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它等下會不會發現我們?”我很小聲很小聲的對陳妙計說。
“不知道。”
他在回答我的問題的時候,認真思考了許久,他思考的時間我歪着腦袋看着他帥氣的側面。想起每次我問他問題的時候他都很認真想好了之後在回答我的樣子,就覺得好可愛。
他說完,正看着我看着他,我對他微微一笑。人生的幸福也不過如此吧,你喜歡的人就在眼前。笑完接着好奇的透過衣服領口看着外面的情況,調皮鬼騎在另外那隻小鬼的身上打它,一邊打着還一邊罵着。
“調皮鬼爲什麼打它?”雖然我和陳妙計在一起不會覺得尷尬,我還想找點話題跟他聊,我想多製造一些和他在一起的記憶,這段時間裡,只有我和他。
“明天早上你再過來看就知道了。”陳妙計賣着關子說。
他的回答,每次都出乎我的意料。
“還要來呀?”我不是很願意在這待着,因爲田邊還有螞蟻,不喜歡小動物,我喜歡大大隻的那種。體積太小了,比較恐怖,因爲體積小,它可以隨便進入你身體的各個部位,比方說鼻子、眼睛、耳朵,它都能進去。特別是那些還會吃樹的、吃東西的白蟻,羣居的太恐怖了,它們可以把一大隻大象都分解掉,多瘮人啊。
“說好的是帶我來看鬼打牆的,它們只是小鬼而已。”我嘟着小嘴,不滿意。
“我們跟着調皮鬼就是了。”陳妙計說。
只見調皮鬼打完那隻小鬼,又開始向後山方向去了。
“它去後山了,我們跟不跟?”陳妙計問我。
我比較好奇,想跟去看看,但是我自己一個人不敢去,反正有陳妙計在身邊就可以了,我拉着陳妙計一起。跟到後山的山坡上的時候,調皮鬼扒開一片草垛在找什麼東西。陳妙計告訴我,它在找雞腿。
“雞腿?”
隨後看見。調皮鬼拔了一大把的草,然後坐在地上,開吃。每一根草大概都有40釐米長,草的頭部有的還是一大坨肉。白白的,據說很嫩。調皮鬼吃的津津有味,我看它的吃法真的跟吃雞腿一樣,咬一口,拔一下。順便舔幾口;吃完了還不忘用手指頭撥弄一下塞牙的‘雞肉’。好像沒有吃飽,我們又跟着它繼續在草叢裡尋找着什麼。只見調皮鬼坐在地上,就像我們去酒樓吃東西一樣,把刀往桌上一放,叫上小二,自說自話,點上幾樣小菜,再來一壺酒就開吃。
而我看見的就是荒地一片,它的刀放的地方是地上,他往嘴裡放的所謂的飯確是一隻一隻活生生的螞蚱。在地上還會跳,是活的,它撕開了螞蚱身,吃螞蚱的腿、爪子,有的甚至一整隻放在嘴裡嚼,邊嚼邊喝一口‘酒’,所謂的紅燒肉其實就是牛糞,他坐的旁邊正好就有一坨牛糞。我看着他一口牛糞一口螞蚱,看着都覺得噁心。
“那它喝的酒是什麼?”我問陳妙計。
“人體的某些器官產生的東西。”
“什麼呀?”
“你自行腦補一下,吃的雞腿是草、飯是螞蚱、紅燒肉是牛糞。那你覺得它喝的東西是什麼?”陳妙計反問我。
“咦~好惡心。”我的脖子不由自主的抖起來。
“你想哪裡去了?”陳妙計笑我。“我說的是血。”
“那也噁心。”
師叔問紫萱,看有沒有看見陳妙計。
“沒有耶,怎麼了?”紫萱看師叔的面色有些奇怪。
“我總感覺最近這個心啊有點不安。”師叔嘆了口氣,又坐下了。猛的吸了一大口煙說:“我之前丟的那隻殭屍王好像就在這附近。”
“殭屍會咬人嗎?還是會有什麼特別厲害的絕技?”紫萱開始追問到。
“不死之身算不算?我是沒有被咬過,據說是會,會咬人,它們的血是綠色的,我們人的血是紅色的,除了顏色不一樣之外。其餘的都是一樣的,有的也是會稠稠的。”師叔有模有樣的學着殭屍走路,一跳一跳的。廚房的門檻比較高,他連續蹦躂了好幾次都沒有上去
“你喝過啊?”
“沒事我喝那玩意兒幹嘛?”師叔的話音剛落,突然看見門外有什麼東西一晃就不見了,師叔第一反應就是向門口追去了。很久沒有見過這麼快的速度了,此人的功力絕對不在自己之下。
紫萱也跟着出去了,正好都看見楊秋偉落下的蹤影,沒有看見其正面。
“他就是你說的殭屍王?”紫萱八卦的追問師叔。“殭屍還能這麼靈活?它不是兔子跳嗎?”
“我也不清楚。”師叔將菸袋收了起來,跟紫萱交代了幾句就追殭屍王去了。
我和陳妙計正準備回來,卻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跟着一大波人來到一片山地。陳妙計知道我愛湊熱鬧,緊緊的跟着我,拉着我,生怕我丟了。我和陳妙計躲在大樹後面,看見他們一大羣人都拿着刀子,似乎有什麼恩怨,一見面都沒有說話就打起來了,一刀一個,殺了很多人,不對,它們應該都不是人。
“鬼也會死?”這是我一直很好奇的一個問題。我以前有段時間挺喜歡做鬼的,因爲這樣子,就可以一直陪伴在愛人身邊,即使生活中有太多的無奈,那又何妨。
“鬼在人間的日子是有期限的,它在人間的日子越長它的壽命就會越短,總該去它要去的位置。要去投胎轉世,六道輪迴。要是投胎的期限過了,那就只能做孤魂野鬼了。孤魂野鬼不能投胎,它只能在人間遊走,最後只能面臨一個結果,那就是灰飛煙滅。”
“灰飛煙滅?”我很震驚:“徹底消失了?”
陳妙計的眼神告訴我,是的,永遠消失了,再也不見。我最怕死了……我感傷的抱緊他,不然他離開我。
一排屋檐下,兩邊的人對打。我和陳妙計躲在後面那排的屋檐,看着他們雙方在叫板,最後雙發都不想耗費時間,想乘早解決對方……而我和陳妙計都感覺身後有把刀駕在我的脖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