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本色 19 你,是我的!
--------
五年前郎家老爺子就跟甄暖陽說過,嫁進郎家的條件就一個,有個孩子。
甄暖陽只要有了孩子,要嫁進郎家不過是一句話,但時間只有五年!
五年之內,有個孩子!
但郎思怡能結婚的先決條件是朗潤必須先結婚,哪怕是現在她有了孩子!
甄暖陽是瞬間領悟了中間的曲曲彎彎,他爲了成全他姐姐順利結婚,讓她說自己懷孕了跟他結婚!
甄暖陽幾乎是一口氣走出了郎家二樓的餐廳,在高跟鞋踩着大理石的地板裝踩出了一陣激盪的迴響時,她那一聲‘王八蛋’惡狠狠地迴盪在了空曠的客廳裡,驚得緊跟着她身後的季恆渾身汗毛直豎。
在季恆短暫的呆愣的那幾秒鐘之內,前面的身影已經不見了,他回了神趕緊跟上,一邊跑一邊在心裡哀嚎,哎呀,這是怎麼了啊?
如果這是吃醋心裡不舒服也不該是這麼勁/爆的啊,滿桌子的人都呆住了,郎老爺子更是臉色鐵青,她丟下一句‘噁心飽了’轉身就走,連他都發現二少突然擡起手,好像是要拉住她的手,結果她速度太快,丟下滿桌的郎家人,一陣風似的走了!
“甄暖陽,喂喂!”季恆跑出來的同時,郎家管家也跟了出來,對於這種突發情況,郎家管家的臉色也有些沉鬱。
“甄小姐!”郎家管家走到那輛白色的寶馬越野車駕駛座旁邊,微微躬身,低聲說着,“甄小姐,二少請您先到他的房間等一等他,他有話要對您說!”
已經爬上了車的甄暖陽胸口還在劇烈起伏着,她看着追出來的郎家管家,還有攔在車前不讓她走的季恆,郎家管家一直對她彬彬有禮,五年來都是如此,她對他有幾分敬重,但是至於季恆--
甄暖陽幾乎是眯着眼睛對着攔在車前面的季恆開了口。
“滾不滾?”
攔在車前面的季恆一臉苦瓜色,老大,別這樣啊,有話好好說啊。
不得不讓季恆心裡着急的是,這是五年以來第一次看到甄暖陽真正的翻臉,對,當着郎家所有人的面,翻臉了!
“甄小姐!”郎家管家臉色也怔了怔,他接到郎二少的目光趕緊追了出來,但現在看來,她這樣的情緒不可能會待在郎家了,就她剛纔扔勺子推凳子的表現,已經表現出了對郎家的極度不滿。
臉已撕破了,還要留下來,就她這性子,可能性還真不高!
郎家管家微微讓開了一些,並讓攔在車前面的季恆站一邊,既然攔不住也不要攔了。
寶馬車啓動,滑動兩步之後停了下來,季恆以爲她想通了肯等一會兒了,卻聽見車窗裡傳來了甄暖陽那冷冷的聲音。
“季恆,去跟你主子說,從今天這一刻開始,他走他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別tm什麼噁心的事情都扯上我!”
季恆被她的狂/暴語氣震得目瞪口呆,瘋了瘋了,季恆一時間還無法接受怎麼一個好好的聚餐就弄成了這樣,剛伸手去抓自己的頭髮,擡眼就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站在了大廳臺階之上的郎二少。
“二少,她,她--”季恆指着那輛車離開的方向,語氣都變得結結巴巴,而那站在臺階之上的男人卻一動不動,眼睛不知道是聚焦在了哪個方向。
----------華麗麗分割線----------
甄暖陽的車直飈回榕園,她甚至都沒看紅綠燈,一路闖了回來!
