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向暖輕笑,她重新坐回座椅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
“好了,可以開始講了。”
沈木易看着某處出神,車子裡安靜了好一會兒。
唐向暖一直耐心的等着,並沒有催促他。
許久之後,他才緩緩開口。
“有一個少年,他從很小的時候家裡就給他定了娃娃親。女方家裡還有一個妹妹,從小就飽受繼母欺凌。他總是會在她受傷躲起來一個人舔傷口的時候出現,陪伴她度過那段最難過的時光。可是他也沒有忘記,他跟她的姐姐有婚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不得不依。”
他講的很認真,以至於沒有察覺到身邊的人神色開始反常起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他的心事也越來越重。他的未婚妻也開始察覺,就變本加厲的欺負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可是她越是這樣,男孩就越是心疼那個女孩。”
唐向暖雙手不知何時已經緊握成拳,身體也繃的緊緊的。
“有一天女孩終於忍受不了這樣的生活,她爆發了,想要跟那些所有傷害她的人同歸於盡。男孩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想要勸阻她,可是根本就沒有用。女孩最後還是心軟了,可是自己卻付出了代價。男孩毅然決然帶她離開,放棄了原本屬於他的錦繡前程,只想要陪伴在女孩身邊。”
唐向暖身體微微顫抖,她眼底滿是不可置信,聲音顫抖的打斷了他,“不要再說了。”
沈木易卻彷彿沒聽到一般,繼續盯着前方說下去:“女孩受了傷,在異國他鄉,他們沒有錢根本沒辦法看病。”
“我叫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她突然爆發了,聲音幾乎是嘶吼。
塵封已久不願被人知道的記憶再次被提出來,她不想再聽了,一點都不想。
沈木易看着她,“我的故事纔剛剛開始,你確定,不想聽下去?”
唐向暖指尖微微顫抖,她盯着沈木易,眼神複雜的問道:“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什麼人!?”
“後來他們遇到了一個怪醫,醫術高明,可是脾氣卻很怪。要想他出手醫治,就必須要替他完成一件事。”
唐向暖身體僵住,她的眼神除了複雜之外還帶着疑惑。
“你說什麼?”
他說的,跟她的記憶有出入。
她不記得容易替她醫治之前有提出什麼要求。
不過他的脾氣很怪是真的,他心情不好的時候給你喝毒藥也是有可能的。
沈木易看着她的反應不由冷笑,“你果然不知道。”
唐向暖面部呆滯,她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她真的不記得容易有要他們完成什麼事。
“那是因爲那個人替你完成了,他爲了你能被醫好,默默的承受了一切。”沈木易的臉上滿是譏嘲,看她的眼神也帶着厭惡。
他是真的很討厭她。
唐向暖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她不斷的回想着那個時候,也根本找不回一絲蛛絲馬跡。
那唯一的解釋,就是沈皓文故意不想讓她知道,不想讓她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他爲了你做了那麼多,而你呢?你回報他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