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安以桀突然將何曼往懷裡一拉,護住,擋在她面前。
“我……我們要爲民除害呀。”
徐美麗有點看不懂眼前的操作了,這男人竟然在替何曼說話!
“親愛的,他們剛纔欺負你了?”安以桀將醉酒的何曼,半抱在懷中,替她攏了攏頭髮,輕聲問。
“是啊,是啊,我不舒服,到處找洗手間。他們偏要纏着我找茬,我忍不住把他的女朋友當成了馬桶,吐了她一身,她卻讓我賠她的衣服。說如果我不賠她三萬塊的話,她就抽我十個耳光。以桀,你給我十萬塊,讓我抽她三十個耳光,怎麼樣?”
何曼醉眼迷離的趴在安以桀懷中,委屈吧啦的揪住他的衣襟,在他胸口上畫着圈圈,嬌滴滴的訴說着委屈。
她此時的樣子嬌媚極了,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桃花四溢,既清純又魅惑,尤其當她的手指若有似無的劃過他的胸口時,被她撩過的位置竟然過電似的,令他突然燥熱不堪。
何曼的頭很暈,不得不靠在他的肩膀上。
這樣看起來,兩個人很曖昧,很親熱。尤其安以桀那句親愛的,聽得徐美麗和胡曉傑兩人更是心驚肉跳。
什麼?難道說眼前的男人真是何曼的男朋友?
不不,這不可能,這不科學!
她怎麼能釣到這麼有魅力的男人?這一定是假的,是演戲!
安以桀擡手,在何曼緋紅的臉頰上捏了捏。
“寶貝,你會不會算賬?三萬塊十個耳光,三十個耳光也不過九萬塊。你給他們十萬塊,豈不是便宜了他們?”
何曼笑容沉醉:“對對對,我糊塗了。那你問問他們要不要這九萬塊?”
安以桀擁住何曼,朝那個不知輕重的徐美麗看過去。
她身上的衣服的確髒污了一大塊,安以桀笑了笑。
“你要我女朋友陪你的衣服?”
此時兩人,已經相信何曼和這個男人的關係的確不菲。
他們有些後悔,卻又不得不強撐。
“對呀,她弄髒了我女朋友的衣服,當然要賠錢!”胡曉傑挺了挺胸膛,義正言辭的說。
可一對上安以桀的眼神,卻又心虛得要命。
對方的眼睛裡像有刀子,鋒利異常,一看就很不好惹的樣子。
“你女朋友的衣服多少錢?”安以桀又問。
“三萬!”這次說話的是徐美麗,她挽緊了胡曉傑的手臂,力撐他。
“哦。”安以桀點點頭,“你不說我還以爲,這衣服也就值300塊。”
“你……”徐美麗臉色一青,他這是諷刺她裝什麼都像地攤貨還是在質疑她的身份?
瞪了安以桀一眼,她冷哼:“有錢了不起嗎?何況,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錢?現在的鴨也打扮的人模狗樣的,還不是跟在那些富婆後面跪舔!”
她的話說的很難聽,看到安以桀變了臉色,胡曉傑怕她惹事,扯了扯徐美麗的手,不讓她繼續亂說。
“怕什麼?蝦找蝦,魚找魚,就你前女友這樣的騷貨,哪個高富帥敢要她?我看這倆人也就是裝逼演戲給你看呢。除非他真能拿出三萬塊錢來,不然呵呵!”
前方,擁着何曼的安以桀,眸色一沉。
有些人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三萬塊十個耳光是你提出來的?”安以桀沉聲,問那個徐美麗。
她見安以桀想要動怒,有些膽怯的後退了一步。
“你什麼意思?這家餐廳可是我舅舅開的!你敢動手打人,信不信我讓你把牢底坐穿!”徐美麗想到舅舅,很快又沒有後顧之憂,囂張無比的跟安以桀叫板。
安以桀又笑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傻帽,不等別人問就自報家門。
他還當她是哪家的大小姐,這麼囂張!不過是馬廚子的外甥女而已。
馬強爲了讓安以桀照顧他的生意,逢年過節的就給他送禮,趕都趕不走,安以桀都快煩死他了。
“那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讓我把牢底坐穿?”他一隻手抱着何曼,一隻手掏出手機,給錢江打了個電話,讓他帶兩個人過來。
很快,錢江帶着兩個隨從,從包房裡出來。
看到安以桀和他懷裡的何曼,錢江笑了笑。
“安總,你有什麼吩咐?”
“三十個耳光,現在就給我打!”安以桀覷着面前的兩人,命令錢江。
“是!”
徐美麗和胡曉傑還沒反應過來,已被錢江的人按住,左右開弓,打起了耳光。
“救命,救命啊!”
兩個人發出一聲聲慘叫,很快,餐廳的老闆馬強帶着人趕來,看到他的外甥女被人摁在地上打,剛要發火,一轉眼,又看到了安以桀。
“安總,您這是……”
“這兩個人不懂規矩,我教訓他們一下。你有意見嗎?”
“不敢,不敢……”馬強嚇出一腦門的汗,失望的瞧徐美麗看了一眼。
揮揮手,任由這兩人嚎叫,帶着人下去了。
三十個耳光很快打完,兩個人的臉已高高的腫起,豬頭一樣,不堪入目。
徐美麗再也囂張不起來,連她舅舅都拿這個人無可奈何,看來,她今天失算了。對方不是鴨。而是個真正的厲害角色。
安以桀覷着兩人,從錢江手裡接過他剛剛遞上來的九萬塊現金。
巴掌厚的一沓,他放在手心裡掂了掂,信手一揚。
像下了一場粉紅色的金錢雨,那些鈔票紛紛揚揚的,在何曼面前飄過,再落在地上。
何曼看呆了,從小到大,她經歷過無數的風風雨雨,可粉紅色的雨,卻是第一次見,她居然覺的挺夢幻的,就像電影裡纔會出現的鏡頭。
“這是九萬塊錢,想要的話就趴在地上撿吧。記住,你每撿起一張,就等於向我低一次頭。你全部撿起,就要向我低九百次頭。這就是你們欺負我女朋友的下場!”
說着,安以桀魅惑一笑,又看向懷裡已經目瞪口呆的小女人。
“寶貝兒,滿意你剛剛看到的嗎?”他又在她尖尖的下巴上輕輕捏了捏,曖昧不已的問。
何曼在安以桀的人開始動手,扇兩人耳光時,就已經酒醒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