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蘭實在想不出莫逸塵和許傾傾有什麼交集,要說有,只能是那場半途而廢的訂婚宴。
如果許傾傾真是存了這樣的心,那這個女孩子心機也太深了。
“你們說錯了,是我勾引的她。”莫逸塵站在那裡,斬釘截鐵的說。
“你……”謝蘭一怔,“你的意思是……是你主動的?”
嘿,她這個悶葫蘆一樣的兒子還會追女人了?誰信啊?
他要是會追女人,幾年前也不會讓那個葉魅兒把他給甩了!
“不然呢?你以爲你兒子是金山銀山,誰都得喜歡?”
他嗆的謝蘭又是一滯:“好,就算是你先看上的她,我問你,你喜歡誰不好,爲什麼非要喜歡這樣一個女人!”
“什麼樣的女人?”
“她……她一年前被裴家退婚,一年後又被我們莫家退婚。做爲被退了兩次婚的女人,你竟然也敢娶?”
“退婚錯的又不是她!”
“她怎麼沒錯!一年前,她若不是因爲作風不檢點,怎麼會在婚禮現場被裴家當場退婚。她新婚前一夜還在和男人鬼混!這樣的女人,你竟然說她沒有錯!”
謝蘭真的很想扒開她這個兒子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不是被那個女人下了蠱,不然,精明如他,怎麼會如此執迷悟?
“爸,媽,既然說到這裡,我也和你們挑明瞭吧。許傾傾我已經娶了,而且非娶不可。一年前,害她被裴家退婚的男人是我。那天晚上,我是怎麼被人下的藥,你們應該很清楚。如果你們執意不肯,那我就只好去警察局自首了。”
莫逸塵的殺手鐗一出,謝蘭除了震驚之外,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一年前,她爲了促成他和另一個女孩子的姻緣,在他去參加相親宴之前,確實偷偷塞給女孩一包藥。
只是,饒是這樣,仍沒有奈何她這個兒子半分。
她還當她兒子的毅力強,如今聽他說來,原來,那一夜……
謝蘭嘴脣顫抖着,指着莫逸塵,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個字沒說出來,眼睛一酸,反而委屈的落起淚來。
啪!莫逸塵臉上捱了莫南天一個結結實實的耳光。
那耳光打的響亮,連一直守在病房外的許傾傾都聽的一清二楚。
她哆嗦了一下,站起來就要往病房衝。
剛碰到門把手,門開了,莫逸塵從裡面出來,拉住許傾傾的手就走:“都解決了,走吧。”
和許傾傾守在外面的莫逸星給他豎了豎大拇指,莫逸塵疏朗的笑笑,在莫逸星肩上拍了拍:“好好照顧奶奶,我改天再來。”
“放心吧,這裡有我呢。”
望着兩人離去的背影,莫逸星心底騰起一股豔羨。
如果將來他遇到一個人,倘若得不到家人的祝福,不知道他會不會有這樣的勇氣,和所有親人抗爭?
一雙精緻秀氣的白色的高跟鞋,踩在醫院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悅耳的響聲。
莫逸星尋着優雅的高跟鞋望過去,纖塵不染的白大褂下,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那雙腿筆直,勻稱,腳裸細細的,惹人憐愛,勾着他又向上看去。
看到那張恬淡素雅的臉,莫逸星心中一動,女人的臉令他想到一種花,小雛菊。
不招搖卻很有韻致,有種倔強的,生機昂然的美麗。
這張臉,很熟悉……
“等一下……”見女人漸行漸遠,莫逸星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
然而,不過才拐了一道彎。等他追上來,女人卻已經消失不見。
望着空寂的走廊,莫逸星一陣悵然若失。
“你的臉……”被莫逸塵拉着一直到了上了車,許傾傾怔怔的望着莫逸塵紅腫的臉頰,她的手撫上去,眼眶一紅。
“不要緊。”莫逸塵抓住她的手,渾不在意的衝她溫柔一笑,“傾傾,今天讓你受驚了。”
“疼不疼啊?”她心疼的問,眼圈都紅了,“這麼好看的一張臉,真希望那一巴掌是打在我臉上的。”
莫逸塵脣角一抽:“打在你臉上,我會更疼。”
說着長臂一伸,將她擁入懷中,在她柔軟的發間吻了吻:“怎麼?心疼了?”
他脣邊掛着輕淺的微笑,彷彿捱了一巴掌是件大喜事似得,令他心情大好。
尤其是看到她緊張的眼圈都紅了,那種被在乎着的感覺令他有種幸福的滿足感。
許傾傾一點頭,他脣邊的笑意更深了:“知道心疼老公,那挨再多的打也是值得的!”
“你還說!”許傾傾一直強忍的眼淚滾落,她氣咻咻的撅嘴,“要不是打你的人是你家人,我非要……”
“非要什麼?”他哭笑不得的問。
她非要替他討回公道不可!
可是因爲打人的是他家人,這話她可說不出口。
“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竟然還打臉,他們是法西斯嗎?”許傾傾還是忍不住吐槽。
上次也是因爲她,他的後背被他父親抽的傷痕累累。
這麼霸權的公公,真夠可以的!
“好了。”看着這個小女人因爲這一巴掌喋喋不休的,他連哄人的語氣都放柔了幾分,莫逸塵湊過來,咬着她柔軟的耳垂輕聲說,“想制裁法西斯嗎?不如你生個小魔王,好好的氣氣他!”
許傾傾臉一紅,在莫逸塵胸口錘了一下:“討厭,誰要和你生小魔王了!”
“不然,小公主也可以。”
“不要!”
“要不要?”他又靠近她一分,在她可人的臉頰上輕輕一咬。
她羞紅的臉頰紅蘋果似的,散發着香甜,誘人的厲害。
“不要!”她被他額前的發搔的癢癢的,笑中帶淚的向後一躲。
她欲說還休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他的腹下一熱,繼而吻住了她。
這是一個綿長的吻,他一點一點的吻幹她的淚珠,即而銜住她的脣,一陣淺吻後,感受的她的迴應後,他又加深了這個吻,與她脣舌交纏,汲取着她的美好。
也許是今天發生的一切更堅定了他們的感情。許傾傾不想躲避,不想矜持,只想摟緊了他的脖子,熱情的迴應着他,挑釁似的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她的。
漸漸的,許傾傾被他吻得氣喘吁吁,他擡頭,眸子裡是火熱的慾念。
“再說一遍,要不要?”他捏着她的下巴,與她額頭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