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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不用問,但是看看站在何新蕊身邊的那些人和形單影隻的言左左,他差不多就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不顧衆人錯愕的眼神,徑直走到言左左身邊,溫柔的把她還在懷裡,輕聲說,“怎麼回事?”
言左左張張小嘴,太意外了,沒想到她竟然會在這裡,一時間忘了說話。
池墨卿笑笑:“這麼驚訝,我沒有告訴你今晚也會過來嗎?”
言左左木然的搖搖頭,就聽見他低笑出聲,“下次記得問我。”
池墨卿佔有性的抱着她,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下一秒看向衆人的視線充滿了陰沉,“欺負我妻子就等於是欺負我池某人,有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他的話一出口,頓時震驚四座,整個宴會安靜的不可思議。
言左左居然是池墨卿的妻子,整個池氏的總裁夫人?!
這樣一個讓多少女人爭破頭的頭銜,還會因爲一個廉價的“齊夫人”而勾引齊家輝嗎?
簡直是天方夜譚!
設計總監震驚了,蔡可人也震驚了。她沒有想到,她一直想要得到而不得手的完美男人居然是言左左的男人。
呵!真是太可笑了,她長長的大紅指甲陷入肉裡,眼底的恨意更濃了。
設計總監終於回過神來,難怪上次他打電話問言左左怎麼還沒有去慶祝的時候,就覺得自稱她丈夫的聲音很耳熟,原來竟然是池墨卿。
何蒼遠和何新蕊雖然知道言左左的身份,但不以爲言左左是會告狀的女人,或者該說,她不敢跟池墨卿提有關齊家輝的事情,所以纔敢明目張膽欺負她。
然,讓他們意外的是居然被池墨卿逮了個正着,心裡自然驚恐的很。何新蕊惡人先告狀,故作傷心的說,“言小姐都結婚了,又何必跟家輝糾纏不清,你這樣讓池總裁顏面何存……”
言左左瞪大了眼睛,是在佩服何新蕊顛倒黑白的能力。她張張嘴,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見池墨卿笑道,“何小姐這話是在拐着彎罵我池某人眼瞎了?”
“我、我哪有……”何新蕊不明所以的看他。
池墨卿冷笑:“如果不是這樣,何小姐覺得我夫人哪裡能看得上齊先生?家世,外貌,人品,還是……”頓了頓,在他看見齊家輝胳膊上的血痕時,眼底閃過一抹怒意,“齊先生,能不能解釋一下,你胳膊上的咬痕是怎麼回事?”
齊家輝心虛的躲閃着池墨卿咄咄逼人的眼神,瞳孔緊縮。
池墨卿不急不緩的等着他開口,淡漠的眼神掃過何蒼遠的臉,“我說過,我不希望何院長的女婿再騷擾我的妻子,好像何院長沒有聽懂。”
何蒼遠冷汗淋漓,心裡對齊家輝氣惱極了,賠着笑說,“誤會誤會,都是誤會。”
池墨卿冷笑:“你們羞辱我妻子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誤會?”
何蒼遠徹底傻眼了,沒想到池墨卿爲了維護言左左,不惜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他難堪。他張張嘴,現在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大嘴巴。
“大夥兒都等着呢,齊先生還是把話說清楚的好,免得我妻子被人誤會,指指點點。”池墨卿摟着言左左,一臉淡漠。
齊家輝抿抿脣,一張臉蒼白的跟紙似的。何蒼遠乾笑着賠不是,可池墨卿一雙凌厲的視線直勾勾落在齊家輝身上,“齊先生?”他的眼神很犀利,非要逼着他說出個所以然。
齊家輝是恨池墨卿的,因爲他搶走了言左左。可他更畏懼池墨卿的權勢,只能硬着頭皮說,“是、是我不好……我想跟左左敘敘舊,不小心被我未婚妻誤會了,都是我不好……”
池墨卿冷笑:“只是敘敘舊,齊先生也會受傷?”
齊家輝差點腿軟的癱在地上,抿緊脣,怎麼也不敢說自己想要非禮言左左。既得罪何家又得罪池墨卿的事情,他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是我咬的。”何新蕊突然開口,“我剛剛誤會了,所以纔會跟他生氣。既然都說清楚,我跟池夫人道歉,對不起……”
何新蕊驕縱慣了,什麼時候低過頭。可現在卻跟自己未婚夫的前女友道歉,她心裡恨死了齊家輝,更恨不得宰了言左左。
池墨卿不說話,只是看看言左左,像是在徵求她的意見。言左左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就算她跟齊家輝分手了,也沒必要趕盡殺絕。但是她也不希望齊家輝再糾纏她,不僅僅是爲了她自己,更是爲了池墨卿。
她平靜地看看何家人,淡聲說,“事情解釋清楚就好了,就像我先生說的,我跟齊家輝的事情早就過去了。我只想跟我先生好好過日子,也希望何小姐跟齊先生美滿幸福。”
言左左一句話既彰顯了她的大度,又劃清楚了她跟齊家輝的界限。輿論導線瞬間扭轉,紛紛鄙視的看向何家父女,當然,齊家輝也跑不了。
大夥兒都不是傻瓜,有了池墨卿這種好男人,誰還會纏着齊家輝不放?
