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令人舒服的感覺從脣部蔓延到口腔然後再到四肢百骸。
一點不誇張,阮新海從上次意外親密之後就一直很是想念這個滋味,卻又拼命強迫自己去親近不同的女人,試圖能從別人那裡找到這種感覺。
卻始終找不到一個人有這種類似的、溫暖舒服之感。
所以,此刻阮新海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抓住女子的胳膊,一把將之帶到懷裡。
他加深了這個吻,在他不自覺開始迴應的時候,能感覺到女子在懷裡激烈的掙扎。
呵,掙扎什麼,她不是自願主動過來的麼,阮新海在心裡冷笑了下,稍用力鉗制住女子的身體,倒是越發加深這個kiss的力度……
他的大手甚至不由自主的撫-摸着懷裡的女子,好似這是一場你情我願的親密,他已經不自覺的深深投入進去。
懷中女子的嬌-軀不自覺在放軟,可能連她自己都沒發現。
良久,男人放開嬌-喘吁吁的女子,薄脣上波光瀲灩,沾了不少女子的脣彩。
倪淑雅在對方放開她後,迷離的眼神很快恢復了清明,她再次鬱悶自己怎麼會這麼輕易就着了對方的道呢。
她明明是想親下臉就閃開的,怎麼到最後就越發不可收拾了呢。
哎,她被這個負心漢欺負了,可偏偏她還是自願送上去被人家欺負的,這,這讓她情何以堪,又如何討回公道。
阮新海得到了暫時的滿足,心情大好,但看着倪淑雅垂頭不語的模樣,心裡卻突然一動。
她不會哭了吧?
雖然阮新海不認爲剛纔的舉動是輕薄了對方,但是如果她自己這麼認爲呢,他可看不得女人在自己面前哭泣。
“喂,被我親了很丟人麼?”阮新海氣得丟了一句,然後看對方沒反應,又趕忙道,“算我怕了你了,好了,告訴你算了,關於黎沐晨的事……”
倪淑雅這才擡起頭,眼裡好似還有淚光在閃動。
“黎沐晨,她現在在市一級某某醫院,她好像是生病了,有一個男人在照顧他。”阮新海一口氣說完,他這可不是出賣朋友啊,實在是男人本“色”……
“你說沐晨生病了?”倪淑雅抓住問題的關鍵。
“是啊,多坐輪椅了,還不算生病啊?”
“謝謝。”倪淑雅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
“喂!”阮新海突然叫住女子。
女子詫異轉身,紅脣烈焰,媚眼如絲,“什麼?”
“頭髮亂了……”
頭髮亂了?
倪淑雅反應過來後,臉突然發熱,在男人熱烈的注視下,不由自主的低頭,然後急忙撥了撥發絲,卻不敢再看那人一眼,轉身急走。
這次阮新海沒有出口叫住她了,但是隨着女子的漸漸走遠,他的內心裡卻感到一陣失落。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陌生的感情呢?
阮新海百思不得其解,他好像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感,自打孃胎有記憶以來,都沒有感受過。可就在剛纔,在一個爲自己生過女兒、但他卻忘記了她的女人身上他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
對於這個自己避之不及的女人,他實在不知道,這個發現是好還是不好呢?
阮新海還在苦思冥想中,一旁的保安有些看不過去了,這阮大少不虧爲本市的風流花花公子。來個找邢總的女子都隨便被他摟住就親熱,嘖嘖,還是在邢氏大門口,這情景真是……
哎,要是他有這yàn遇就好了,保安穩了穩心神,上前道,“阮總,你還進去麼?”
“啊?”阮新海驚了一下,這人怎麼陰魂不散的,還在吶。
“進去了!”阮新海又回味了下,然後昂首闊步進邢氏了。
邢氏總裁辦公室。
邢翊寒的電腦上在播放視頻。
“boss,這個視頻顯示夫人是在這輛車上,這裡發生了車禍,夫人的車不知道有沒有事,視頻太模糊,看不清楚了……”
艾倫特助在一邊解釋,然後看到boss越來越黑沉的臉,再也不敢往下說。
邢翊寒的鼠標停在某處,琥珀深眸也緊緊的盯在某個位置。
此刻視頻顯示的圖片是很多車子撞在一起,亂七八糟的,場面十分混論。有煙和火花,也有很多下車或者正打開車門半下車的人。而就在視頻圖片的最不起眼的一處,一個男子抱着一個人走出去……
邢翊寒其實根本沒看到男子懷裡的人是誰,從輪廓也只能看出是一個女子的身形。但一種很強烈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懷裡的女子就是他的妻子,黎沐晨。
他此刻沒有心情去關注那個那個抱着妻子的男人是誰,他唯一擔心的是,沐晨怎麼了?她爲何要人抱着?
難道在這起車禍中沐晨已經受傷了?
