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
“小小姐你別亂動好不好,這邊頭髮亂了一些……”
“小小姐,你別啊,這件禮服是先生特意讓人爲你量身打造的,至少價值三千萬——你要是剪了,我們就慘了……”
“小小姐……”
最頂級的設計師,化妝師,服裝師,全都不敢歇氣圍着鳳千寵轉。
會稱鳳千寵小小姐,那是因爲“小姐”二字聽起來很怪異。
所以一直以來,她們都很自覺的這麼叫。
眼下,鳳千寵把她們弄得一個頭兩個大,上氣不接下氣。
爲了不去出席舞會,鳳千寵已經抗拒了整整一天了。
這期間,她一個人都沒理過。
就連爲多多換上禮服來讓她點評,她也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嗷嗚!”
唐唐突然出現,跑到鳳千寵面前趴下,吐着長長的舌頭。
一看到她,鳳千寵雙眼一亮。
脣角浮出的淺笑,差點就把身邊的人嚇到魂飛魄散了。
她們的小小姐異於常人,完全猜不透也摸不透,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心裡在打什麼小算盤。
這回,她總算安靜下來。
任由身邊一羣人爲她上妝、打扮、換禮服。
晚上八點整。
A城,竹海大酒店。
舞會現場被佈置得金碧輝煌,奢華無比。
香檳、紅酒、燈光、音樂,加上各種非富即貴的各界上流人士,讓這樣一場舞會更完美。
一輛千萬豪車在酒店外面緩緩停下——
車後座被人從外面打開,立刻有人禮貌性的伸出手來攙扶將要從車上下來的人。
只是,鳳千寵卻沒有讓那人碰到分毫。
從小的時候,鳳千寵就被身邊愛護她的人灌輸了這樣一種思想。
不能讓人碰,不能讓人惹,不能讓人欺負更不能讓人欺辱。
所以一直以來,她就像是公主一樣被人捧在手心裡呵護。
只要她有一點不開心,很多人都會受牽連。
但隨着她年紀的變化,很多事情就由不得她了,比如,今晚的舞會。
她不想出席,可根本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鳳輕離和鳳千寵的出現,瞬間吸引無數人的目光,早已蹲守在周邊的記者一看到他們出現,就發了瘋似的往前衝。
奈何會場保鏢無數,在離他們幾十米遠的時候,已經白攔截下來。
可即便是這樣,他們還不忘來此的目的,紛紛舉起手中相機,想捕捉到鳳輕離和鳳千寵的身影。
就在這時——
另一輛豪車緩緩駛入,停下。
“啊,是鳳染夜!”
人羣中,不知道是誰尖叫了一聲,之後就炸開鍋了。
“真的是鳳染夜啊,啊啊啊啊!”
“還有唐憶九,唐憶九!”
“沒想到他們夫妻二人也會出席這場舞會啊……”
“剛纔和鳳輕離一起出現那個女孩子就是,就是鳳千寵吧!”
“對啊對啊,肯定是!”
“她就是鳳染夜的女兒啊……”
“一家三口都來了!”
“讓我們進去吧,讓我們進去吧!”
各路八卦週刊的記者們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刺激,開始懇請會場的工作人員放他們進去。
鳳染夜一出現,誰與爭鋒。
就算是沒見過他的人,聽到身邊的人這麼說,也開始插一腳進去瞎嚷嚷了。
“讓我們進去……”
“讓我進去!”
“……”
……
人羣中,不起眼的角落。
夜玄側目,嘴邊漾着一縷似有似無的微笑,輕輕用指尖撣落禮服下襬上幾乎不存在的灰塵。
一襲黑色的西服稱的英俊的臉龐越發帥氣,領口露出紫色的襯衣。
他一步又一步走來,竟比水晶燈還要耀眼。
“大哥,是不是有什麼大人物來啊?你看那些人,都瘋狂了!”
跟在夜玄身後,林浩對於衆多記者的瘋狂舉動表示很好奇。
夜玄脣角輕揚,“或許。”
簡單的兩個字,讓人覺不出他此刻的心情是好是壞。
林浩環顧四周,不再說話。
“那邊那個,是海鮮王子嗎?”
人羣之中,有人不太肯定的問了一句。
於是下一刻——
數十道目光齊刷刷射來。
看清楚夜玄的模樣,再次炸開鍋。
“這麼帥,不是海鮮王子還會是誰啊!”
“天啦,今晚是要逆天嗎?出現這麼多大人物,還有這麼這麼多的帥哥……”
“你們知不知道,這個海鮮王子很有本事,而且長得特別特別帥!”
“上次我們週刊做了一期關於海鮮的專題,第二天早上七點,雜誌就被人搶購一空了……”
“不行啊,等想個法子混進去才行!”
“可不是,要是能進去呆一分鐘,就能賺來大把大把的錢啊……”
在場的記者,想法幾乎完全一致。
……
一道聚光燈打在舞會會場入口處——
只見那人身穿一襲黑色露肩禮裙,美麗的鎖骨若隱若現,裙子的衣料黑得奪目,微微反光,就像天使的翅膀,卻一點也不暴露。
裙子的下襬是由高到低的弧線,優雅地微蓬起來,露出她那雙如玉般潔白修長的腿,裙角墜滿鑽石,星星點點的鑽石,恍如無數美麗的晨露。
長髮鬆鬆地挽起,垂下兩縷微卷的墨發,肌膚潔白,眼波如海,竟沒有佩戴任何首飾,卻益發顯得純潔清新、天生麗質。
鳳千寵一出現,震驚全場。
好幾個出自名門的千金自嘆不如,帶着仇視的目光看向入口處。
“她誰啊?那麼張揚!”
“聚光燈居然一直停在她身上,有什麼了不起的……”
“長得是挺漂亮的,看樣子應該是哪個富豪包養的情/婦吧!”
“最討厭這種女人了,以爲自己有多了不起,其實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
“看她一副清高的樣子,以爲自己是誰啊……”
幾人圍在一起,對剛入會場的鳳千寵各種嘲諷和貶低。
在這種敵強我強,敵弱我弱的年代,很多人總會在無形中把別人視爲自己對大的勁敵。
而這些妒忌別人眼紅別人的千金小姐,也一樣那麼俗氣和蠢頓。
她們往往在對付每一個勝過自己的敵人的時候,都可以用隻言片語就把對方弄得遍體鱗傷。
殊不知,這一刻只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