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母瞪眼:“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
“嫂子不用解釋,我開玩笑的,不如改天你做飯給我和左左吃啊。(最快更新)。更新好快。”池雪燦一張不見歲月痕跡的嬌俏臉龐,說起這話來格外無辜。
池母氣的咬牙,可又不能當着池父的面發飆,只能隱忍一笑。不過嘴上也不受屈,跟池雪燦鬥智鬥勇,‘脣’槍舌戰,硝煙味很濃。不過,自始至終,池雪燦都是笑眯眯的,池母則是一臉憤怒。而一旁的池父時不時被池雪燦拉入戰局,很明顯,池父是偏心池雪燦的。
池母看的怒氣沖天,更是恨極了池雪燦。
佟詩麗是個明白人,她來池家次數不少,看得出來池父很寵池母。可今天的池父竟然站在池雪燦那邊,看樣子這位德國政黨的領袖夫人在池家的地位不容小覷。
而她今天的身份,似乎有些尷尬。
“媽,燦燦,不如先吃飯吧,菜都涼了,爸應該也餓了。”言左左溫聲提醒。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池母在池雪燦那裡討不到便宜,轉頭訓斥言左左。
言左左一滯,還沒有開口,就見池雪燦嘴角帶着隱隱的笑意,“左左是墨卿的老婆,聽話乖巧又善良,這個家裡沒她說話的份,那有誰說話的資格?”
池母原本就心虛,被池雪燦這麼一說,自然就聯想到了當年的那樁事,她這是拐着彎罵自己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對上池雪燦投來挑釁的目光,池母恨得牙癢,可又不敢太過囂張。暗暗呼了口氣,平復一下情緒,夾幾根菜在池父碗裡,“醫生說你最近血壓偏高,多吃些清淡的……”
“你自己吃吧。(最快更新)”池母的話還沒有說完,池父已經把菜又夾回她碗裡了。
池母心裡一睹,明顯不高興了,悶着頭吃飯,也不說話。
池雪燦笑了笑:“哥,這道菜你必須吃,這可是我的拿手菜,還記不記得,我沒有出國之前經常做給你吃呢。”她邊說便夾着乾煸豆角往池父碗裡放。
所有人都看向池父,等着他反應,只見他夾起乾煸豆角不緊不慢的送到了嘴裡。
池母發飆了:“你現在可是三高,這種東西怎麼能吃!還覺得自己身體不夠差是嗎!”
池父看她一眼,沒說話,拿着筷子又去夾了一筷子乾煸豆角。池母更憤怒了,“我說的話,你到底聽見沒有?別人不關心你,你自己也不知道主意啊!”
“嫂子這是指桑罵槐呢,我是做了什麼對不住嫂子的事情,讓嫂子這麼看我不順眼?”池雪燦一臉傷心的樣子,“看來我真不該回來……”
“你!”
“夠了!”池父打斷池母要發飆的話,把筷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拍,“這裡是池家,燦燦是池家的大小姐,我倒要看看誰敢不歡迎你回來!”
池父發飆了,池母的氣焰一下子就滅了一大半,對上池雪燦似笑非笑的眼神,臉‘色’更是‘陰’沉的可怕。當然,對於池父的偏心,她心裡更不是滋味了,“我什麼時候說這話了,再說了,你這歲數吃這個分明就不好,我還不是爲了你?”說完,她就要倒了。
池父冷眸看過去:“是不是誰不順你心,你都要毀滅?”
池母一頓,頓時心虛的不敢看向池父的眼神。不管這話是指池雪燦當年的事情,還是指她剛剛威脅言左左的事情,她都不敢在池父面前說出來。
但是,在小輩面前丟人,何況還是跟池雪燦針鋒相對的情況,池母不由得更火大了,這會兒更是連理智也都沒有了。
重重的一拍桌子,衝着言左左怒吼,“你是告狀的吧?好你個言左左,枉我一直對你不錯,你居然去你公公那裡告狀,你還真厲害!”
言左左很茫然,還沒有說話,就聽見池父怒吼一聲,看向池母,“這頓飯還能不能吃了?你自己做錯事情不知道悔改,還在這裡大呼小叫,有完沒完了!”
“我做錯什麼事情?我殺人放火,傷天害理了?”
池父冷眸一眯:“你真沒有?”