是什麼樣的傷讓她走不動步,而只能被人抱着?
“艾倫!”
“是,boss!”艾倫嚇得一哆嗦,趕緊應道。
“查下本市所有醫院,有沒有夫人的住院記錄。”邢翊寒語氣低沉,臉色暗沉的幾乎可以擠出水來。
“是,boss!”艾倫應完,就要去辦。
“等下!”邢翊寒又道,“不一定是夫人的名字辦的住院,只要年齡和xing別大概對的上的女xing都要仔細查。”
“是,boss!”艾倫趕緊領命而去。
走出辦公室後,艾倫纔敢擡手擦了一把虛汗。
boss太恐怖了,爲什麼只要涉及到boss夫人的事情,boss的表現總是這麼的驚人呢。
上天保佑,阿彌陀佛,一定要保佑我們儘快找到boss夫人!一定要啊。
“艾倫?你在幹什麼?”阮新海來到好友辦公室門外,就看到艾倫特助在神神叨叨,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
艾倫又被嚇了一跳,“啊,是阮少,你找boss啊?”
阮新海翻了個白眼,這不廢話嘛,這都來到辦公室了,不找邢翊寒難道找他啊。
“那個,boss在裡面,您請進,我就告退了。”艾倫趕緊笑着道。
這一個二個的都是怎麼回事啊。
阮新海看着艾倫仿若逃債一般火急燎燎的跑走,失笑搖頭。
阮新海的腳才踏進辦公室,就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壓。
這裡難道剛剛火星撞地球了?
阮新海看到好友臉上陰沉的好似要下雨的神色,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啊,他這個好友可是難得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呢。
“最近內分泌失調了?臉色這麼難看。”阮新海嬉笑道,隨便撿了一個座位坐下來。
“我現在沒心情開玩笑。”邢翊寒的臉色絲毫沒有緩和,對好友也不例外。
阮新海絲毫不以爲意,一副嬉皮笑臉模樣,“我可是帶着好消息來的,你也沒心情聽?”
“有話就說!”
“好吧,算怕了你了,你老婆現在本市一級某某醫院,我看到她的時候,她坐在輪椅上,旁邊還有……”
“多謝了。”邢翊寒打斷對方的話,丟下一句感謝就奪門而出。
等阮新海反應過來,邢翊寒已經不見人影了。
這丫的……
阮新海幾乎是目瞪口呆的坐在原地,難道愛一個女人就非得這樣麼?
這就是人世界最痛苦又最幸福的愛情?
醫院。
一個大波浪捲髮的阮媚女子急匆匆的從正廳衝進來,直奔登記處。
“你好,請問,黎沐晨是在這裡住院麼?”倪淑雅衝過來就急忙問。
護士戴着口罩,對於這類病人家屬過激的反應已經見慣不慣,“我幫你查下,稍等。”
“哦,謝謝。”
一分鐘後。
護士抱歉的說,“小姐,十分抱歉,我們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
“什麼?”倪淑雅聽了十分驚訝,怎麼會沒有這個人呢?
她明明記得阮新海說的就是這個醫院啊,是不是護士沒查清楚?
“那個,護士小姐,你人最好了,長的也這麼美,請你再幫忙查一下好麼?是不是漏了?”倪淑雅滿含期冀的目光盯着眼前護士的眼睛。
美?護士戴着口罩呢,就露出兩小眼睛,這都能看出美不美,真是牛人啊!
護士小姐也覺得有些尷尬了,但是病人家屬要求,她也不能直接拒絕啊,畢竟誰家沒有個生病住院的時候呢。
護士卻是是很善良,人很好,這一點倪淑雅說對了。
“那請你再稍等下。”
又過了一分鐘後。
護士再次抱歉的說,“對不起小姐,我們這真的沒有叫黎沐晨的人!”
“你確定沒有麼?”倪淑雅不相信的再次問道。
“是的,真的沒有。”
護士心裡也不好受了,臉色難看了幾分,她都查了兩遍了,這個女士再怎麼也不能懷疑她的職業道德吧。
“那好吧,謝謝你……”
“不客氣,慢走。”
倪淑雅垂頭喪氣的往回走,心裡此刻把那個阮新海咒罵了千百遍都不止……
嗚嗚,她更痛恨的是自己的香吻,就那樣被那個負心漢死騙子給騙走了,她不甘心,死都不甘心!
一定要想辦法討回公道,哼!
倪淑雅想到這裡,突然計上心頭。
他不是讓自己白跑了一趟麼,那麼她也如法炮製,讓他嚐嚐這個滋味。
“喂,阮新海,我,我,我不行了……”電話接通,不等電話那端的人說話,倪淑雅就哀嚎連連。
“倪淑雅?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阮新海問。
“我,我剛到醫院……我……”倪淑雅直接掛斷了電話,若無其事的放進了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