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難度,不過上次江先生還專門爲你來一趟電視臺,這麼艱鉅的人物只有你能搞定啦。”餘琴作出一個“你真棒”的手勢,肯定的點了點頭。
“還要涉及私人生活的問題?個人癖好?”姜一離看着專稿要求,不由得叫了出來,這是做新聞還是做偵探啊,姜一離苦惱的皺緊眉頭。
再說上次人家幫自己的事情還沒有感謝人家,這次還去,沒有自信不被保鏢給扔出來。
“作爲獎勵,你有三萬塊的活動基金,省點用吧!”餘琴把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在姜一離的面前,轉身就去分發別的文件了。
“餘編……”姜一離還想問點什麼,發現餘琴早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你要怎麼搞定他?我看美人計不錯!”一旁的季楠壞笑的說,“看你昨晚上美人出浴,我都想要了。”
“那你去、你去。”姜一離說着,將手裡頭的採編資料丟給她看,“私人生活問題,個人癖好,這是要我爲偉大的傳媒事業獻身麼?”
“恩,你就等着獻身吧。”季楠看着一系列的要求,忍不住感慨道。
姜一離:“……”
暫且放下電臺裡的那些惱人的事情,姜一離將注意力放在了自己酒吧的工作上。
“這是您點的酒。”姜一離放下托盤,半鞠躬把久放在客人的桌前。這個動作今晚上已經重複了不下五十次了。
每次帶上三四桌的酒水,然後重新回吧檯取號拿酒。等到人少的時候,姜一離就靠在吧檯上,誰也不說話。
她知道自己好歹也是個女主播,就算是剛剛上崗沒多少時間,或許也算是個電視上的熟臉,何況前些日子還和江霖風扯上點關係。
往死裡算也算是個大衆人物。
雖然才幾個月,但這並不能阻止姜一離對自己形象的折騰。
換上酒吧的工作服,一張清秀可人的臉蛋抹着濃妝。
這是姜一離拿着形象雜誌琢磨了一天的煙燻妝,效果很好,原本的清純姑娘在此時有分別樣的妖冶。
大城市裡並不缺夜貓子,夜晚的酒吧熱鬧非凡。
長時間的工作素質讓姜一離並沒有多少緊張,手端托盤,腳踏五公分的高跟鞋在人來人往中來去自如。
“新來的,把這個給送到一號包廂。”調酒師動作熟練地從櫃子裡拿出幾瓶酒,上面寫着姜一離不認識的法文。大概是害怕姜一離是新人會出了岔子,調酒師好心地提醒道,“這幾瓶價格可不菲,你悠着點。”
姜一離有意和這個願意提點自己得調酒師交好,於是拿自己開起了玩笑:“是不是把我賣了都賠不起?”
“你那麼美麗,幾百瓶酒也換不回一個你。”調酒師也樂呵道,“不過你記得,做人不要心太大,醜小鴨變鳳凰這件事情,只有小說裡纔會發生。”
姜一離頓了一下。
調酒師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我在這裡工作了幾年,見過不少想變鳳凰的小姑娘。真以爲自己有了幾分姿色就可以攀高枝?人要有自知之明纔是。”
姜一離僵硬地點了一下腦袋。
調酒師鄭重地拍了拍姜一離的肩,語重心長:“作
爲過來人我提醒你,送了酒就趕緊出來,那些有錢人可不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惹得起的。”
開包廂的一般都是大客戶,而開貴賓包廂的,更是不能高攀。
例如一號包廂。
“謝謝大李哥。”姜一離露齒一笑,不過這個純真的笑臉與濃豔的妝容搭配,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怪異感。
調酒師姓李,酒吧裡的人都叫他大李哥,姜一離也是隨了大衆。
端起托盤,踏上樓梯,向一號包廂走去。
包廂裡熱鬧非凡,姜一離站在門口,還能聽見房間裡快節奏的搖滾音樂和酒杯相擊的碰撞聲。姜一離整理好儀態,手落在門上,敲門三聲。
“砰,砰,砰。”
“進來。”興致高昂的男高音。
姜一離打開門,低頭一股腦地走入房間,將托盤中的紅酒放在了桌子上:“幾位,這是你們點的酒……”
姜一離邊說着邊擡起了腦袋,下一秒,她的聲音如同磁盤卡帶一般,戛然而止。
身着正經西裝的英俊男子慵懶地靠在大紅色的沙發上,他右手端着高腳杯,杯中的紅酒在燈光下呈濃郁的紅色。那宛若上帝精心雕琢的一眉一眼,都散發着姜一離熟悉的氣息。
喉嚨乾澀,大腦有一瞬間的當機。
江霖風,他怎麼在這裡?