是,她被氣得發飆,氣得心裡窩着的那團火越來越旺,越來越灼心的燙。
她心裡的那團火燒得有多旺?從頭到腳,從裡到外,足以將她烘烤得面目全非。
她在衝進家門的第一時間就是打開洗手間的水龍頭,用冷水對着自己從頭上一個猛澆下來。
在冰涼的水衝下來時她渾身的衣衫溼透,大口喘氣的同時,她看着鏡子裡面那披頭散髮形同水鬼的自己。
水龍頭就對着她的臉,她的視線被水衝得模糊,眼睛的視線瞬間只剩下了一片水霧。
冰冷的水從頭到腳,她呆在了鏡子面前,一時間抹淨了的眼睛裡既然有些呆滯,爲什麼會這麼生氣,爲什麼會這麼難受,又爲什麼會這麼決絕?
因爲你心裡在乎。
如果你不在乎,這五年你會自願頂着那個未婚妻的頭銜?
如果你不在乎,你可以在這五年之中的任何一次家宴上表明自己的身份和態度。
如果你不在乎,你甄暖陽灑脫的個性豈會在郎思怡的不斷挑釁中而選擇了容忍。
如果你不在乎,你甄暖陽本就是個自由之身,何需要一直留在他的身邊?
甄暖陽,你就是在作踐自己!
一隻手抹掉了臉上的水珠子,甄暖陽仰頭,嘴裡也被灌了兩口涼水,她伸手取了掛在門背後面的浴巾,把自己給裹了進去,連裡面的溼衣服都沒脫,自己從冰箱裡面搬了幾瓶啤酒過去坐在了陽臺上,腳不小心碰到了擺在那邊的燒烤架。
她低頭看了一眼,笑了一聲,擡起一腳踢得老遠。
燒烤架被踢翻,撞擊到陽臺上的牆壁上一陣乒乒乓乓的響。
她就這麼渾身溼漉漉的卻又格外滑稽的裹着一條大浴/巾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她蜷着雙腿席地而坐,‘啪’的一聲直接拉開了一瓶啤酒罐子的拉環。
房間裡亮着兩盞小燈,隱隱見得陽臺上那個隨意而坐仰頭往嘴裡灌酒的身影。
而郎家的三樓臥室,郎姑姑手裡提着一瓶好酒,摒開了三樓上的傭人,走到連門都不敲徑直朝裡面走,邊走邊說着,“老二,來,你陪姑姑喝幾杯,老二,你個臭小子,兩個月前我孫女百日宴你連個影子都不見,趕緊給我出來陪酒先!”
郎姑姑說話豪爽,不過踢踢踏踏了一路說了這麼久都沒聽到迴應,她第一反應是朝室內的那個大得離奇的游泳池看去,專挑四角的死角處,那小子從小就有個壞毛病,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藏水裡,專藏別人看不到的死角。
郎姑姑想要從水裡將郎家二少爺給揪出來,不過繞着游泳池跑了一圈眼睛都瞪大了一圈也沒見到個人影。
郎姑姑把手裡的洋酒往泳池邊緣一放,勾起脣角時臉上的笑容有了一絲古怪。
“臭小子,總算是知道着急了!”
----------華麗麗分割線----------
甄暖陽喝得迷迷糊糊,頭靠在牆角一不留神一歪,額頭就磕在了有棱有角的邊緣,儘管酒意襲來疼痛感麻木了些,但還是把她疼得倒吸一口氣,隨即她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
幻聽?
不可能!
甄暖陽幾乎用上了自己此時最好的反應力從地上扶着牆給爬了起來,一轉身就看到密碼門自動開了,她瞪大了眼睛,瞬間清醒,不是有賊。
她家的房門只設置了兩個人的指紋。
甄暖陽低咒一聲,都不知道在自己已經半醉的情況之下是如何能光着腳丫子跑得這麼快,幾乎是在那密碼門徹底劃開的一霎那。
甄暖陽奔至,伸手一拉!
嘩啦一聲,最裡面的那一層內部保險拉門被她大力一扯。
扣上,上鎖,一氣呵成!
