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取出酒杯,關律白他一眼,“司北冥,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嗎!”
“就惱羞成怒怎麼着,咬我啊。”司北冥就像是頭被激怒的豹子,雙目通紅。
“咬你?小爺纔沒那個愛好!對了,怎麼女人的口頭禪從你嘴裡說出來這麼順溜?”關律鄙視,“你還是處/男的原因,難道是因爲——早就變性了。”
“變你妹。”司北冥看着他,冷冷道:“以後最好不要提舊情人三個字。”
關律切了一聲,給練野遞了個眼神,“就算當初只交往了一個月,那也叫舊情人啊,我又沒說錯。你說是不是啊,練大爺?”
練野聞聲,表示贊同,“這話說得一點都沒錯。”
面對這兩個損友,司北冥選擇沉默。
他皺着眉,喝了一口酒,有些焦躁和煩悶。
葉黎媚已經在他旁邊坐下來。
她一點也不見外,直接拿起桌上的紅酒爲三人斟上,然後自斟了一杯。
站起身來,一擡手,她嫣然一笑道:“敬三位公子一杯。”
即便此時的她腦袋還有些暈乎乎,但說起話來,也依然那麼豪爽。
姿態,嫵媚妖嬈。
除了司北冥,練野和關律都和她碰了杯。
再次落座,葉黎媚表現得更加優雅和完美。
看着面前的尤物,關律開始八卦了,“從表面上來看,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從內部來看,你們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怎麼就走不到一塊兒呢?”
他的話,讓練野忍不住笑了,“連內部你也能看得到?”
葉黎媚沒有因爲他的話而不好意思,反而調侃起關律來,“我覺得我們倆也挺配的,不然湊合湊合過算了。”
關律聞聲,連忙說NO,“葉大小姐,我覺得我可不是你的菜。”
葉黎媚嬌笑一聲,“是你胃口太重吧!身邊的狂蜂浪蝶那麼多,我要真的看上你,還不被那些人吞了啊……”
關律燦笑,“彼此彼此。”
葉黎媚長得漂亮,又能幹,身邊自然不乏很多追求者。
而關律就不一樣了,典型的**,身邊美女成堆,三天換倆。
幾人閒聊了好一會兒,聊得不亦樂乎。
司北冥惜字如金,期間最多說了三句話。
他一個人喝着酒,把玩着骰子,自娛自樂。
葉黎媚想和司北冥單獨約會的機會泡湯了,乾脆也就豁出去了。
和練野也有很久沒敘過舊了,之後開始拼酒了。
關律酒品差,一喝酒就發瘋,各種莫名其妙的胡話開始從他嘴裡呼之欲出了。
“黎媚,話說當年你怎麼沒把司北冥勾/引上/牀啊?你知不知道,他到現在還是個處……”
“你說這事要是傳出去,別人會不會因爲他性/無能?”
“哈哈,我覺得他會被笑死……”
因爲喝了太多酒,葉黎媚臉色紅潤,一聽到關律這話,紅得更厲害了。
旁邊的練野用一種很同情的眼神看着司北冥——
他想笑,但怕司北冥會被氣死,只好憋着不笑。
偏偏某個不知死活的傢伙還在藉着酒勁發瘋,接下來的話更加勁爆了。
“我告訴你們,那天他讓我給他弄個女人開葷,結果那玩意兒沒動靜,把人給氣走了……”
“還有,雖然他那方面不行,但他還玩暴虐,和一隻小野貓玩火……”
“我可是親眼看到的!”
話說到這兒了,要是司北冥還不暴怒的話,那就證明他是真的不行了。
就在關律繼續發酒瘋的時候,他一腳踢去。
砰地一聲。
關律栽倒在地,然後被司北冥直接給拽出了酒吧。
這一系列動作,快到驚人。
等到練野和葉黎媚追出去的時候,司北冥已經把關律塞進一輛出租車。
讓司機直接把他送去垃圾場——
出租車飛馳遠去,司北冥站在原地。
目光森然,表情冷漠,雙拳緊握,關節骨泛白。
這是他憤怒時的反應……
知道關律是被送去垃圾場了,練野只能善後了。
葉黎媚總算是撐不住了,一出酒吧就往地上栽倒去,這是她今晚二次醉酒。
醉成這樣,只好打車回家。
只有司北冥,毫無醉意,一個人開車走得灑脫。
半個小時後,練野在垃圾場看到了爛醉如泥的關律。
此時他正抱着地上的垃圾堆扭出各種怪異姿勢,醜態百出。
練野以手扶額,長嘆一聲。
酒品差就算了,嘴賤也就算了,可爲什麼這麼風/騷……
連拖帶拽把關律從垃圾堆裡拯救出來,練野下手可是一點都沒客氣。
對付這種人,就要採取非正常的手段。
第二天早上醒來——
關律整個人差點抽了。
渾身上下痠痛無比,就像是被車碾過一樣。
對於一個酒品差,人品壞,十次喝酒十一次醉的人來說,有這種反應絕對是正常的。
並且,關律自己也很清楚。
不過下一刻,他沒法淡定了。
手機接收到一條視頻短片,發件人是司北冥。
內容——
簡直是慘不忍睹。
一個躺在垃圾堆裡的大男人,抱着一堆臭氣熏天的垃圾左扭右扭。
最重要的是,還抱着垃圾堆狂親……
那人,是他!
“嘔——”
關律差點沒把五臟六腑奉獻出來。
同一時間,練野和司北冥正看着這斷視頻狂笑。
視頻是練野拍的,後期製作絕對不是他乾的。
昨晚他趕到垃圾場的時候,關律正在抱着那堆垃圾擺各種姿勢是真的,可還不至於淪落到把垃圾當做美女狂親的地步。
也就是說,幕後操控人是司北冥。
揭他的傷疤,還不是找死。
以後要是再讓他聽到“處/男”兩個字,就讓人把視頻裡的關律衣褲給扒了。
看他還敢不敢嘴欠!
笑着笑着,練野目光漸變深沉,嘆了口氣。
司北冥見狀,側目看他,“怎麼了?”
練野靠到沙發上,張開雙臂,一副很疲憊的樣子,“你說,有什麼辦法能不去相親?”
司北冥雙腿交疊,修長的手滑過每一份需要他簽名的文件。
好一會兒,他才揚脣一笑,“沒辦法。”
練野再嘆了口氣,“看來,我現在真的只能任人宰割了……”
司北冥嘴角噙着薄笑,對他這個兄弟,僅有同情而已。
看了一眼手上的名錶,練野站起身,“時間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司北冥嗯了一聲,投去一個你保重的眼神。
……
“丫頭,你快點換衣服啊!”
“老爸好不容易纔讓人給你安排了這次的相親,可別錯過了!”
“丫頭……”
蘇啓明一邊嘰嘰喳喳,一邊把幾十年前的老款衣裙翻出來。
蘇子窩在沙發上,慢條斯理的啃着麪包,連看也懶得看他一眼。
自己忙活了半天,也不見女兒有半點反應,蘇啓明只得放下手頭的事兒走上前去。
見他杵在面前,蘇子挑眉,“你有完沒完。”
蘇啓明也不讓開,直接道:“以前一直是老爸我聽你的,今天你怎麼着也得聽我一次。”
蘇子一惱,“神經病。”
蘇啓明上下打量她,更憂心了,“我家丫頭長得這麼標緻,以後肯定能嫁得出去,可是我們家庭條件在這裡,不能有選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