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他終於找到了!
不過,確切來說,並不是自己找到的,是那個人。
男人想到這裡,還是止不住的想要笑,但是這無疑叫對面的那人有些奇怪。
到底是爲何?
“她……她都坐飛機走了,現在是追不上的了……”
那人想要好心的提醒他,不要現在先開心的太早,但是男人的面上的那一陣怎麼都掩蓋不住的樂意卻依舊未散。
“那又如何?我大不了叫飛機掉頭。”
男人的話講的極爲的清淡,語氣和平時所使用過任何一句話的語氣都大爲的相同。
“飛機……飛機掉頭?哥,你沒騙我吧?”
他的口氣以及話語中所顯示着的不可置信,只是透出了身體主人的一種極爲驚訝的樣子。
“她要飛往哪個國?我縱使是綁都要把她給綁回來!”
男人的怒意在那人的這麼一道不可置信後,便越來越盛了。
“我……哦,是X國。”
在電話的那一頭,那人時不時的瞥了身旁幾眼後,便就想要迅速的將這麼一通電話結束。
“好,你現在是在機場吧?立刻訂五張去X國的機票,現在就把那個女人給抓回來!”
男人臉上那越來越盛的怒意叫對面的人除了驚嚇過後,便是一陣的茫然,整個人都在機場大廳內來回的踱着步。
終於,在他將步子止住的那一刻,他就想要說什麼話,但是男人在此刻見到他一句話不說後,便又立刻補道:“還愣着幹什麼?我一會兒就帶人過去。”
他在將這麼一句話說完後,便將手機往自己的口袋內一收,然後便撥開了人層,直向着外面走去。
可是在他還沒從人牆前走出幾步的時候,一個人便笑盈盈的迎了上來。
那一襲白色的西裝,是許敬非沒錯。
他的到來讓男人像是絲毫的不驚訝,只是淡然的道了一句:“你來幹什麼?”
“林景言,你還是那麼的……”
許敬非笑了笑,那一抹足以讓衆多女子皆傾倒的笑容,就這樣的展現在了他面前的這個人。
而林景言在看到這一抹笑容後,只是一陣的鄙夷。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裡更何況是醫院,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說吧。”
對於自己面前的這個人,他就是連一個好臉色給他,他都不願意,更何況是要去對他笑上一笑了。
所以,二人便以着一個面上盡是笑容,一個面上只是冷漠的狀態僵持着整個局面,這種局面,只是讓人感到一陣的尷尬。
“你是想要知道她去了哪裡嗎?”
許敬非雖然現在更像看看在急診室中的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人如今落魄成何樣了,但是對於自己面前人身後的那一堵人牆,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找近人來鬧。
“我知道,不勞您費心了,讓開。”
林景言對於他,還真是一分半點的好臉色都不想給,二人才還沒說完幾句話,他便就說出了一句“讓開”。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對於許敬非這種笑面虎,越是用冷淡來漠視他,他越是覺得有挑戰性,以至於會一直的糾纏不休。
“這樣啊……那你
應該知道她爲什麼要走吧?”
雖然二人的樣子像是在聊天一樣的都待在原地不動,但是從林景言的那一雙欲動的雙腿處讓他依稀可以看得見,他此刻是格外的想要離開。
“你到底有完沒完?滾!”
林景言只是覺得現在的自己脾氣是特別的不好,以至於自己現在就算是對着這麼一個笑嘻嘻的人,都會用着這般怒的語氣去對待。
不過自己面前的這個人,本來就包藏禍心。
“別急啊,去X國的飛機,最近的一個時間段是明天,你就算是現在飛過去也無濟於事,她所乘的那一架,早走了。”
他輕聲笑着,又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臺手機,在手機上又輕輕的滑動了幾下。
“哦,對了,你的人怎麼辦事那麼不利啊?”
這一句話,猶如補刀一般,叫林景言這下子更是將火氣蹭蹭的往上竄着但是這一切的禍起者,卻依舊的是一副平淡的樣子。
不行,在這樣下去,遲早被這個人逼瘋。
“你有病啊。”
惡狠狠的瞪了許敬非一眼後,他便繞開他走了。
“你怎麼像一個姑娘一樣,還會拋媚眼了?”
許敬非自然是沒有將那一個瞪眼理解爲瞪眼,而是將其曲解爲“拋媚眼”。
走在他前面的林景言,再聽到了這樣的一番話後,只是覺得自己的惱意又是要上來的節奏了。
這個人,真是能氣死人啊。
這樣想着,他便又將自己沒走出幾步路的身子又走了回來,然後又站回了許敬非的面前。
像這樣的人,要是再他醒來後,去氣他怎麼辦?