門是精鋼定製的,只不過只隔得住人卻隔不住視線,外面和裡面的人都能將對方看得清清楚楚。
甄暖陽一落鎖,擡臉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男人。
朗潤換了一身衣服,白襯衣,休閒長褲,此時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得看着她,原本已經開了門卻硬生生被對方拉出一道鐵門隔開,嘩啦一聲將他阻隔在了鐵門之外。
再看撲在門口的女子雙腳赤/裸,跑過來的速度讓他都愣了一下,甚至在看着她剛纔朝着這個方向奔過來,他的腦子竟然有着短暫的呆愣,她奔跑的防線,正是他所站的位置!
他心裡就在那時一股喜悅油然而生,然而卻在眨眼間,嘩啦一聲,鐵門拉上,動作決絕沒有絲毫的猶豫!
朗潤的臉色微微沉了,其實他的臉從郎家走出來時就一直很沉,然而此時,他看着將她攔在門外的女人,臉色沉得發了青。
“開門!”朗二少聲音冷清,站在門外的他,直直得看着還在檢查鎖有沒有鎖好的女人。
甄暖陽擡臉,已經微醉的她說實話突然見到了站在門外的人,一時間也怔住了,但是這種驚怔並沒有將她的理智給麻痹掉,她反應迅速,幾乎是想都沒想,僅僅是出於身體的本能,要將面前的這個男人驅逐出自己的世界。
甄暖陽被他投遞過來的目光看得心裡一緊,隨即想到了這個混蛋幹出來的事情是那麼的讓人想揍他,臉色一沉,“轉身,左拐,電梯,下底樓,滾!”
站在門外的男人眼睛危險得眯起,滾,好,好,很好!他對着身側做了個手勢,旁邊隨即站出來一個工人模樣的中年男人。
甄暖陽只在氣頭上,壓根就沒發現門外除了朗潤之外還有人,這人,這人--
中年男人一走近,俯身打開了身邊的工具包,從裡面取出一隻大扳手來。
“住手,你幹什麼?”甄暖陽臉色漲得微紅,從門背後隨手抄起一隻拖鞋作爲武器,死瞪着要來撬她鎖的人。
幹什麼?他這是要破門而入?都找了開鎖的來了?
混蛋--
“十秒鐘,你要是不開門,我就報警!”門外的朗潤面不改色,“十,九--”
甄暖陽眼睛都紅了,你妹啊,這是我家,這是我家--
而開鎖的中年男人看着急着上火的甄暖陽,陰沉沉得說了一句,“把丈夫關在門外不讓進門實在是個不太好的選擇!”
抓着一隻拖鞋要拼命的甄暖陽差點就將拖鞋直接甩過鐵門砸向對方的臉上,給你幾耳刮子,什麼丈夫,什麼玩意兒?
“六,五,四--”
“朗潤!”門內的甄暖陽衝着朗潤大喊一聲,這混蛋今天晚上要幹什麼?
正要數到三的男人面不改色,“進門!”
甄暖陽覺得自己的頭髮都快豎起來了。
進門,進門,他今晚上是非進不可是吧?
甄暖陽恨不得把自己的頭髮可一把扒/光了,在看着榕園的保安已經朝這邊走來了,幾個人圍在門口詢問情況,門外的郎二少指了指門,淡定無比得說鎖壞了,她自己把自己鎖裡面了,裡面站着的甄暖陽都聽到了自己下巴落地的聲音。
幾個保安過來看了看,都說既然鎖壞了直接撬開就行了,那名中年男人恩了一聲拿着大扳手就開始,被甄暖陽一把手拉開,衝着門外的人用盡全力地吼了一聲,“給我滾!”
