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婚愛,權少惹不得 女王本色 12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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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內連空氣都是沉抑的,一個會議持續了一個半小時,過程一如既往的緊張壓抑,潤朗設在美國紐約的分部今年就其要不要在美國本土設置多個博士站並擴大增加幾個大型生物製藥研究基地的意見進行了爭取,首要的前提便是說服這位親自過來實地考察的郎家二少,他們爲此積極準備了一年,爲的就是能得到他的首肯,只要他點頭,潤朗集團財務部纔會撥/下鉅款,這一次的會議對他們來說至關重要。
潤朗集團將在明年年初從倫敦,紐約,新加坡以及非洲,俄羅斯五地選擇其中一個地點擴建研究生產基地,這是潤朗集團五年一次的擴建計劃延伸,每過五年通過多項指標重新評定這五個地點,哪一個城市更具備了擴建的標準,五年前獲得此項殊榮的是紐約分部,今年也從紐約開始。
只不過相比於五年前的一行人組建的專家團隊,今年的審覈似乎比五年前更簡單,但是卻也讓人倍感壓力,感覺簡單,其實是難上加難,因爲今年郎氏來的人就他一個。
也就是說今年不再有什麼條條框框的審覈標準,他們爲此付出一年的準備工作是要面對這一個人的審覈評判。
亂了陣腳也在情理之中。
會議還只進行到了一半,坐在主位上的朗潤雙手交叉着擺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長腿隨意疊放在一起,目光深邃着注視着正站起來發言表述着這五年來紐約這個分部創造出來的豐功偉績的人,目光淡淡得落定,誰都沒有注意到此時他看似目光鎖定在一處,在對方中間停頓的那一刻他眉頭蹙了一下,一個小小的情緒展露便讓身側一直注意觀察他表情的人心裡跳了一下。
他這是聽到不滿意的地方了?
本來面對他一人親自前來考察就倍感壓力的分部高層,都面面相覷地暗自深吸一口氣,竟是那麼期待着這個會議能儘快結束,能不能爭取到都無所謂了。
在座的人之中恐怕只有陪同在朗潤身邊的季恆知道主子爲什麼會突然皺眉,不過是半個小時之前暫時休會休息的十分鐘之間,有人不怕死得傳了一條短信過來,在季恆看來,這個年代還靠手機短信通訊的人不多,現在的人有幾個還不會微信之類,用手機短信的人是越來越少了,更別說是像老大這種惜時如命的大忙人,只不過大神的思維往往就不是其他人能揣測的,因爲季恆發現,老大在皺眉之餘,扔手機之前居然回了短信,他眼睛尖,瞟見那手機屏幕上就兩個字閃過。
吃藥!
哪個還沒吃藥就出來禍害大神了?
季恆發現郎二少之後的表情別提有多奇怪,是又氣又怒,可是又極力隱忍,但又感覺這種氣怒中有不一樣的情緒夾雜在中間,控制不住得流露出來。
季恆覺得,好像,該吃藥的該是他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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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暖陽就在陽臺上睡了一晚上,頭枕着被拆開的堆得亂七八糟的衣服,整個人在睡覺時不安分地滾了幾圈,醒來時發現自己頭靠在了一個死角,也不知道是壓到了什麼香水,是被那香氣給薰醒過來的。
她在雜亂的衣物堆裡睜開了眼睛,想了想覺得自己好像似乎忘記了什麼,昨晚上應該是凌晨睡覺的,吃着吃着隨意倒下去就睡着了,可她好像忘記了什麼?
她伸手撿開了身邊的一個包,胡亂得在裡面亂/摸了起來,此時的家裡狀態如果是林雪靜來了估計都要瞪大了眼睛,恩,那妞經過幾年的修煉已經學會了整理房間,不收拾沒辦法,誰叫住的地方本來就狹小,不收拾怎麼放得下那麼多的奶粉罐子尿不溼?就她家現在的這種狀態,林雪靜來了估計要嘮叨着收拾一整天。
甄暖陽一陣亂/摸,從地毯上摸出了一個手機,正是她昨天晚上不知道扔哪兒去的手機,拿着手機往地上一倒,一生中難得有這麼亂的時候,亂中求享受!
她仰面朝天着把手機屏幕劃開,開始賭色子似的嘀咕起來,“回,沒回?回,沒回?賭大還是押小?”
甄暖陽嘀咕了幾次想着怪不得自己昨天晚上沒睡好,原來是在糾結着他有沒有回消息的事情,只不過她昨晚上發了短信之後開始烤魚,烤着烤着吃飽了就睡着了,把這事兒給直接忘記了。
手機屏幕上果然跳出一條未讀短信,她眼睛一亮,心裡一喜,結果彈出來的信息框把她才上眉梢的喜悅之情給震得笑意全無。
吃藥????
