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塵接過來,修長的手指捏在筆上,正要簽字,隔壁斷斷續續傳來男女交歡時發出的歡愉聲。
他手上的筆一頓,眉間不悅的緊蹙。
韓璐也聽到了那令人羞恥的聲音,由於面前站着她的老闆,她的臉騰的紅了,站在那裡,渾身不自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腹誹,這酒店的隔音也太差了!
叫聲仍在持續,有欲燃愈烈之勢,莫逸塵手下的筆尖突然發力,快速的在文件上籤了字,甩給韓助理。
韓璐接過來的時候,手背處痛了下,她紅着臉快速的看了眼莫逸塵。
是她的錯覺嗎?
老闆剛纔貌似在生氣。
見她仍站着不動,莫逸塵臉一沉:“還不走?”
“哦,哦。”韓璐尷尬極了,逃也似的離開。
剛出了那道門,隔壁的叫聲突然止了。
韓璐站在門口,詫異的望着隔壁的房門。
這就完了?
秒射男?
*
晚上六點半,許傾傾走過去,一把掀開馮潛身上的被子,在他腦袋上推了一把:“起牀!我們該走了!”
馮潛睡眼惺忪的,迷迷糊糊看到個美女在他面前,他邪氣的笑了笑,伸手就去扯許傾傾的手:“寶貝兒,你真沒睡啊?”
撲了個空,許傾傾早已轉身,冷着臉去補妝了。
馮潛尷尬的抓抓頭髮,之前聽說許傾傾是個“欲”女,緋聞對象換了一沓,他覺的有便宜可佔,才答應和她炒新聞。
哪知,卻是個表面風騷入骨,內裡淡漠如冰的冷美人。
不過,許傾傾越是對他不理不睬的,馮潛對她興致不減,反而越來越覺的有意思。
他起牀,走到梳妝檯前,手繞過許傾傾的肩,撐在梳妝檯上,看着鏡子裡冷豔的美人。
“許傾傾,我發現,你不笑的時候更美!”身後的男人騷情的笑着,拿過許傾傾手上的脣膏,送到她脣邊,替她輕輕的塗抹。
許傾傾不悅,他畫到一半時,她伸長就去奪脣膏,卻被馮潛一隻手按住:“別動!”
他扳正她的臉,一隻手輕輕捏在她的下巴上:“沒做演員前,我可是勵志要做一名化妝師,相信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他又專心致志的替許傾傾塗了幾下,許傾傾抿抿脣,對着鏡子看了眼,意外的還不錯。
“說過不會讓你失望的!”馮潛得意的扔下脣膏,轉向進了她身後的洗手間,邊走邊無所顧忌的脫衣服,等他進了那扇門,襯衣和褲子已扔了一地。
許傾傾妝好妝,回頭,看着她背後一地的衣服,眉心又不悅的蹙了蹙。
又等了一會兒,馮潛從裡面出來,他剛洗完澡,裸着上身,腰上只繫着條白色的浴巾。
從浴室出來的他,完全沒因爲外面還有個女孩子而覺的他這個樣子有絲毫不妥,反而像特意在許傾傾面前展示他的肉體。
準備就緒的許傾傾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她催促馮潛:“你快點!”
和他說話的時候,目光匆匆在他赤果的上身掃了一眼。
腹誹……一身排骨,有什麼好曬的。
“親愛的,千萬別催男人快!還是你之前經歷男人都是快槍手?”馮潛痞子似的,跟她開着帶顏色的玩笑,當他惡意的扯開腰間的浴巾時,許傾傾迅速的別開臉去。
“馮潛,你要是再磨磨跡跡的,小心我換人玩!”她不爽的懟了這個酷愛裸露的男人一句,“你應該知道,我換緋聞對象的速度比你幹一炮的速度還快!”
馮潛脣角一抽,來不及得瑟,快速的穿好衣服,走到許傾傾身邊,朝她遞出他的臂彎:“走吧,緋聞女友。”
許傾傾明知道他想讓她挽住他,她卻偏偏不挽,冷着臉拉開那道門,徑直走了出去。
她出門,隔壁的門也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窈窕的女人身影。
正是莫逸塵的助理韓璐。
許傾傾微蹙了眉,在電梯間裡,她見過這個女人一次。
幾小時前,她明明是挽着發,穿着工作服的,可現在從莫逸塵房裡出來的她,頭髮溫柔的披散開,髮梢的位置還有些濡溼,彷彿剛剛洗過澡的樣子,身上也換了更具有女性魅力的淑女裙,走起路來娉娉婷婷的,惹人暇思。
韓璐在門口,和裡面的男人輕柔無比的說了句什麼,輕輕關上門。
對上許傾傾的打量,韓璐溫柔的她微笑着點了點頭,同時,快速看了眼許傾傾身後的馮潛。
他就是那個秒射男?
韓璐不追星,並未認出的俊男美女其中一個正是她老闆的前妻。
她能聯想到的,只有幾小時前那銷魂無比的叫聲。
由於結束的太快,韓璐不禁對許傾傾露出幾分同情的目光。
許傾傾接收到她目光裡的暗示,眉間蹙的更緊。
心想,什麼意思?
難道說和莫逸塵上過牀,就自覺有優越感了?要不然,爲什麼要用那種目光望着自己?
心中一氣,許傾傾賭氣似的,挽住了馮潛:“走吧。”
利用一小時的時間選好了禮服,兩人出現在酒店樓上的一家宴會廳裡。
這裡是白若風的主場,他一見到許傾傾,就熱情的跟過來,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傾傾,好久不見,現在抱你總算不用顧忌某人的冷臉了。”
他確實好久沒見過許傾傾了,許傾傾去國外打着留學的旗號一走就是幾年,雖然留學期間,她也混跡在國外劇組,拍過一些大製作,但都是一些臉譜型人物,對她事業的幫助不大。
可以說,這三年,許傾傾的事業一直在下滑,之前收穫的所有好口碑也隨着她與莫逸塵離婚和那些緋聞的曝光漸漸走向崩潰,尤其最近,她甚至走上了自黑之路,豪放的作風儼然已放飛自我,身邊的男伴更是換了一個又一個,連媒體都在嘆息,離開了莫逸塵,許傾傾日漸墮落,昔日玉女變成了“欲”女。
白若風剛鬆開許傾傾,馮潛就厚着臉皮朝他遞出手:“白總,您好,我是馮潛,傾傾的朋友。”
他本來想說男朋友,話到嘴邊還是把那個“男”字嚥了回去。
白若風冷覷一眼他遞出的手,沒理他,擁着許傾傾就走:“傾傾,走,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