到時候陸喻宸要是有一個三長兩短的話……
這種危險人物還是讓他繼續耗着好了。
“你到底還有什麼事情?”
乾脆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他這樣問道,眉宇之中的怒意也同樣的沒有被降下來,而是有着愈發的升高之意。
自己在今天的這麼一天裡,收穫了多少怒氣了?現在又弄了這麼一個禍害來?
“沒什麼事情就不能拜訪一下曾經的老友嗎?”
許敬非的一雙眼睛中,現下只剩下了嘲諷,也就是這種嘲諷,叫他看的心驚。
究竟是爲何會有這種感覺呢?
在現在的這樣一刻,他的面上只是被露出了一種負罪感。
“你果然還是忘得徹底啊,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吧?陸喻宸的……”
隨着林景言面色變得越發的深沉,許敬非所說的話也就更加的過分了,就在他的最後的那一句話的最後那一個字還未從口中說出的時候,林景言突然開口止住了他的話。
“閉嘴,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雖然說話的聲音很大,但是他的面容中的那一副緊張的神色卻是終究的不能幫他將自己的那些話給合理的圓過去。
看着他的面色依舊未變,只是口上還在極力的狡辯的時候,許敬非只覺得一陣的諷刺。
“果然啊,你還是那麼的健忘,你忘記了他爲什麼要打我一拳了嗎?”
他的神色變得飄忽不定,那一張帶着笑面虎面具的他,也在此刻將面具給卸了下來。
“他最近有動作了,他把海城之外的我旗下的店整垮了將近百分之三四十吧,雖然只是過了幾十天,但是這種速度還是慢了啊……他是有惻隱之心嗎?”
他的眉宇間的那一陣諷刺更甚,但是面上卻依舊的是一副永遠掛着的弧度,這種好看的弧度,卻讓站在他面前的林景言一陣的感到寒冷。
這種感覺,是蝕骨的,是讓人幾欲抓狂的。
不知道爲何,他的內心深處的負罪感越來越的濃烈了。
“你們總是覺得我在亂蹦躂,像一個跳樑小醜,是吧?你們是從來沒有想過我要這樣做的原因,每一個人做什麼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在許敬非將這一句話說完後,又將頭伸向了林景言的耳邊,用脣在他的耳畔留下了一句話後,便又將自己的頭擡了起來。
在擡起頭後,他滿意的看着林景言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以及在其中被夾雜着的一副憤然的樣子。
“我說過,我做的一切,不會是沒有理由的,那怕是爲財,那怕是是爲名,又或者是爲了地位……我所做的事情,對於我來說,對於你來說,都是好事,你應該和我合作。”
他將話說完後,也沒有給個什麼提前的預兆,只是將自己面前的人的那一隻手一把執起,然後用力的握了握,最後在面上留下一個淡然的笑容。
他的每一副笑容,脣角的弧度,眼睛的彎度,都是一樣的,但是他又是能將自己的情緒所表達出來,不管是什麼樣的情緒,他總是能在自己的那一副只有着一種表情的臉上清楚的顯示出自己的情緒。
“我拒絕!”
在二人都將手握完了後,林景言突然將自己的手甩開了他的手,面上一臉的憤然又再一次的重新顯露在了面上,而他的神色中的慌張,也讓許敬非用一副看着好戲似得眼神看着他。
“演完了嗎?算了,可以理解,那麼,你先去找你的‘嫂子’,那我呢,就等我的商業對手醒過來,然後好好的和他談判一下。”
他的脣邊的弧度,在這次的這麼一個時刻,呈現出了一絲輕微的上翹,這叫林景言又是一陣的慌亂。
“不……你是在瞎編的是吧?”
在他的一副質疑的目光中,許敬非倒是也沒有解釋什麼,只是又將那一絲神秘的微笑露出,然後便走在了他的前面。
“你要幹什麼!”
看着他往人牆處走着,他只是這麼的說上了一聲,但是卻沒有讓那幾個大漢攔住想要進去的許敬非。
就這樣的,他便在那些保鏢們的半推半就之中,成功的進入了人牆內。
就這樣的,林景言縱使是看着他走進去後,卻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就這樣的斥上一句,然後便再沒了下文。
這樣子的他,是一副搖擺不定的神緒,而現在,他也沒了方纔的那一副怒火滔天。
現在他算是將自己的心給定了下來。
許敬非的話,可信嗎?
他現在所要搞清楚的,僅僅只是這麼的一個問題。
許敬非,他在此之前,和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
或是說,他們三個人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的話,確實是有道理的,但是,他說的那一句“原因”,又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