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的房間裡,她在牀上和羅思宇在屋裡溫存……
“你喜歡我什麼?”沐雪幸福的依偎在羅思宇的懷裡。
“喜歡你方方面面,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羅思宇甜言蜜語的說。
“油腔滑調!”沐雪嘴上雖這麼說,心裡很是甜蜜。
突然聽見敲門聲,羅思宇起來,從沐雪的牀上下來,披了件外套就到大廳裡。沐雪依舊躺在牀上。她從來不過問羅思宇的事情,不干涉男人的事業。羅思宇也從來不會告訴她,他做什麼。
“那件鎧甲你找了那麼久,怎麼還沒抓到?”羅思宇背向汪洋,嚴謹的問。
“老闆,我已經收到消息了。那件鎧甲最近就在咱們這附近。”汪洋彙報說:“今天晚上我就能施法將他捕獲。”
“如你所願,不要再讓我失望了。那是李家祖上留下來的將軍鎧甲。要是能得到這件寶物,想不發財都難。”
汪洋鞠了個躬:“要是沒什麼事,我這就回去做準備。”
我感覺脖子有一絲痛,伸手摸了一下,發現手上有一抹血。我緊張緊鎖眉頭:“這是什麼?”
突然間,一隻鐵爪般的手,緊緊扣住我的肩膀,我還來不及反應,眼前的鎧甲身影一閃,將我重重撲向牆壁。我迷迷糊糊中看見鎧甲將軍的身影,烏黑濃密且又柔軟的短髮,白皙光潔的皮膚,精細俊美的身材,看起來有點瘦,濃黑的眉毛高傲的揚着,璀璨的星眸,英挺的鼻子底下是微薄的嘴脣,堅實的下顎,整體輪廓很唯美。耳朵上張揚的耳釘讓他整個看起來更加放蕩不羈。
陳妙計揮了揮手中的扇子,扇葉裡的暗器飛向鎧甲,鎧甲將軍嗖的一下不見蹤影。
“小曼!”陳妙計趕緊扶起我,面部表情很奇特。
“怎麼了?”劉啓醇追問道。
陳妙計將我交給劉啓醇之後追了出去。街上很靜很靜,氣氛有點冷,風一吹可以看見地上的樹葉隨之飄起又落下。陳妙計一個跳躍飛檐走壁在二樓、然後三樓的走廊上。看着一片烏煙瘴氣的古樓,陳妙計只覺得心中一片茫然,舉目四望,整棟古樓空空蕩蕩。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響,生怕有這聲響,嚇走了吸血鎧甲。陳妙計知道這鎧甲必定有很多人虎視眈眈的盯着。
“你們去那!”汪洋指着左手邊的一對人馬分配道。“你們去那裡!”右邊的人馬向古樓右邊的階梯前進。
看不着邊際的黑色大霧籠罩着大地,令人絕望的透不過氣來。陳妙計背靠着古樓外圍牆的牆壁上,依稀察覺到汪洋等人步步逼近。陳妙計探着頭,偷偷看了看汪洋等人的情況。汪洋等人正拿着槍桿一般的武器在古樓的各個角落裡巡邏。
陳妙計探着頭查看的時候差一點被汪洋看見。
我和劉啓醇還有毛峰在屋裡盯着看魚缸裡的魚。
“太無聊了~”我和毛峰異口同聲的說。
這個流氓兔,怎麼不帶上我?
“聽說今天村裡很熱鬧,‘十班二甲恭迎協天大帝’走,出去走走。”毛峰拉着我的帽子,一直往外拽我:“你不是一直想看熱鬧?”
“沒有啊,突然想看蒲公英。漫天飛舞的蒲公英。”我期待的眼神看着毛峰,刁難的說。
“那也要出去走走啊,坐在家裡永遠看不到的。”毛峰用過來人的眼光說:“不就是蒲公英嘛~包在我身上!”
走出大門的時候,我看着天空上漆黑的烏雲說:“會不會下雨啊?”即便是晚上,還是可以看見天上黑壓壓的一大片烏雲。也許是白雲,由於天色黑暗變成黑色的了。
陳妙計看見鎧甲將軍的蹤跡,追了過去。“束手就擒吧!”說着和鎧甲將軍交手。
汪洋聞聲也趕了過來。汪洋見鎧甲將軍快被陳妙計收走了,出手幫鎧甲將軍打他。陳妙計一不留神被汪洋打了一掌,頓時四肢冰冷,渾身顫抖。那雙總是迷人的桃花眼此刻周圍青青紫紫的一圈,微抿的脣邊正持着血。他緩緩轉頭,沒有焦點的眼慢慢恢復些神采。“幾日不見,沒有想到你的功力進步的這麼快!”陳妙計抹掉嘴角的淤血。
“是啊,幾日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啊。”汪洋邊說邊挽起袖子,嘴角浮現出一抹微笑。
毛峰騰出一隻手拽着劉啓醇的鞭策道:“快點!”
