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昂……”她將手艱難的從對方手中抽了出來。“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說,你該考慮一下結婚了,找個女人好好過下去。但是,那個女人不應該是我!”
秦子昂愣住,完全不理解的看向李瀟:“瀟瀟,你說什麼。”
李瀟尷尬的低下頭,手無意識的鬆了又緊,緊了又松下。最後千言萬語只剩下一句話:“對不起,我不配。”
“……”
對面的男人,心涼了徹底,他冷靜下來,喜悅的臉上也有前所未有的寒光。猛力拉扯了下胸前的領帶。
“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分手。”冷冷的看着眼前這女人。
李瀟點點頭:“對不起,我就是這樣想的,我覺得這纔是最正確的做法,這也是我做的最正確的決定。或許我早就該這樣跟你說明。對不起,子昂,我知道我很過分。在你看來我可能是玩弄了你的感情……”
“你這不是玩弄那算什麼?”秦子昂抱胸諷刺的看着李瀟,淡淡的反問。
但是聽這語氣,就知道,他現在一定是很生氣。
了喜愛哦突然就瑟縮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根本就配不上你的感情。你的好,我覺得應該給更好的女孩。”
“可是我就認定了你,這六年來,我唯一動心的就是你!”秦子昂冷聲打斷她,聲音之大引來周圍不斷的側目,可是他卻什麼都不管不顧。
“瀟瀟,你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嗎?爲什麼前不久我們還說着要結婚的事情,然後你轉頭又要跟我分手,究竟是爲什麼,你突然就宣佈了我的死刑!”秦子昂用近乎一種哀求的語氣跟她說着。
李瀟的心揪的更緊,抿抿脣,說:“子昂,我不知道該跟你怎麼說,我只能說,我這裡又好像活了起來,我想我還是愛不了你,對不起!”
她誠懇的低下頭說。
秦子昂暴怒的站起身:“李瀟,你就是這樣玩弄我嗎?你當我是什麼!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你究竟有沒有好好看看我。
六年前,你因爲路飛揚受傷就招呼不打一個的直接消失了六年,六年之後你告訴我你因爲他,死了的那顆心又活了,所以你就想要將我踹走嗎?李瀟!你究竟想沒想過,你到底把我放在什麼位置!”
他大聲吼着。說完氣呼呼的轉身離開,留下李瀟一個人愣在原地。
秦子昂說的不錯,可是自己美辦法,她也真的試過該怎麼愛上他,她努力的將自己帶進一個陷入熱戀的女孩,認真的和他相處,可是卻始終保持着冷靜。
她就像是一個精神分裂的患者一樣,一面和這個男人保持曖昧關係,一面又在冷靜的看着自己表演着一切。
她知道自己是在欺騙,她對不起秦子昂,可是除了對不起,她什麼都給不起。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李瀟一個人在咖啡廳裡其他人異樣的眼光中離去。
空曠的馬路上,前所未有的感覺到放鬆,這纔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吧。不由自主的撫上那顆劇烈跳動着的心臟,仰起頭看先烏黑的天空,似乎找到了一點亮光。
距離咖啡廳隔着一條街的酒吧裡,秦子昂氣惱的出了咖啡廳之後,就直接投身酒吧買醉。
他向來很少來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但是這次,自己真的很想嘗試一下買醉的感覺。
曖昧的燈光閃爍着,照在這裡面來來往往像水蛇扭動一樣的人身上。就連秦子昂也跟着放鬆下來。
酒一杯杯的接着喝,因爲帥氣的容顏,加上身上頹廢的氣質,很快就吸引一些空虛寂寞的女人,周圍不斷有楊柳細腰纏上他……
更有甚者直接將曖昧的目光投向他,細軟的手在他堅實的後背上來回遊走。女人柔軟的身體直接躥進他的懷抱中,坐在他的腿上。
“帥哥,來一杯嗎?”女人畫着濃重的煙燻妝,笑眯眯的看着他,似有似無的蹭着秦子昂身體。
他揚眉笑笑,帥氣的面孔立即俘獲女人的額放心,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個帥氣的男人扒光扔在牀上。
“美女的邀約怎麼能不答應呢。”曖昧的眨眨眼睛,低頭將她手中的酒盡數喝光。
這個女人也是沉迷於酒吧的好手,但是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有魅力的男人。
“帥哥,你真的迷死人了。而且你長得好像一個明星哦……”
秦子昂低頭笑笑,鼻尖蹭着女人的側臉,滿嘴的酒氣噴在她的脖勁處化成曖昧的吳儂軟語:“是嗎?我要是說我就是明星呢。”
那女人笑着佯裝拒絕,抵住他的胸膛,說:“你騙誰呢,怎麼可能,我纔不相信呢。”
“那我們去別的地方好好看看……”秦子昂的大手不安分着,惹得那女人頻頻嬌喘。
“好,帥哥,你要去哪我都陪你去。”那女人說道。
秦子昂本邪魅的目光陡然停下,厭惡的看了女人一眼,一把將她推開。
“賤人,你這樣的還不夠。”
女人一個猝不及防摔在地上,尖叫一聲,周圍不斷有人向這裡投來好奇的目光,大廳廣衆之下居然將美女推在地上,這人還真是不解風情。
那女人也暴走了,完全沒想到眼前這個衣冠楚楚的人會出手這麼對待自己。
“喂,你怎麼這樣啊,還是不是男人,有女人送上門,你都不要,是那方面不行吧!”女人實在是氣急了,口不擇言的罵道。
秦子昂冷冷瞥了一眼,眼中寒光四射:“滾!”