池母一滯,不確定池父是不是已經知道了當年的事情。她心虛的眼眸躲閃,看着池雪燦跟言左左親暱的樣子,恨得牙癢。
言左左很無辜,對上池母投來怨恨的目光,不自覺一陣悲傷。當初池母對她真的很好,她媽媽過世的時候,還一直是池母陪着她,安慰她。這幾年,有什麼事情池母也沒少幫她,在她心裡,她真的很感‘激’她。
&n
&;可是……
言左左握了握拳頭,現在無論她做什麼,池母都不滿意,她把池母當親人,可池母把她當敵人,她有種被親人出賣的感覺,那種疼痛難以言喻。
她咬‘脣’,深呼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低聲說,“媽,我一直都知道你以前對我很好,就連現在你不喜歡我,可還是對孩子們很好,在我心裡真的很感‘激’你,把你當成親媽。我知道因爲‘蒙’心雨母‘女’的事情讓你對我有了意見,也清楚你剛剛的話不僅僅是警告,但是媽,我也是個人,是墨卿的妻子,我愛他,我不可能離開他。除非他親口跟我說離婚,否則這輩子我都不會從他身邊離開。我給不了他多少幫助,可我會盡其所有對他好一輩子。”
“就像你說的,嫁給他,我好像總是在拖累他,我也想過離開,也真的走過,可是是墨卿讓我知道,相愛的兩個人,只要在一起是幸福的,哪怕是粗茶淡飯,一無所有,誰還會在乎誰拖累誰?我相信,墨卿要的不是個能夠伺候他,把他當皇帝伺候的‘女’人,而是他愛的,能夠讓他幸福的‘女’人。
”
“最後,我還想說,如果媽真的要對我動手,那就動手吧。至少在我徹底消失之前,我是不會離開墨卿的。就像媽說的,母親只有一個,妻子可以有很多。可我也想說,墨卿是愛我的,如果媽真的讓我消失,墨卿的確不會對你怎麼樣,可他只會傷害自己,只怕這份疼痛在他一輩子都抹殺不了。”
“在媽眼裡,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女’人,你可以簡簡單單就讓我消失,可是墨卿卻要用幾年,甚至往後幾十年來修復你給他的這份創傷,也許終其一生,他不會恨你,但也會跟你之間產生隔閡。因爲一個小小的我,造成你和墨卿之間後半生的裂痕,媽覺得值得嗎?”
“我沒有威脅媽的意思,只是想說,雖然我怕死,但我更在乎的是墨卿會因爲我的死傷心難過,我們經歷過生離死別,我明白那是怎樣一種錐心刺骨。也許媽會覺得這些都是我的藉口,不管你怎麼想,我要的只是墨卿一輩子平平安安,幸福滿足。我很想請你成全,可我知道很難。所以,我不再勉強媽喜歡我。”
深呼一口氣,言左左看看池母,又看看池父和池雪燦,“我該說的已經說完了,很抱歉,因爲我的原因讓大家連這頓飯吃的都不愉快。那我就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說完,她擡腳就走,可是卻被池雪燦一把抓住了胳膊,“走什麼呀走,別說墨卿臨走前‘交’代我這個做姑姑的要好好照顧你,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還不能邀請你來家裡吃頓飯了?坐着,今天有我在這裡,我倒要看看誰敢趕你走!”
池雪燦說完,給言左左盛了一碗湯放在她面前,“吃好喝好,誰要不願意在這裡好好吃飯,現在就可以走了,別忘了這裡是池家,不是撒野的地方!”
她這話讓池母臉‘色’驟變,擺明了池雪燦說她是外人,她氣的咬牙,“這裡是池家,是我丈夫,我兒子的家,有些人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這裡的確不是撒野的地方!”
池雪燦笑了笑,轉頭看向池父,“哥,我沒有聽懂嫂子的話,這話裡話外是說我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已經不能回來把這裡當家了?”
池父臉‘色’‘陰’沉,沉聲說,“不管是你還是左左,都是池家的人,誰要敢不讓你們回來,就給我從這裡出去!”
池父的話無疑是狠狠給了池母一記響亮的耳光,震驚的好半天沒有說出話來。他們夫妻這麼多年,他這是在趕她離開?
池雪燦笑的得意,拉着言左左的手,“聽見沒有,這話可是你公公說的,你是池家的人,誰也沒有權利趕你離開。要是有人敢這麼做,那隻能自己捲鋪蓋走人了。你呀,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就在池家跟墨卿好好過日,知道嗎?”
池母氣的渾身顫抖,不用言左左點頭應和,她就已經顏面盡失了。
見眼前的場面有些尷尬,佟詩麗開口,“大家都餓了吧,先吃飯。”
池雪燦瞄了佟詩麗一眼:“這位就是佟小姐,左左的同事吧?不是在國外呆的好好的,怎麼回國了?”
“在哪裡都不如在家裡,出國也是一個道理,還是回國發展比較安心。”
“對呀,爲了自己安心,破壞別人的幸福,佟小姐可真偉大。”頓了頓,她一臉天真的問,“是不是搶同事的老公,比較有成就感?”
“池雪燦,鬧夠了沒有?”佟詩麗是池母請來的客人,被池雪燦這麼羞辱,她當然不高興了,把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拍,“詩麗是我的幹‘女’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池雪燦冷笑:“把自家人往外推,領個狐狸‘精’進‘門’,我也很想問問你,鬧夠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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