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師臉色一變,忙不迭的揮手,臉上更紅了:“沒關係,那您忙。”
爲了掩飾尷尬,還在如意的小臉上捏了捏:“如意,乖乖聽爸爸的話。”
如意衝她扮了個鬼臉,風也似的跑了。
等她一出學校,看到許傾傾,整個人又像只興奮雀躍的小鳥一樣,撲向許傾傾的懷抱。
“媽媽,你終於和爸爸一起來接我了。”如意在許傾傾臉上親了一口,接着又看看身後的爸爸,摟過許傾傾的脖子,與她咬起耳朵來,“媽媽,我爸爸說你是他的女朋友,你們要結婚了嗎?”
許傾傾一滯,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莫逸塵看了一眼。
“如意,媽媽身體不適,不要讓媽媽一直抱着。”莫逸塵走近,從許傾傾懷裡將如意接過來,單手抱在懷中。
“媽媽怎麼了?又病了嗎?”如意又擔憂的去看許傾傾,見她臉色紅潤,精神煥發,並不像有病的樣子啊。
“沒關係,媽媽可以抱。”許傾傾難得有親近女兒的機會,她可不想放過。
她又去抱如意,莫逸塵卻堅持着躲開。
她再搶,他仍躲。
如意很無語:“我覺的,我可以下來自己走。”
莫逸塵將如意放了下來,如意站在中間,將兩隻手與爸爸媽媽緊挽在一起:“爸爸媽媽領着我,這樣不就行了。”
除了那天在媽媽家裡,她還從未和爸爸媽媽一起出去玩過,如意很開心,歡快的唱着兒歌。
如此安詳溫馨的一夢,只在許傾傾夢裡出現過,她有點激動,不由的鼻子泛酸。
莫逸塵側眸,看了她一眼,目光溫柔。
“爸爸媽媽,我們今天去哪裡玩?”
“如意想去哪兒?你想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許傾傾寵溺無比的說。
如意很認真的想了一會兒,提了好幾個建議,都因爲活動量太大,或者去的場合太高調,被莫逸塵給否決了。
許傾傾不想讓女兒失望,又想到今天是七夕,不禁提議:“要不然叫上我的攝影師,我們去拍照吧。”
上次在莫逸塵牀頭看到他和如意的合照,許傾傾很嫉妒,這樣的合影裡竟然沒她的位置。
既然今天是七夕,她也想任性一次。
“好啊,好啊,我和爸爸媽媽一起去拍合照了。”如意第一時間get到許傾傾的心意,雀躍的歡呼,在她看來,和爸爸媽媽一起做什麼都可以,只要在一起。
許傾傾馬上聯繫她的御用攝影師,約好了拍照的地點。
拍照就在對方的工作室內。
攝影師是個年輕的女孩,知道如意也在,來的時候特意給她買了個機器貓造型的棉花糖。
如意從未吃過棉花糖,卻見其它小朋友吃過。
柔軟的像雲朵一樣的棉花糖拿在手上,她左看右看,竟捨不得吃。
“媽媽,這個真的是甜的嗎?”如意天真的問許傾傾。
“你試一下就知道了。”許傾傾從她手裡接過棉花糖,湊到如意的小嘴前,示意她張嘴。
如意小心翼翼的舔了一下,微笑在她的小臉上定格:“真的是糖!”
攝影師恰到好處的捕捉到這一幕,並衝許傾傾露出會心一笑。
如意拿過棉花糖,又舔了一下,然後,舉到許傾傾面前:“媽媽,你也嘗一下。”
許傾傾想讓如意開心,微笑着張開嘴,誰知如意卻將棉花糖拿開了,同時朝身後的莫逸塵喊:“爸爸媽媽一起吃。”
莫逸塵剛剛接過一個電話,聽到如意的召喚,他脣角一抽。
心想,哪有大男人吃這種幼稚的東西的?
可是如意見他不動,生氣的撅起了小嘴:“爸爸來嘛,來嘛!”
攝影師也在一旁起鬨:“莫先生,你裝裝樣子,我給你們拍個三人合照。”
許傾傾昨晚與莫逸塵在電視節目中曖昧互動的場面,今天上了各大媒體的頭條,所有網友都說,兩個人言語間如此挑逗,看似有複合的徵兆。
年輕的攝影師早上纔剛剛刷過微博,知道許傾傾和莫逸塵正曖昧着呢,所以,她不吝推波助瀾一下。
莫逸塵聽她這樣一說,雖然不情不願的,卻還是走了過來。
攝影師衝許傾傾眨眨眼睛,積極的藉着找角度讓三個人更親密一些。
快門聲落下時,莫逸塵抱着如意,和許傾傾三個人包圍着那隻卡通的棉花糖,微笑的樣子甜蜜又幸福。
攝影師滿意的看着鏡頭裡的作品,沒想到她無意的一個舉動,竟完成一份不錯的作品,鏡頭裡的這一家子,男的帥,女的靚,孩子萌,完美無鑄到令人羨慕。
趁着莫逸塵如此配合,攝影師又拍了一組同樣甜蜜的氣球系列,單車系列,雖然照片還沒修出來,但光看底板就知道,這組照片如果不私拍,搬到網絡平臺上會有多少人點贊。
連主題攝影師都替他們起好了:情人節,我能想到最好的禮物,就是和你生個娃,再一起慢慢變老。
收工時,已經中午了。
離這裡不遠有家西餐廳,如意說她想吃牛排,於是,許傾傾又和這父女倆進了餐廳。
餐廳很有名氣,算是錦城數一數二的法式餐廳,就餐者需要提前一星期定位置,尤其今天是七夕。
好在,莫逸塵是這裡的至尊vip。
白的發亮的餐具,晶瑩剔透的水晶杯,彬彬有禮的侍者,優雅浪漫的環境,這裡的一切都是女人喜歡的。
侍者拿來了莫逸塵之前存在這裡的紅酒,在他的示意下,侍者給他和他對面的許傾傾每人倒了一杯,而給如意的,則是鮮榨的果汁。
如意很開心,不住的拉着兩人說話。這讓許傾傾和莫逸塵之間少了單獨交流的機會,但又緩解了尷尬。
因爲許傾傾發現,當如意不說話時,她和莫逸塵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如意吃到一半,突然說要去洗手間,許傾傾要跟着她去,如意搖搖手,執意要餐廳的女侍者帶她去。
這裡很安全,許傾傾想了想,同意瞭如意的要求。
“一會兒還要開車,你少喝點。”許傾傾提示對面的莫逸塵。
侍者給他倒的紅酒早就喝完了,他自己又倒了一杯。
倒是許傾傾,只是淺嘗輒止,杯裡的酒,沒怎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