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的扣子在牀上彈了兩下最後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驚醒了意亂情迷的兩個人。
喬夏擡頭正對上陸謹言染了情慾的雙眸。
“那個……我們是不是該吃飯了。”
“吃飯?”
他正值興濃,聽了她這話,手上的動作就是一頓,挑了挑眉道。
男人帶着情慾的暗啞聲線傳入喬夏的耳朵裡,引得她猛的一顫。
臉上燒紅一片,耳朵更是紅的不成樣子。
尤其這男人還似笑非笑的掃了掃兩人現在的樣子,明顯的不懷好意。
“喬夏,這可是你自己點的火?”
他這話的意思喬夏懂。
陸謹言這話一說完,喬夏更是窘得沒臉見人了。
是,是她先主動的還不行嗎,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那可是陸謹言啊!
她竟然在他面前耍起了流氓,這是有多想不開趕着找死啊,陸先生是好惹的嗎?
喬夏正胡思亂想着,忽然感覺到腿間有個硬物抵着自己。
她立刻僵直了身子,動也不敢動了。
陸謹言自然注意到了自己的身體變化,倒是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對她起了反應。
陸謹言眼裡的熾熱稍稍褪去,卻沒打算這麼輕易開口放過她。
他發現逗喬夏真的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
尤其要讓她知道“勾引”男人的後果。
當然了,這個男人只能是他自己。
即使是把頭埋到了枕頭裡,緊閉着眼睛,一副鴕鳥狀,喬夏也能感受到陸謹言那道強烈的視線。
兩人身上的溫度交融,早已不分你我,整個房間瀰漫着曖昧的氣息。
“陸謹言,我好餓啊,我們先吃飯好不好?”
喬夏真心覺得再被陸謹言這麼看下去,自己肯定就會繳械投降了。
她一直都知道有多少女人爭着搶着要爬上陸謹言的牀,不僅僅是因爲他的身份地位……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移動的荷爾蒙發射機,引得女人飛蛾撲火。
然而就是這麼優秀的男人如今卻貼上了她喬夏的標籤,喬夏的心理不可謂不高興。
可是陸謹言,喜歡她嗎?
喬夏扭過頭直視陸謹言的眼睛,目光裡隱隱帶着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期待。
她的聲音軟糯糯的,陸謹言能聽出裡面的祈求,一直酥到了他的心裡。
喬夏只覺得臉上燒得慌,心臟跳得早就超過了它原本該有的頻率。
這副嬌態落在陸謹言的眼裡,使得他原本清明些許的眸子又幽深起來。
嘆了口氣,陸謹言終是把頭埋在了喬夏的臉側。
“別動,就一會兒。”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根,喬夏輕顫了一下,鬆了口氣,知道陸謹言這是要放過她了。
她自然不會傻傻的亂動挑戰這男人的忍耐力。
溫香美玉在懷,陸謹言身上的燥熱絲毫沒有褪去,反倒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再抱着喬夏他絕對會失控。
不再遲疑,陸謹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了衛生間。
等喬夏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能看見某人閃身而入的背影,看起來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既視感。
沒想到一向淡定的陸先生還有這麼一面,喬夏不禁拉起被子,悶聲笑了起來,樂不可支地在牀上打起滾來。
一片凌亂的牀上,喬夏深深嗅着混雜着兩人氣息的被單,心裡滿滿漲漲的,有什麼東西好似要溢了出來。
這樣的生活,就好像她跟陸謹言是真的夫妻一樣。
不管怎麼樣,陸謹言都給了她一個家,讓她不至於孤身一人。
“這還怎麼穿?”
喬夏苦哈哈的看着自己掉了一顆釦子的上衣。
好巧不巧的這釦子正好是排頭第一顆,這沒了釦子,豈不是要春光外泄?
衛生間的門正好被陸謹言打開,正對着衛生間門的喬夏趕緊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前胸。
開玩笑,她可沒有裸露的癖好。
陸謹言一出來,就發現一道充滿怨念的目光緊緊追隨着他。
“怎麼了?”
恩,神色平常,語氣平淡,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陸大boss又上線了。
陸先生演技足足的,不去當演員都可惜了,喬夏鑑定完畢。
“你說怎麼了?”她語氣很是幽怨。
把她衣服折騰成這個樣子,還一臉無辜,陸boss你厲害了。
“慾求不滿?”
某人語氣淡淡,話裡的揶揄卻絲毫不加掩飾。
“欲……你,你才慾求不滿。”
喬夏被陸謹言的話嗆得幾乎要跳腳,這一激動就容易忘形,不知不覺捂住前胸的手就撒開了。
陸謹言自然沒錯過目睹小妻子好身材的機會,看到那一片雪白,忽然生出了一股口乾舌燥感。
腦子裡不知不覺就想起那天喬夏在衛生間門外挺胸的小模樣,陸謹言的眼神火辣辣的。
順着陸謹言的視線,喬夏這才發現自己走了光。
“臭流氓!”