既然何家認了錯,池墨卿也沒有必要多留,他現在只想帶言左左離開。於是,看向設計總監,“我可以帶我妻子回去了嗎?”
設計總監趕緊點頭,言左左歉意的笑笑。
自始至終,池墨卿都攬着言左左,保護意味濃厚。這讓言左左有種錯覺,自己就像是童話裡落難的公主,而池墨卿就是專屬她的王子,在她最狼狽的時候,牽着她逃離魔窟。
緣分這種東西,真的很奇妙。
月色朦朧,星星一閃一閃很明亮,晚風吹拂在臉上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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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墨卿牽着言左左的手往停車場走,可言左左突然停了下來。他回頭看她,以爲會對上一張憂傷的臉,可沒想到,她只是笑着,眼睛裡滿是璀璨的眸光。
池墨卿意外的挑挑眉:“怎麼了?”
言左左突然踮起腳尖,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脣上落下一吻。
池墨卿愣了好久,對於接吻這種事情他當然不陌生,可言左左主動,這嚇壞了他,他沒忘記她當初求婚的原因,難道是受刺激太大了?
得不到他的迴應,言左左懊惱的想要起開。她的吻技有這麼爛嗎,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然,她粉嫩的嬌脣還沒有離開他的脣,他驟然抱緊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之速加深了這個吻,就連月亮也偷偷藏了起來。
言左左氣喘吁吁地癱在了他懷裡,胸前起起伏伏。池墨卿盯着她迷人的小臉,眼底漾出一抹異樣的光芒。他摟着她,“我們回去吧。”
言左左靠在他胸前,聽着他沉穩的心跳聲,覺得再沒有比這一刻更美好的時候了。
她擡眸,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我們走走吧。”
池墨卿一愣,旋即笑道,“好。”
馬路兩邊的路燈把兩人交纏的身影拉的長長的,夜風吹亂她的發誓,池墨卿擡手幫她整理好。看着她的眼神沒有平時的嚴肅,多了一抹柔意。
可能因爲時間的關係,路上的行人並不多,誰都沒有說話,兩人手牽着手往前走。走累了,就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她的頭搭在他的胳膊上,他很自然的環着她的腰際,一切彷彿再自然不過。
長椅對面是民心河,朦朧的月光散碎的撲在水面上,橋下傳來緩緩地流水聲。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言左左就這麼睡着了。星星一閃一閃的,落在她帶笑的嘴角上,映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她不自覺動了動身子,抱着他的胳膊越睡越沉。
池墨卿低頭看她,擔心她着涼,把一直拿着的外套套在她身上,享受這難得的靜謐。
言左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家的,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在牀上了。開着夜燈,可池墨卿並不在房間裡。
她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找他,覺得他有可能在書房。可推開書房的門卻沒有看見人,她抓了抓一頭亂髮,從小躍層走下去,就看見剛從外面回來的池墨卿。
她一愣,困惑的看着他,“你出去了?”
池墨卿疲憊的走過去,把頭埋在她長長的秀髮裡,緊緊摟着她呢喃,“剛剛下去倒垃圾的時候碰見個熟人,就聊了兩句。”
“哦。”言左左沒太在意,不淑女的打了個哈欠,伸手摸摸他的臉心疼的說,“快去洗澡,早點睡覺,明天還要上班呢。”
池墨卿在她脖子上蹭了蹭,這纔不情不願的往浴室走。言左左看着他消失在門口的身影,嘴角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們沒有結婚很久,可她卻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變化。
也許……她真的喜歡上了池墨卿……
她愣愣的站在原地,沒有絲毫意外。像他這樣溫柔體貼的男人,要喜歡上應該很容易吧。她摸摸自己羞紅的臉,像是有什麼秘密被發現時的,嬌羞的跑回臥室,把自己蒙在被子裡。
池墨卿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被子鼓鼓的一團,他笑着爬上牀,把她整個人抱在懷裡。
言左左開始掙扎:“啊啊啊,你要謀殺啊。”
“放心啊,就算殺了你,我也不會獨活。”池墨卿低笑着,把她的頭從被子裡解脫出來,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
他身上沐浴後的氣息好聞極了,明明都是一樣的沐浴露,怎麼她身上就沒有好聞的氣息。她羞澀的扭動身子,“放開我,快放開我,好熱。”
池墨卿聽話的鬆了手,言左左趕緊拉開被子,想要涼快涼快,下一秒就被池墨卿壓倒了,張口咬住她的耳垂,聲音沙啞的開口,“心情好點了嗎?”
言左左身體傳來一陣酥軟,嬌嗔的瞪他一眼,“我心情一直很好啊。”
她知道他說的是宴會的事情,雖然當時有些難過,可是看見她出現,毫不猶豫的站在她身邊保護她,她就覺得沒什麼好難過的,反而很慶幸自己陰差陽錯找了個好丈夫。
池墨卿認真看着她,見她不像說謊的樣子,這才鬆了口氣。倒是言左左不滿的戳戳他的胸膛,哼哼道,“我今天才知道你權大勢大,厲害着呢。”
要不是看見宴會上那些政商名流對他畏懼三分的樣子,她還不知道自己嫁了個多了不起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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