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先生。”
站着一旁面容嚴肅的兩個保鏢朝宮歐低了低頭。
見宮歐進來,牀上打**的幾個男人紛紛站起來,個個都是穿西裝不穿襯衫,露出胸膛。
面對宮歐這樣一個人物,男人們都顯得有些侷促,“宮先生。”
“宮先生,這幾個都是從各個國家找來的最高級牛郎,接待的都是一些有來頭的人,不會埋沒了莫娜小姐。”保鏢站在那裡面無表情地陳述道。
“挑兩個過去。”
宮歐冷漠地下達命令。
“是。”保鏢點頭,在牛郎中點了一個美國人和一個日本人,說道,“蘭開斯特莫娜即將大婚的消息想必你們都聽過,這位大小姐想在大婚前放縱一下,託宮先生選人,好好伺候,別讓莫娜小姐說我們宮先生不會選人,懂麼?”
這話聽上去極其奇怪,但混跡夜場的牛郎早已明瞭上流社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被點到的兩個牛郎連連點頭,“放心,我們一定會讓莫娜小姐快樂的。”
“去吧。”
保鏢擺手。
兩個牛郎立刻整理好衣服,朝宮歐點了點頭,然後往外走去,打開莫娜訂的房間。
“宮先生,您現在就走麼?”
保鏢看向宮歐。
宮歐站在原地,英俊的臉上一片冷漠,薄脣抿着。
現在就走?
能去哪裡,大年初一公司也沒什麼大事要處理。
回帝國城堡?
宮歐一想到時小念坐在那裡哽咽着說想念以前的宮歐,他的心裡就不舒服,回去又得看到她那張臉,好像他做什麼她都不滿意要反對。
“不走,給我開間房,我睡一晚,明天早上六點叫醒我。”
宮歐冷冷地開口。
“是,宮先生。”
保鏢點頭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隔壁房間傳來莫娜的一聲尖叫,撕心裂肺的叫聲,隔着房門都聽得到。
但很快,那聲音便沒了。 ωwш▪тт kán▪¢Ο
看來也沒有多反抗。
宮歐的脣角勾起一抹弧度,那笑容邪魅。
……
這一晚,漫長得讓人發狂,讓人無法入眠。
天上連一顆星子都沒有,夜空黑得沉寂。
酒店裡,某間房Chun色一片。
某間房,宮歐躺在牀上,眼睛閉着,手搭在被子上,呼吸均勻。
酒店前的停車線前,跑車與轎車並排停在那裡,一個纖瘦的身影站在引擎蓋上,她靜靜地站在夜色中,雙眸一直望着酒店大門的方向,彷彿那裡會出現些什麼。
白色的雪慢慢飄落下來。
天漸漸亮了起來。
手機鈴聲到點響起來,躺在牀上的宮歐睜開眼睛,黑眸深沉,伸手拿起手機將鬧鈴聲關掉,掀開被子下牀。
他邊穿上衣服邊走向窗口。
窗外飄着一點細雪。
遙遙望去,外面是一個銀白的世界。
“宮先生,你醒了?”
保鏢從外面走進來,看向宮歐的背影。
“嗯。”宮歐冷冷地應了一聲,望着外面的大雪,道,“帝國城堡的空調和地暖系統有沒有問題?”
她很怕冷。
“什麼?”保鏢愣了下,“應該沒問題吧。”
這沒頭沒腦的宮先生怎麼想起帝國城堡的空調系統了。
宮歐收回視線,將領帶繫上,目光冷漠地看向保鏢,“莫娜那邊怎麼樣了?”
“剛醒,莫娜小姐叫得歇斯底里的請你過去。”
保鏢說道。
聞言,宮歐笑了笑,心情不錯,擡步往外走去,繫上袖釦走向另一個房間,一進去,一股男女歡愛的刺鼻味道撲面而來。
宮歐以手掩鼻,眉頭蹙了蹙,低眸望去。
地上是散落的鞋子、內衣、內褲,還有皮帶、手銬、各種亂七八糟的Cheng人玩具。
宮歐繞過一地狼籍,他穿過大廳走向房門,伸手推開門,房間裡的味道更加濃烈。
噁心。
宮歐的臉色冷了冷,擡眸望去,只見這個酒店裡鋪滿一地白色的羽毛,一個空空的衣服架子倒在地上,偌大的牀上一片純白,莫娜穿着露肩的白色婚紗躺在牀上,白皙的手臂上有勒痕、吻痕,精彩紛呈。
她躺在那裡,一張臉褪去了妝容,素顏的臉一片慘白,雙眼呆呆地看着上面。
“睡得好麼?”
宮歐朝她走過去,嗓音帶着一抹戲謔。
聽到他的聲音,莫娜的身體頓時一抖,猛地從牀上坐起來激動地瞪向他,雙眼溼潤,歇斯底里地吼道,“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
吼着,她的眼淚掉落下來。
四年。
她替他治了整整四年的病,他卻這樣回報她。
她一坐起來,被撕扯得不像樣的婚紗幾乎遮不住她的曼妙Chun光,脖子、胸前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宮歐邪氣地勾脣,“看來昨晚你過得很精彩,對那兩個牛郎還滿意吧?”