該滾的人都滾了,而最該滾的那一個卻施施然得直接走進了門,甄暖陽快步往客廳裡走,剛看到那個沙發,自己正要朝那邊靠過去,並且發誓今天晚上不再爲這貨的美色所迷惑,管你透視裝還是各種高貴冷豔,她今天--
呼,好熱--
甄暖陽在客廳裡面無厘頭得跑了兩圈,本來就醉暈暈的跑了一圈覺得渾身都熱,而她本來想幹什麼,剛想到‘今天’,後面要做什麼就已經忘記了。
她正要停下來想想要做什麼,腳就被人輕輕一絆,她一個猝不及防身體就朝前傾倒,直接栽倒在了一個氣息微涼的懷抱裡,相比於甄暖陽渾身的火熱,對方身上那清涼的氣息無意就是最佳的依靠地,就在剛靠上去的那一瞬間,他身上釋放出來的清透涼都讓她瞬間失神,她雙手情不自禁就勾了過去,勾住了對方的頸脖。
柔光下她看清對方的臉,通透無比的雙眼,近在咫尺,連撲面而來的呼吸都讓她頓時忘記了要做什麼,她一怔,急忙鬆手,對方那強大的冷氣息就朝她撲了過來。
微涼的脣瓣幾乎是狠狠的壓了下來,力道之大將懷裡的甄暖陽差點窒息,他一手緊扣着她的腰,用力得往上一提,另一隻手也不閒着,丟開了手指環扣着的車鑰匙,托住了她的後腦勺,一記狠吻,撞過來的力道撞得甄暖陽的門牙一陣痠疼。
甄暖陽渾身的燥熱,而那吻雖然霸道卻是那麼的清涼舒爽,連氣息都是那麼讓人愉悅的薄荷香,他抱着她直接反壓在了牆壁上,讓她貼緊自己的身體,剛一貼近,兩人的身體都不由得戰慄而起,甄暖陽更是忍不住得呻/吟出聲,好舒服的涼爽!
然而甄暖陽又馬上清醒,甚至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得回味着自己剛纔那情不自禁的低吟,清醒過來時,脣瓣又被他緊緊銜住,她抽/出就要煽對方的腦袋。
吖滴,潤老二,你個老流/氓!
她的手未至,已經被對方的手接住往她後背上一壓,一隻手已經趁機撩開了她襯衣的領口,那微涼的手指就像天降甘霖,一路下滑迅速而急切,撩得懷裡的人又是一陣舒服的長吟,這一聲長吟自然是甄暖陽的,甄暖陽渾身灼熱難耐,突然之間感到清涼是恨不得像八爪魚一樣纏上去,然而剛在心裡大叫着舒服舒服,下一秒就在瞪眼咬牙,無恥啊無恥!
她推,身上的人卻將她緊緊壓住,誰說郎二少不會接吻,這個在潤朗集團被傳成了從來不近女色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還是個處的男人居然會如此的自來熟,甄暖陽只感覺舌尖一麻,清涼的氣息直奔進她的口中,脣齒相撞清越幽聲,甄暖陽的意識在叫囂着要推開他必須推開他,可是身體卻跟意識完全相反,她控制不住得喘息呻/吟,意識裡舒服得想要尖叫出聲,可瞬間清醒時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根。
狂熱的席捲,郎二少的氣息開始更加發狂,而身下的甄暖陽也被意識跟身體不一折騰得氣喘吁吁,她胸口一涼,感覺自己的衣服被那隻手直接撕開,頓時震得腦子發暈,胸口一陣酥麻,她聽到他幸福的呻/吟聲,低吟時脣舌堅持不懈,甄暖陽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親身體驗,身體已經控制不住得要奔放出去。
他在近身那一刻便不再有停留,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幾乎是隨着自己身體的本能的想要得到她,這是他三十四年來此刻最想做的一件事,目標是如此明確。
“甄暖陽!”頭頂的男人臉上的汗水一顆顆掉下來,他聽到她舒服的呻/吟更加是毫不猶豫得步步逼近,在覺察到身體那一層明顯的阻隔時他更是沒有一點遲疑得橫闖直入。
“從今天這一刻起,你的獨木橋我走定了,我的陽關道上也必須有你!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