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痛心道,“海魂指導員犧牲的時候,孩子才八個月大,都不會叫爸爸。
他家家境似乎也不太好,應龍就默默將那頭的事兒都接了下來。
但他沒其他意思,五年了,就這麼單着。
黃思恬趕他好幾回,也催他多注意個人問題,早點娶媳婦。
但應龍那個人,悶不吭聲的,一棍子下去打不出半個字來,就這麼守到了現在。”
還真是令人無奈。
“我覺着吧,護士長肯定不願意耽誤應龍的前途,而她自己更沒想過再嫁,兩人就僵持到了現在。”葉羽晨看得出,黃思恬的溫柔之下,有着別樣的堅強。
“操心啥呢?”冷雋睿推門進來,手裡拿着一大包中藥。
他先揉揉葉羽晨的發頂,“好點了嗎?
都說船到橋頭自然直,他們的事兒總有個解決的時候。
總之,那兩人還是有緣分的,不然也不會在護航任務中又碰在一起。
就是護士長的性子倔,軍嫂都烈性。”
海神搖頭,“可是應龍那性子,更不可能放棄。
老這麼耗着也不是辦法……
看緣分吧。”
葉羽晨拿起中藥材,辨別了一下,“這是誰開的方子?d國中醫相當有水準呀!”
這幾服藥,太適合她調理身子了。
冷雋睿哼了哼,“你以爲這裡的中醫,沒經過望聞問切,就能下藥如神?
我剛剛打電話給咱外公了,他在電話裡交代的方子,我從這裡的藥鋪抓的藥,連煎藥的藥砂鍋都買好了。”
葉羽晨心裡一暖,有點不好意思,“謝謝二哥,我去煎藥。”
葉宸驍實在不好意思再當那個大燈泡,“我去煎藥吧!
反正從小也沒少打破外公的藥砂鍋,煎藥這玩意,我看也看會了。
妹妹啊,以後你要按時吃藥,好好養身體,固本培元。”
哥都心疼死了。
葉宸驍關上門,休息室裡靜了下來。
冷雋睿握住葉羽晨的雙手,都是歉意,“辛苦你了,看你暈倒,我心都亂了,總是沒照顧好你。”
他擡手又摸了摸她的額頭,最後輕輕地拉了拉她的小耳垂。
累了一天的葉羽晨,直到現在才真正鬆了口氣,將小臉靠在他的掌心裡,像只乖順的小貓。
“二哥,你已經對我很好了,以後我會調養身子骨的。”她真是眷戀他掌心的溫暖。
冷雋睿也好喜歡她小臉的觸感,輕撫她的臉頰,“你們今天的表現真是太棒了。
明天的比賽課目裡,還有很多體能和對抗項目,能堅持嗎?”
“能,我要還好好表現呢。”葉羽晨點點小腦袋,靠在他懷裡,“謝謝你,二哥。”
冷雋睿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抱歉道:“對不起啊,我不能陪你了。
今晚還有方隊訓練。”
難得上岸,六十名官兵纔有機會一起在陸地操練,他們把睡眠時間全都讓了出來。
碼頭上的風很大,官兵們一遍遍練習正步,力求做到一步一令,步子沉穩,整齊劃一。
文化幹事們拉出一條白線,走在官兵們前方。
踢正步時,整排戰士的膝蓋都必須在這條直線上。
葉羽晨想着明天的比賽,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