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唐憶九受傷事件,鳳染夜不得不把那件事放在心裡。
第二天,他主動約了顧天赫見面。
而唐憶九這一覺睡得很沉,下午三點,她一個人回了鬼門。
自從出了鳳歌那事後,似乎就再也沒有回過唐門。
踏進鬼門,每走一步都覺得既熟悉又陌生。
一月一度的月圓日,也就是今天。
每到這個時候,鬼門聚集的人是最多的時候。
再次回鬼門,唐憶九竟不知該用怎樣的心態去面對,這個曾經的家好像已經不復存在。
往事如煙,那一幕幕,依稀就在眼前。
初入鬼門,經歷各種地獄式的訓練,她甚至不知道,當初是如何撐下來的。
五年前……甚至十年前,她怎麼可能想得到,自己有一天會成爲鬼門之主的女人。
真他媽的諷刺!
“憶九,你回來了。”
“憶九,好久不見……”
“憶九……”
“憶九……”
“……”
每一個看到她的人都以最和善的態度在向她打着招呼,問着好。
這種感覺不真切,甚至是虛假。
這些神偷、殺手,密探……什麼時候也變成正常人了?
她微微頷首,輕笑而過。
自從鳳歌消失之後,他們似乎都看準了方向,認清楚了前路。
那一天鬼王的出現,對唐憶九的態度,誰都讀懂了什麼,明白了某些東西。
本來就是一個囂張狂妄到極點的女人,被鬼王寵着愛着呵護着,誰還敢輕易開罪?
坐上曾經屬於鳳歌的王座,唐憶九目光漸冷。
她不想被人誤以爲是取代了鳳歌,不想讓成爲第二個鳳歌!
她是唐憶九,只是唐憶九。
唐若初的出現,依然和往常一樣,那麼高調,彷彿自以爲全世界最漂亮的就是自己一般。
只是,在看到唐憶九之後,她立刻收斂起來。
看了唐憶九好半天,她才忍不住好言好語提醒了一聲,“憶九,那個位置……你……不能坐啊……”
誰都知道,那個位置是鬼門第一人坐的,除了鬼王,只有鳳歌可以碰。
可又有誰知道,唐憶九連鬼王的寶座都可以隨時踐踏,這個座椅又算得了什麼呢?
目光落在唐若初臉上,唐憶九微眯冷眸,“關你屁事。”
唐若初尷尬一笑,依舊好言好語,“本來就不關我的事,我只是說說而已……那個,你要是想坐的話就坐好了,我想沒人敢插手的。”
上次鬼王因爲唐憶九而懲罰鳳歌,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實。
鳳歌消失這麼長一段時間不出現,沒人去查也沒人去問,權當從來都沒有過鳳歌這個人。
只是現在看到唐若初這麼嘴欠,衆人都忍不住在心裡鄙視。
不知道誰上次跪着求饒,死死哀求鳳歌饒了唐憶九一次……
感情,那只是在鬼王的面前演戲嗎?
真沒見過這麼圓的冬瓜!
兩邊滾,中間滾,滾來滾去,到底想往哪兒滾恐怕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這樣最賤的唐若初,讓人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話來罵她。
半響,只聽唐憶九說:“滿身的劣質香水味還整天往人身邊湊,誰多看你一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