拿着最後一瓶酒的手一個不穩,搖晃的酒瓶失去了支撐,瓶身倒落,從桌邊滾落了下去。
姜一離這才反應過來,正當她手忙腳亂地想要接住時,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握住了酒瓶,下一刻,她的耳邊傳來了一聲輕笑:“小姐,這種職業素質,你是新來的吧?”
盅惑的聲音讓姜一離下意識地回答了“是”。
這是一隻男性的手,姜一離邊應着,邊看向了這隻手的主人。
這又是一個上帝的寵兒,男子年紀大概二十來歲,蓄着一頭墨色短髮,斜飛的英挺劍眉,烏黑的眼眸裡滿是笑意。而事實看來的確如此,姜一離可以看見他脣角上挑的略帶調侃的弧度。
沒有和江霖風一樣的正經西裝,白襯衫的第一至第三顆鈕釦解開,敞開的領口露出精壯的胸膛。衣服下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在這微弱的光亮中,倒是頗有些味道。
“hey,小姐,盯着一個男人發呆可是一個惹人犯罪的舉動。”男人的笑意加深,他說道。
姜一離的臉一紅,羞澀的像是初涉社會的女大學生。
如果按照往常,姜一離絕對不會那麼輕易的害羞,只不過她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嗅到了一種誘人味道。
大抵是男性對女性的荷爾蒙氣息?姜一離不清楚。
“臨宇,別鬧了。”江霖風磁性的聲音打破了這片曖昧,他動作優雅地將酒杯放下,身邊的性感女郎見其有了動作,熱情似火地想要貼上去。卻沒想到江霖風慢條斯理地伸出了一隻手,抵住了女郎的額頭。
這一場面令人發笑。
的確有人笑出了聲來,被稱爲臨宇的男人做出了一個誇張的表情:“霖風啊,沒想到你對女性還是這麼牴觸。你睜大眼睛瞧瞧,人家多麼性感。”
女郎聞言,很配合地扭了一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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肢。
江霖風輕描淡寫地瞥了一眼:“如果你要的話,這個就給你了。”
“不不不!我可是人生贏家啊。而且我是你的好兄弟,不和你搶。”言臨宇蹦了一下,然後跑到了兩個女性的中間,坐下。
“言大少可是好豔福啊!”旁觀的幾個人笑道。
即使氣氛火熱,但是有江霖風在,姜一離覺得自己是待不下去的。
她直起身子,說道:“幾位先生,如果沒有什麼需要的話,我就……”
“誰說沒有需要?”江霖風打斷了她的話。
姜一離覺得大事不妙。
江霖風推開了身邊的女郎,他的脣邊是若有若無的笑容:“臨宇,你之前是不是懷疑我是彎的?”
言臨宇正在喝酒,聽了這句話差點嗆個半死:“咳咳,霖風,我這不是開玩笑的嗎?你還當真了?我是看了那混蛋媒體的瞎報道!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性取向!”
“你是知道的,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入得了我的眼,不過……”江霖風的指尖指向了面色難看的姜一離,“我今天晚上,讓她陪我。”
靠?言臨宇目瞪口呆。
穿着暴露衣裝的性感女郎和化妝看不清五官的打工妹,江霖風竟然選擇後者?
不對不對,最重要的是,江霖風竟然想要女人?
言臨宇覺得自己的世界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轉頭看了看姜一離,再看了看江霖風,此時的心情如同原子彈爆炸一般,最終欲哭無淚地埋入身旁美人的懷裡:“老天啊……”
姜一離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看向江霖風,這個男人的臉上掛着讓她敏感的微笑,像是貓捉老鼠,而這只是暴風雨的前奏,屬於貓的戲弄。姜一離的手心冒汗,她的雙腿在昏暗之中開始打顫。
“這位先生,我只是個服務員。”
“你們這裡還缺想要麻雀變鳳凰的服務生?”江霖風淺笑迷人,“不過有些服務生也許不是真的服務員,不是麼?”
姜一離瞬間無言以對起來。
江霖風一語雙關,說的倒是明白,酒吧裡的確有些服務生做的工作不是很乾淨,但姜一離不是。
而且姜一離很清楚他說的不是那個意思,而是……
她的身份。
她很清楚如果自己這個時候不順着這個人,保不齊他下一步會說出什麼話做出什麼事來。
姜一離欠了江霖風很多的人情,也明白他屬於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類型,所以乾脆還是不和他倔強了。
姜一離強迫自己微笑:“好的,先生,我知道了。”
她徐步走向江霖風,兩人的距離越來越爲拉近。性感女郎滿臉怨氣地自覺地讓開了位置,靠上了其他的大佬。江霖風點了點沙發,姜一離識趣地坐下。
在坐下的那一瞬間,她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額頭抵在對方的胸前,鼻尖縈繞着的不是古龍水的香氣,而是淡淡的檀木香。
似乎是看到了世界奇觀,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一片寂靜中,言臨宇是第一個跳出來的。他吹了一聲口哨,然後嚷嚷道:“美人入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