你妹的郎二!
我發的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你好歹詩意一下,弄個押韻點的對稱語句回一個!
吃藥?
甄暖陽瞪直了眼睛!
你全家都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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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潤的紐約之行只安排了一天,畢竟每個地方待一天都要五天時間,更何況他的時間只有一週時間。
古堡,房間裡的郎思怡還在昏睡,她渾渾噩噩的睡了一天了,醒來時覺得自己口渴,伸手去取chuang頭櫃上的水杯,探出手臂時發現了自己左手臂上有醫用創可貼貼着,她的意識就在此時變得清醒起來,伸手撕開了那張貼在肌膚上的創可貼,赫然見到了肌膚之上的針眼。
她昨天晚上--
躺在大chuang之上的郎思怡臉色還是蒼白的,她雙手慢慢得抱住了自己的頭部,十指插/進了長髮間,努力得回想着昨天晚上的情景,頭疼,頭疼,頭好疼----
“喝水嗎?”房間的門口有個突兀的聲音響了起來,讓chuang上的郎思怡緊張之餘擡起臉警惕得看向了門口,視線從這邊穿過去,看到地上是滿地的碎紙,頓時瘋了般得從chuang上爬起來,只是她體力有限,撐不起來,坐起來時身體又是一軟,毫無力氣得軟塌塌得倒了下去,她發現自己又一次衣不遮/體,身上僅有的一條錦被落地,映入自己眼簾是渾身的曖昧吻痕,她腿疼得根本擡不起來,她倒了下去,睜大着眼睛看着門口端着一杯水的男人。
看着他漫步而來,踩過地上那些碎紙,走到身邊來,俯身笑了笑,“昨晚上那麼折騰,你哪還有力氣起來?”
“蘇少白!”郎思怡的臉被他的手撫/摸着,她臉一側,避開,眼睛裡閃過的是慌亂。
摸着她小臉的蘇少白手一頓,隨即笑道,“慌什麼,又不是第一次?”
他近似愛撫着摸着她的臉,手指間慢慢下滑着覆在了她的鎖骨處,看見她的目光朝門口看,眼睛裡有着一絲緊張和害怕,他湊過去低聲說着,“門外沒有人,你那個好弟弟剛纔已經啓程去了莫斯科!你害怕什麼?”
蘇少白說完鬆開了她,把手裡端着的那杯水放在脣邊慢慢地喝着,一雙深邃的眼睛看着chuang上的女人,淡淡的笑容裡有着讓人難以揣摩的情緒閃過,再次啓脣淺笑,“我們又不是偷/情!”
“你別說了!”從chuang上掙扎着要坐起來的郎思怡兩手緊緊得摁着自己發疼的太陽穴,渾身癱軟的她趴在旁邊有氣無力得說着,看到那道空空如也的門口,眼神變得空洞起來,腦子裡的記憶在翻滾着。
五年前也就是在這個門口,他看到了她赤/身/裸/體跟蘇少白在一起,那天正是她過生日,他不遠萬里得趕過來只想給她一個驚喜,卻看到了這樣的一幕,他就站在那個門口,眼睛裡有着從來都不曾出現過的冷漠和嘲諷。
他說,郎思怡,我們結束了!
是結束了嗎?
不,不是的,從來都沒有開始過,談何結束?
郎思怡趴在chuang‘上看着滿地的手稿紙,她的設計圖紙在不知不覺中被自己撕得粉碎,這是她這一生的驕傲,也是讓她能在郎家立足的資本,然而此時看着這滿地紙屑,她爲之奮鬥了幾十年的努力無非就是想讓郎家的人多看她一眼,但是那一天之後,她都不知道她活着是爲了什麼了?
怎麼才能讓他能再多看自己一眼?
身側的蘇少白看着她的眼神變化,徑直起身,淡淡開口,“郎思怡,五年前的那個承諾,你該履行了!”
郎思怡面色一怔,擡臉望着站在旁邊的男人,眼睛睜得大大的,“不行,不可能,我們郎家有規定,不行!”
她的語氣不比剛纔的軟糯,蘇少白的話就像刺激到了她的敏感神經,觸及到了她的底線,她這是本能的反對。
蘇少白低頭看着情緒突然變了的郎思怡,好,很好,你滿心都裝着你的那個弟弟。
他俯身靠近她,用手摸着她額頭的碎髮,“如果我跟你說,你已經懷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