我見劉啓醇又是背又是抱又是扛的,身上掛滿的都是雨傘。
我好奇的問:“你們這是幹嘛?”
“這個時候上哪去給你找蒲公英啊,用雨傘代替也是一樣的。”毛峰的眼睛撲閃撲閃的說。
“額~”我看着滿地的雨傘也是醉了。此時此刻我壓根沒有時間去關心這些,我的心早就跟着陳妙計去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天空下起了大雨。
陳妙計打開扇子,舉在頭頂上,一眨眼的功夫,鎧甲將軍又不見了。
“煩死了。”我焦慮的皺着眉頭,沮喪的說:“都是你,這麼多雨傘。”我一手舉着一隻雨傘,另外一隻手還要幫忙抱一大捆雨傘。“你以後就叫‘麻煩精’吧。”說着我很不滿的瞪了一眼毛峰:“怎麼看蒲公英啊?你不是說要帶我來看蒲公英嗎?我是因爲有蒲公英才跟你出來的,你說這個時候要是待在家裡多好啊?”我惱起來,唾沫直噴。
“失誤失誤!”毛峰愧疚、懊惱、自責:“我也不容易的好吧,我都把我的積蓄全部用上了。不信你問你哥。”說着對劉啓醇擠眉弄眼。
“他確實把附近的幾個攤位的雨傘全部買光了,不然我也不用累的跟狗似的。”劉啓醇感覺自己已經虛脫了。
突然一段鞭炮聲,把我嚇到了。許久才緩過神:“這是幹嘛?”我回頭看了看毛峰和劉啓醇,只見他們倆個在向搬運‘協天大帝’的一班人馬推銷雨傘,由於臨時下大雨的緣故,雨傘很快就被一搶而空了。
我回給毛峰一個信任的微笑,一個激勵的眼神,一個簡簡單單的鼓勵的手勢。
很晚了纔回到院子。
“這就是我。以平和寬廣的心境,寬厚接納的態度去聆聽靈魂深處質樸純澈的心語,去捕捉稍縱即逝的靈光。你們看看,你們看看,我厲害吧。一下子就連本帶利的賺回來了,還多賺了好多好多錢呢!”毛峰興奮的說:“至少跟我出來,沒有吃虧吧啊!回頭,我請你們吃飯!”
我和劉啓醇一聽毛峰請吃飯,連忙擺擺手說:“這個還是算了吧!”
“幹嘛呀?”毛峰機智的說:“不要相信陳彪說的,我只是那段時間,比較忙,沒有時間出去請他而已。我說話還是算話的。你們要相信我的爲人!”
我連忙擺手說:“不用解釋!我們懂得。”
“那你不要這樣笑呀,被你這樣一笑,我一點底都沒有。對吧,陳彪!(這時候,陳彪碰巧進來)”
陳彪剛剛進來也搞不清楚來龍去脈,十分尷尬。
我突然回想起今天玩鎧甲的時候,遇見的吸血鎧甲,總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鎧甲將軍穿着吸血將軍服,戴着將軍帽,腰上還配把劍,像殭屍一樣的打扮,行走的動作卻不像殭屍,他的腳下彷彿踩着旱冰鞋,速度極快。如果是正常人服飾的話,一定帥呆了,肯定迷倒萬千少女。突然聯想起之前一直在我屋裡出現的那個影子,每次都是在睡夢中出現,驚醒時卻沒有看見他。現在我更加確定這是同一個人了。
陳妙計又一次追上了鎧甲將軍,和他展開一場昏天暗地的決鬥。陳妙計用扇子指着鎧甲將軍:“三界都有三界的規律,你還是回到你原本該在的位置上吧。”
“不要!”我終於趕上了,我張開雙臂擋在鎧甲將軍的前面。
“小曼,走開!”陳妙計一本正經的說:“平時不管你怎麼霸道我都可以忍,也可以習慣你的無賴調皮,撒嬌賣乖,可以慣着你所有的壞脾氣。但是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重要了。小曼乖,走開。”
“流氓兔!平時我的確任性,但是這次,我也是認真的。就這一次,求求你,不要收他。”我倔強的擋住,絲毫不讓步。
兩人僵持了很久,陳妙計拗不過我,無奈的背過身對着我,面無表情。
我望着陳妙計的背影,自知很對不住他。在他和二哥之間,我也是很揪心很矛盾。我有種很強烈的感覺,鎧甲將軍就是二哥,劉啓賢!
我回頭看着鎧甲將軍:“哥!”
此時此刻的鎧甲將軍並沒有聽見我說的,也意識不到和我是兄妹關係。
我走了過去,站在鎧甲將軍的面前,拉了拉鎧甲將軍的手。他突然猛地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拎了起來。
“二哥!劉啓賢!哥!”我眼淚啪噠啪噠的直往下竄,急促的滑落在他的手上……鎧甲將軍感受到了艾小曼眼淚虛弱的溫度,心裡陣陣難以言喻的情感四下翻騰。他突然放開手,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我被陳妙計攙扶着,二哥是記得我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