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慧知道她許傾傾不好對付,就故意把房子賣給一幫地痞。
這女人心思未逸太歹毒了點!
而她的爸爸居然會相信這種女人。
她不會饒過他們,一個也不會!
從中午清理到晚上,才勉強將原來那些物品歸位。
院子裡殘枝落葉一地,從前活色生香的小院子,如今就像被打劫過一半,無比淒涼。
爲了收拾殘局,許傾傾甚至錯過了和夏嵐的約會。
李志很快買回來新鎖,替許傾傾換上。
“許小姐,不如晚上我送你回新公寓住吧。”不忍見她一個人在這裡難過,李志建議道。
許傾傾搖搖頭:“不,房子的問題沒解決我不能離開這裡。”
再次難過的看向媽媽的遺像,許傾傾篤定地說。
她得趕快想個辦法,雖然房契在她手上,可胡四那幫人吃了虧不會善罷甘休的。
胡四的勢力在錦城不容小覷,聽說警察局都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這件事處理的不妥當,很有可能會爲日後留下禍根。
從中午到現在,許傾傾一口水沒喝,一口飯沒吃。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經都被一種叫仇恨的東西充斥着,竟然不覺得餓。
一股食物的香氣撲面而來,許傾傾擡頭,看到李志江手裡端着一碗熱騰騰的面放在她面前。
那是一碗很簡單的青菜湯麪,裡面臥着兩個圓圓的荷包蛋,很樸素的食物,卻有着溫暖人心的力量。
“許小姐,先吃碗麪吧。只有吃飽了纔有力氣報仇。”李志又恭敬的遞給她一雙筷子。
許傾傾接過筷子,凍結了一下午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莫少是怎麼培訓你們的?做他的助理,很不容易吧?又要會功夫又要會做飯,當得了司機,做得了苦力,幹得了文職。李志,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嗎?”
突然被誇,李志羞澀的臉上一紅:“當然有,有很多。”
“比如呢?”
“比如我不怎麼會說話,也不像白川那樣會哄女孩子開心。”
白川?許傾傾啞然失笑。
說起來這白川和李志一動一靜,還真是珠聯璧合的一對好幫手。
“我倒是覺得不愛說話,挺好的。”許傾傾安慰李志,“像白川那樣,太機靈了點,言多必失聽沒聽過?而且,你知道嗎?現在就流行你這種默默付出,忠犬型的男朋友。”
“許小姐覺得好,那就好。”李志被許傾傾說的愈發臉紅了。
他少言寡語的樣子令許傾傾想起一個人,她斟酌再三才問:“你們莫少……他最近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是受了點小傷。”李志心不在焉,隨口一說。
哪知許傾傾一聽就炸毛了:“他受傷了?傷到了哪裡?嚴不嚴重?”
怪不得那天拎她的行禮箱都很吃力,當時她就覺的不對勁。
見她反應這麼大,李志自知失言,趕緊補充:“許小姐別擔心,一點小傷而已,相信莫少的私人醫生會替他處理的。”
“可是……”許傾傾暗罵自己心大,明明察覺到什麼,竟沒有揪住他問個清楚。
“許小姐,麪條要酡了。”李志指指那碗麪,轉移話題。
“哦。”
許傾傾悶悶不樂的,想要繼續追問,然而李志一副三緘其口的樣子,一看就問不出一個字。
算了!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李志說的對,不吃飽了,哪有力氣報仇?
許傾傾拿起筷子,決定不再委屈自己的肚子。
吃完麪,門外再次響起震天響的敲門聲。
許傾傾和李志同時警惕起來。
不會是胡四又返回來了吧?
李志示意許傾傾,讓她留在房間內,他去開門。
房門打開,李志警惕的先躲到了一邊。
看到外面站着的是兩個女孩子,他才突然竄出來:“你們找誰?”
他像個門神似的,突然出現,嚇的夏嵐和小江心一悸。
等緩過神來後,夏嵐憤怒的猛的將李志一推:“你管我們找誰!”
一進來,夏嵐就意識到不對。
院子裡完全大變樣,再看看面前站着的陌生男人,夏嵐臉色一變。
“傾傾!傾傾!”她大聲叫着許傾傾的名字。,
許傾傾從樓上衝下來,看到她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面前。夏嵐一顆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
“傾傾,你嚇死我啦,還以爲你家被打劫了!說好的五點在咖啡廳等你,你沒去,我就覺得不對勁。剛纔真是嚇了我一跳!”說着夏嵐又回頭瞪了一眼門口那個看起來不怎麼善良的男人。
小聲問許傾傾:“這是誰呀?長得跟個門神似的,一張臉又黑又臭。”
李志進來,見許傾傾和兩個女孩子認識,他識趣兒的又退了出去,在院子裡等着。
“你說李志啊,他是我新經紀公司給配的新助理。”許傾傾輕描淡寫的說。
“新經紀公司?”夏嵐一臉意外,“傾傾,這麼快你就簽了新公司啦?”
“是啊,不然找你幹什麼呢?你和小江都跟着我去新公司怎麼樣?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許傾傾夠仗義吧?”
報仇的事先擱置一邊,許傾傾眉開眼笑的向夏嵐和小江發出邀請。
“死丫頭,籤新公司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好替你把把關。這麼快就簽了,這公司到底靠不靠譜啊!”夏嵐一臉怨念,不無抱怨和擔憂地說。
“靠不靠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青橙傳媒的幕後投資人是莫逸塵,這就夠了。”提到那個名字,許傾傾的心一顫。
這個時間,他在做什麼呢?
“莫……莫……莫……你說莫什麼?”雖然早就知道莫逸塵和許傾傾關係曖昧,可是突然從許傾傾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夏嵐還是一震。
“莫什麼,當然是莫逸塵啦。嵐姐又想裝瘋賣傻?上次酒會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阿塵就是莫逸塵了吧?不義氣,這麼大的事,你早就猜到了竟然還瞞着我,害我整個酒會提心吊膽的,你說你是朋友嗎?”
聽到真的是莫逸塵,夏嵐喜出望外,她站起來扶住許傾傾的雙肩,興奮溢於言表:“這麼說,你和莫逸塵,你們倆個……”
她色色的朝許傾傾眨了眨眼睛,許傾傾當然明白她什麼意思,一掌輕輕拍在她臉上:“你醒醒吧!莫逸塵只是我的老闆,能在他的娛樂公司做藝人已經是我三生有幸。我可不敢奢望有其他想法。”
“這怎麼能是奢望呢?你忘了,你和阿塵都同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