀!
現在的小孩子太恐怖了,他不要跟他們玩啦。
“成憲,幹得不錯!”那人剛走,錢萌萌高興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成憲激動地看着聲音來源處,就見本應該在房間裡待着的錢萌萌正窩在花叢裡,左看看右看看,一雙靈動的眸子如天上的星辰,看得人心中一動。
“萌萌,你怎麼會在這裡?”成憲彆扭地開口。
他好想抱一抱錢萌萌,怎麼辦?
“當然是給我爹地和媽咪創造機會呀!”錢萌萌朝着成憲擠眉弄眼,“成憲,你快過來,也跟我一樣隱藏起來,我爹地和媽咪才能不害羞地做那樣的事情啊。”
“萌萌!”成憲臉黑了,“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早熟?裴叔叔和小宋阿姨有自己的選擇,我們就不要亂摻和了。”
“纔不要!”錢萌萌不滿地嘟起了脣,眼底卻閃過一絲狡黠。
其實,她知道爹地和媽咪根本不會在這裡上演什麼限制級的大戲。
但是,錢萌萌私心地卻希望他們演一場大戲,讓尉遲皓藍死心。
尉遲皓藍雖然對媽咪也不錯,但是他終究不是媽咪的心頭好,也不是自己喜歡的。
所以,錢萌萌還是想讓媽咪和爹地在一起,並且用自己的幸福行爲警告尉遲皓藍,讓他不要再對媽咪有任何的不良居心。
成憲知道她的想法,所以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他幽幽地嘆了口氣:“萌萌,你知道小宋阿姨這樣躲下去不是永久之際,還是我親自去請小宋阿姨,陪着她去見尉遲皓藍吧。”
說完,成憲緩步朝着門口走了過去。
他的腳步聲很輕,卻仍然被裴奕霖發現了。
回想剛纔聽到的一系列聲音,他知道自己再留着宋淺,不讓她去見尉遲皓藍幾乎不可能了。
但是,他就是不甘心!
他不甘心讓宋淺去見尉遲皓藍,見那個每次見到宋淺都笑得像個大尾巴狼的尉遲皓藍。
淺兒,淺兒是他的,他不許任何男人覬覦!
看着成憲過來,他知道他是來請宋淺到客廳去的。
裴奕霖的眼睛一眯,緊緊地摟住了宋淺的腰肢,她在他懷裡掙扎,卻被他一下子咬住了耳朵:“淺兒,那個人來了,你要不要去見見他?”
“誰?”宋淺狠狠地瞪了裴奕霖一眼。
裴奕霖這廝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在她睡得正熟的時候,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雖然,那感覺並不是特別疼,但仍然讓警醒的宋淺醒了過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而現在,宋淺感覺睡意再次來襲,她好想再去睡覺呀!
裴奕霖無視宋淺的睏意,一邊蹭着她敏感的脖頸,一邊有技巧地挑逗她。
他打定了主意,他今天一定要拿下宋淺,他不能讓她去見尉遲皓藍。
裴奕霖的技術很好,而宋淺因爲懷孕,身體也變得越發敏感,在他竭盡全力的挑逗下,她很快就溢出了一聲嬌吟,身體有些軟了,但表面上卻是越發冷靜了。
“裴奕霖,你說得那人是誰,或許我真該去見見。”宋淺問。
“淺兒,你明知道那人是誰,你何必要問?”裴奕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讓宋淺失態了,只能淡淡地笑了笑,停止了自己的動作。
“你那樣沒頭沒尾的說一個人,我不可能猜出來是誰。”宋淺得了自由,立刻跟裴奕霖拉開了距離,漂亮的眸子裡帶着一抹不爽。
“尉遲皓藍。”裴奕霖悶悶地說,“他聽說你生病了,特地來看你,聽說還帶了很多保健品給你補身體。淺兒,你要去看看的話,我會讓人帶你過去。喏,外面的成憲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真的?”宋淺挑眉,一副驚喜萬分的模樣。
其實,她跟尉遲皓藍之間一點關係也沒有,她真的不認爲裴奕霖應該在這個方面吃醋。
宋淺自認爲是裴奕霖是小肚雞腸,思慮過多,卻萬萬沒有想過,表面霸道的裴奕霖有多麼害怕失去她。
想着那些日子他曾經對宋淺造成的傷害,裴奕霖就恨不得把宋淺揉進他的身體裡,變成一根肋骨隨身帶着,讓別人再也無法覬覦。
似乎,只有那樣,他的心纔會安寧,纔不會患得患失。
宋淺現在似乎有點有子萬事足,自然考慮不到裴奕霖這個小心思,自以爲他還是以前一般生悶氣,便冷了臉色,不再理他。
“嗯,他來了,我的確該去看看。裴奕霖,既然成憲在門外等着了,那我現在就立刻過去。”宋淺作勢起身,卻被裴奕霖禁錮住了腰肢,狠狠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他的動作雖然很輕微,但是對於現在身體比較敏感的宋淺來說,卻依然感覺很痛。
“裴奕霖,你屬貓的?”宋淺憤懣地瞪了裴奕霖一眼,就探手摸向自己的耳朵。
手指處傳來的火熱和乾燥,讓宋淺很清楚自己的耳朵雖然腫了,卻沒有流血,這讓她鬆了口氣,緊接着瞥了一眼裴奕霖,便扭過頭不再理他。
還好還好,不會感染狂犬疫苗。
宋淺扭過臉時,這樣想到。
如果裴奕霖知道宋淺此刻是這麼想的,他一定會很後悔自己只是咬了宋淺,而不是徹底地要了她。
裴奕霖很清楚,宋淺現在的體力大不如從前,似乎是因爲懷孕的關係,她比以前更容易疲倦。
很多時候,他想盡情地跟她歡愛,但想到她做到中途就可能如上一次一般睡着了,他就有些於心不忍。
想着那次,他看着她恬靜的睡眼,就不忍再繼續,然後強迫自己衝上兩個小時的冷水浴降溫的經歷,裴奕霖就決定自己還是不要再自找罪受了。
而此刻,她摸着耳朵的小動作,輕易地就點燃了裴奕霖的慾火,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他竟然有些剋制不住在此刻就要了宋淺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