那女人情不自禁的瑟縮了一下,可是脾氣也上來了:“喂,你……”她咬牙切齒的瞪着這個即將吃到嘴的男人,不甘心的離開。
真是氣死她了。
耳邊終於清淨了,秦子昂難得的放鬆下來,坐在吧檯前一口接一口的灌着酒。
經過剛剛的一幕,再也沒有人敢上前找他搭訕。
“喲,秦大少爺失戀了啊,這是怎麼了啊,借酒澆愁啊,我可是看到將一個尤物扔在地上啊,這種事情你也幹得出來。”
身邊突然坐下一個人,邪魅的聲音響起,一雙如狼的眸子四處搜索着合適的獵物。
“你來幹什麼。”秦子昂不悅的看向封奕。繼續喝着自己手中的酒。
“我可是看到咖啡廳裡的一幕了啊,你還是輸給那個男人了啊。嘖嘖嘖……六年前還是六年後結果都一樣啊,何必呢……”封奕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嘴裡諷刺的說着。
秦子昂整張臉都黑了,一把抓住搭在他肩膀上的那隻爪子,轉身一擰,男人就被他反擰在身後。
“哎哎……你放手啊,在那個女人手裡吃了虧,也不能這麼對我啊,可不是我拋棄你的。”他哀嚎着。
秦子昂冷着臉,警告:“你又在跟蹤我!”
封奕聞言瑟縮了一下,秦子昂今天太不對勁了,不是吧,因爲一個女人就成這樣了?
他動了動胳膊,臉上一副怕了的樣子,“我只是路過而已,你別這樣啊,痛死了……”
秦子昂眸子眯了眯,最後才鬆手放過他,繼續在吧檯上喝酒。
封奕重新坐起來,也點了一杯酒,笑眯眯的說:“不過,秦大少,你那個看上的小女人也真的挺狠心的啊,你這麼多年的付出她就一點都不記在心裡,這種女人你還要了幹嘛啊,要是我的話早就給踹了,搞不懂你圖她個什麼勁。”
封奕不停地吐槽着,在他眼中李瀟那樣的女人他還真的看不上,還不如於向雪那個女人來的夠味,未達目的不擇手段,該心狠手辣的時候就心狠手辣,絕不拖泥帶水,簡直跟他太合拍了。
那個女人也很識時務不是嗎?明知道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但還是屈從自己內心的慾望。
就是總是圍着路飛揚那個男人轉,這一點莫名的讓他覺得生氣。想到於向雪那個該死的女人不想打掉孩子還想拿藥迷惑路飛揚,將他封奕的孩子掛在那男人的頭上,他就堵得慌。
悶頭灌下一大杯酒,眼眸中閃現出危險的光芒。
“路氏的事情,你什麼時候動手!”把弄着手裡的玻璃杯子,眼神不知道瞟向哪裡去了。
秦子昂盯他看了看,開口答道:“最近幾天吧。”
他本來不想最近幾天動手,他知道李瀟對路飛揚還有感情,難保自己動手,路飛揚走投無路的時候,李瀟又動心,現在看來,他不得不抓緊動作。
他還有什麼顧慮,李瀟從來不將他放在心上,一心想着那個男人,他還顧慮什麼!
“正好現在有個好機會,路飛揚的母親得病了,腦神經相當的脆弱,只能待在醫院中,路飛揚似乎飽受打擊,一天到晚陪在醫院中。這正是我們出手的好機會。”封奕晃盪着酒,眼神灼灼的說着。
“得病了?什麼時候的事情?你怎麼知道。”秦子昂警惕的問他。
這事情他一點風聲都沒有,這個封奕是哪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