牛郎。
他給她找了兩個牛郎。
“宮歐!”
莫娜聲嘶力竭地吶喊出他的名字,恨不得撲上去啃他的骨、噬他的血,雙眼紅得能滴出血來。
“你這可不是快樂的表情,你不是暗示我想在結婚前再放縱一次麼?”宮歐踩着一地羽毛走到她的牀前,低眸注視着她滿是淚痕的臉,雲淡風輕地道,“怎麼,這兩個牛郎選得不好?別哭,我再給你找兩個。”
說着,宮歐俯下身,擡起手撫過她的臉,拭去她的眼淚,眼睛深邃得Xing感。
“……”
莫娜恨恨地瞪着他的臉,牙齒都打顫。
宮歐近距離地打量着她的臉,薄脣噙着笑容,“不過看你婚紗都穿上了,又不像是玩得不開心的樣子。這也是道具?牛郎帶的道具還挺多。”
這是那兩個牛郎強迫她穿上的。
莫娜瞪着這張離她極近的俊龐,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除去憤怒只剩下無盡的痛苦。
“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這一刻,她連質問都變得哀怨。
“你不滿意這兩個牛郎?”
宮歐再次問道。
“你知道我爲什麼帶婚紗過來麼,因爲你欠我一個婚禮。”莫娜哽咽着說出來,蒙着水的雙眼痛苦地看着他,“你看看這裡,我把這裡佈置成訂婚那天一模一樣,我不想要求你什麼,我只是想你彌補我一個私人的訂婚典禮而已,你就算不要,爲什麼這麼算計我?”
“……”
聞言,宮歐的目光滯了一秒,轉眸環視四周。
原來她曾經在這裡等待着嫁給他。
“宮歐,我愛了你那麼多年,我爲你做過多少,你悔婚讓我淪爲一個笑話,可你來找我治病的時候,我就答應了。”莫娜坐在牀上穿着凌亂的婚紗,哭得難以自抑,哭得絕望,“這四年來,我哪一天不是盡心盡力地替你治病,陪伴着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難道就沒有心嗎?”
他居然這麼對她。
他毀她一次不夠,還要毀她第二次。
宮歐的臉色沉下來,收回自己的手,站直身體,黑眸沉沉地看着她。
“你知不知道我在這裡佈置的時候,我還幻想着,如今的宮歐會補我一個婚禮,就算是假的,就算是一夜都好,我都滿足了。”莫娜哭着說道,“我沒有纏着你不放,我爲你付出那麼多,你卻給我這樣的回報,你怎麼可以……”
莫娜哭得撕心。
宮歐靜靜地看着她,他慢慢轉過身,站在門口的保鏢往牆上的畫睨了一眼。
“……”
宮歐沉默地走向牆,摘下牆上的畫,就看到牆面凹進去一部分,裡邊放着非常高級的**設備。
“砰。”
宮歐隨手將畫扔到一旁,他轉眸看向牀上的莫娜,冷淡地問道,“那你佈置這個的時候,心裡又在幻想什麼?”
聞言,莫娜的臉色一白,淚水掛在臉上呆呆地看着他。
宮歐拍拍雙手,走到牀前,伸出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低眸冷冷地看着她,“你想知道我爲什麼這麼做是麼?因爲我不蠢,因爲我知道當年在我背後動手腳的除了慕千初,還有你。”
“……”
莫娜徹底傻住了,眼睛瞠大。
“你真以爲我會相信媒體的那套說話,輸得一敗塗地是我的報應?你和慕千初的那些手段我四年前就猜到了。”宮歐捏着她的下巴說道,黑眸森冷,“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你教他怎麼激起一個偏執狂的病發,而他就一步步佈局逼我,讓我衆叛親離,一無所有,最後我還傷害了席小念。”
“……”
莫娜呆呆地看向他,下巴被捏痛。
“換作以前,我早就把你撕成碎片了,要知道我當年剛找你治病的時候,我每天都想着怎麼把你千刀萬剮。”宮歐說道。
莫娜的身體抖了抖,“你居然在我面前隱藏了四年。”
她告訴過他,無論什麼情緒都要交待清楚。
他卻隱藏了他的仇恨。
“別怕。”宮歐伸手堪稱溫柔地拍拍她的臉,“你不是已經治好我了麼?我現在不喜歡血腥的那一套。”
“你想要怎樣?”
莫娜害怕地看着他。
話落,門口的保鏢走進來,將牆上的**設備全部拿走,莫娜見狀想起昨晚一夜的荒唐頓時尖叫起來,“不要拿走!”
她的聲音尖銳到難聽。
宮歐蹙了蹙眉。
“你想要公開是不是?宮歐,你這是逼我去死?我就是死我也不會放過你的!”莫娜激動地尖叫着,伸手攥住宮歐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