陸謹言那赤裸裸的目光看的喬夏臉色羞紅,喬夏迅速護住胸口,惱羞成怒的罵聲脫口而出。
喬夏現在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避一避,再不濟給她來塊豆腐也好。
“嗯,我慾求不滿。”
對喬夏罵他流氓的話置之不理,陸謹言云淡風輕的回道。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噎的喬夏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
陸謹言就是有氣死人不償命的能力,你瞧瞧,這年頭這麼坦蕩的的人去哪找。
啊呸。
喬夏甩掉腦子裡天馬行空的亂想,氣哼哼的死盯着他。
她這一拳就像打在了棉花上,人棉花好歹還小小的有個凹陷呢,這陸先生卻是一點回應都沒有。
她再說下去反倒顯得她無理取鬧,抓着不放了。
“我是你老公。”
喬夏咬牙切齒的模樣很好的愉悅到了他。
既然這樣,他也好心提示了一下她的身份。
陸謹言的語氣很平常,就像是在敘述一個事實,喬夏卻覺得自己的腦中有什麼炸裂了,亂哄哄的。
老公……
這不是陸謹言第一次對她自稱老公。
可不知爲什麼,此刻喬夏的小心臟因爲這兩個字,撲通撲通跳的厲害。
喬夏在心裡默唸這個被陸謹言加重了語氣的名詞,陡然間心裡的憋屈悉數散去,彷彿被注入了一股暖流。
壓住不經意間就要上揚的嘴角,喬夏假裝什麼都沒聽到,依然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
“現在才捂,不晚嗎?”
陸謹言繼續說道,喬夏現在只想捂着他那張嘴,也好讓他說不出話來。
不僅晚了,估計就剛剛在牀上那會兒連她多大的罩杯他都一清二楚了。
陸謹言這丫是怎麼做到一本正經地說這些羞恥的話的?
說又說不過他,喬夏見他一直盯着自己瞧,索性直接上牀用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
“臭流氓!”
陸謹言失笑,他是這麼飢不擇食的人嗎?防他跟防賊似的。
算了,不逗她了。
“不餓了?”
陸謹言的話剛落,就聽見外面辦公室敲門聲響起。
喬夏一聽見陸謹言說到吃飯,眼底快速劃過一抹亮色,話裡帶着明顯的愉悅,“午飯來了?”
陸謹言不置可否,啞然失笑。
這小丫頭剛剛還生者悶氣呢,一聽見吃的就有精氣神了,真不知道她腦回陸是怎麼長的。
“你先別出來。”
陸謹言丟下一句近乎命令的話,就走了出去。
他可沒有讓她暴露在別的男人眼前的大度。
什麼嘛,飯都送來了,不讓她出去也就算了,就不能好好說話?
陸大爺可真難伺候。
喬夏暗戳戳地數落着陸謹言的強勢霸道,邁着步子下了牀,一溜跑到門後,聽起了牆腳來。
在聽到陸謹言吩咐高遠去給她買衣服的時候,喬夏咧開了嘴,嘴硬道,“嗯,就是很霸道嘛。”
在上次的策劃案被批的一無是處後,喬夏不由較起了勁,對於這個案子又付諸了大量的心血。
日夜想策劃案的結果就是喬夏越發覺得在學校裡的日子纔是最舒服的。
畢竟也沒見哪個學生因爲學習差就被老師罵的狗血淋頭的啊。
反觀她,這還只是個實習生呢,還要面臨被上司罵的風險。
尤其她最怕給陸謹言丟臉,這纔是讓她最難以接受的。
不過,她有信心,她是不會讓陸謹言失望的。
下午有班會,喬夏走進校門,看着以往不曾仔細留意的花花草草。
也許是最近忙累了的原因,這平時看似平常的校園風景倒也挺值得一看。
上午班長突然通知要舉行班會,喬夏也沒問班會的具體內容。
不過從這遍佈校園的橫幅上喬夏就猜出來了。
過兩週就是海大六十週年的校慶。
海大每年的校慶都十分隆重,尤其今年恰逢整年,自然會比以往幾年更莊重一些。
如果喬夏猜的不錯的話,這次的班會是要商量她們班要在慶典活動上表演什麼節目。
喬夏走進教室的時候,教室裡早已聊的熱火朝天。
葉曼曼本來正眉飛色舞的和前桌的一個女生聊天,看見喬夏進來後,立刻朝喬夏招手,“夏夏,這裡,這裡。”
喬夏這才一走到葉曼曼旁邊,葉曼曼這個急性子就按耐不住的問。
“夏夏,你怎麼來這麼晚?”
喬夏剛想回答最近太累導致午睡睡過了頭,就見葉曼曼這丫頭根本沒有讓她回答的意思,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夏夏,咱學校要校慶了知道吧?。”
見喬夏點點頭,葉曼曼才接着說道,“哈哈哈,本姑娘盼望已久的機會終於來了。”
看着葉曼曼眼露精光,笑的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喬夏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姑奶奶,你……這是要……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