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理取鬧。”
時小念以爲經過測謊後,他們會弄明白一切都是搞錯了。
“我無理取鬧?時小念,你這麼喜歡玩,我就陪你玩下去!”
宮歐怒不可遏地低吼着,伸手鉗住她的下巴,似乎要將她捏碎。
他身下,女人柔軟的曲線緊緊貼合着她,柔軟因生氣一起一伏。
該死。
爲什麼他會覺得這個女人生起氣來這麼美。
時小念被他壓在身下,兩個人的距離近在咫尺,她又是難堪又是憤怒,“流氓,你不是說不想再碰我了?”
他是色狂麼?
“是你在引誘我。”宮歐把責任推到她身上。
“我沒有。”
“內心開放卻長這麼一張清純的臉,不是引誘是什麼?”宮歐的語氣充滿嘲弄,盯着她的雙眸卻染上一抹慾念的深色,低下頭就要吻向她的脣。
時小念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自己滿腦不正經卻怪到她頭上,她怔了一秒,很快明白過來,恨意不禁狂涌。
看着宮歐逐漸靠近的臉,時小念猛地偏過頭,用盡殘餘的力氣一口咬上宮歐的脖子,死死不放。
牙齒深深地陷進皮膚裡。
這是她最後的抗爭。
“額——”
宮歐痛得低呼一聲,蠻橫地推開她的腦袋,伸手捂上自己的脖子,攤開手,掌心裡一片鮮紅的血跡。
下嘴可真狠。
“你這女人……”
宮歐正要怒斥她,一低眸,只見時小念被他推得一腦袋撞在平板顯示屏上,已經昏倒在測謊椅上。
這就昏了。
簡直比杯子還脆弱。
宮歐揚起手照着她的臉就要揍下去,時小念昏迷着,眼淚從閉着的眼睛裡淌下來,脆弱得楚楚可憐……
看起來沒有一點做作的模樣。
宮歐的目光一滯,手掌僵硬在半空,心口像被什麼擊了下,說不清的感覺涌上來。
“少爺,你怎麼流血了?”
管家封德從外面走進來,見宮歐一脖子的血擔憂地立刻驚叫起來,“我馬上去拿醫藥箱。”
“等下再說。”
宮歐冷冷地道,一把將時小念從測謊椅上橫抱起來,往自己的臥底方向走去,邊走邊低下頭堵住她的脣。
她脣上的清甜比甘泉更甚,這一點,他沒告訴她。
疼。
好疼。
時小念從牀上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一束陽光從偌大的窗戶照射進來,照亮歐式裝璜的大臥室,紫色的及地幔帳添出一絲柔和。
就在這種柔和裡,柔滑的牀單慢慢蹭過她的肌膚,一片白皙,不着寸縷。
“時小姐,你終於醒了。”
封德有禮地站在一旁,見她醒來微笑地說道。
時小念沒有說話,沉默地從牀上坐起來,不適和疼痛讓她一下子記起那些不堪的畫面。
好幾次,她都在疼痛中醒過來,可是宮歐絲毫不顧她的意願。
她在疼痛中昏過去,再從疼痛中醒來……
那個禽獸連她昏迷了都不放過她。
她的身體……就好像成爲了他的玩具,可以肆意玩弄。
“時小姐,需要吃點東西嗎?廚房有來自全世界各地的36個主廚,風味不一,你想吃什麼都行。”封德說道。
“什麼時候可以放了我?”
時小念靠着牀背,臉色蒼白,聲音略啞,雙目無神得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