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說了這麼多,你都不誇誇我麼?”黎沐晨停下來,有些口乾了,只是某個男子都還沒有說一句類似讚揚的話呢。
看着小妻子嘟起的小嘴,邢翊寒覺得好笑,突然俯身過去,在妻子紅豔豔的脣上啄了一下。
“這樣總可以了吧?”
“不行,你說好給我的禮物呢?剛剛做夢我都夢見你送我禮物了!”黎沐晨突然記起來早上大哥哥出門的時候,答應要送自己禮物的事情了。
邢翊寒故意微皺眉,“禮物?”
“老公,你不會是忘記了吧?我不跟你玩了,哼!”
明顯的小孩子心xing,一不高興就不跟人玩了這樣的話。
“你真的不跟我玩了?”邢翊寒難得的一次起了興趣逗弄自己的小妻子。
黎沐晨嘴扁了扁,低下頭,不高興的語氣道,“你都不給我帶禮物,說話不算話,我上午都乖乖的,一個人好悶,好無聊,好想出去。可是我答應過你,不能說話不算話的……”
念念叨叨個沒完了!
“瞧瞧這是什麼?”邢翊寒又伸出一隻手來。
“哇!”黎沐晨偷偷看過來,忽然眼睛就瞪大了。
一個精緻的盒子!
關鍵不在這個盒子多麼精緻上,而是這個盒子怎麼跟夢裡面的那個那麼像?
裡面不會也是一隻會旋轉的木馬,會唱歌吧?
“怎麼了?拆開看看啊。”邢翊寒看着女子由興奮到沉吟的這個表情。
情緒轉換的挺快的啊!
“老公,我做夢了,也夢到了這隻盒子……”於是乎,黎沐晨把夢裡面的情景都說了一遍,唯獨自動省略了後面的親熱戲幾百字。
“唔,估計要讓你失望了,我這盒子裡不是旋轉木馬,而是……”聽完了女子的描述,邢翊寒略沉吟了下,然後無比誠懇的表情道。
“等下,等下,讓我自己看,不準說……”黎沐晨打斷了男子的說話,她的禮物,纔不要被人先說出來呢。
趕緊打開盒子,哇!
雖然不是旋轉木馬,可也很有趣耶!
盒子裡是一個洋娃娃,只不過不是芭比那麼大的,而是小芭比。更奇怪的是公主的髮型和衣服跟她很想耶!
“喜歡麼?”邢翊寒的目光柔的能滴出水來,輕聲問道。
“喜歡!太喜歡了!”黎沐晨不由自主的道。
看着那個小娃娃的時候,她的目光幾乎移不開,雖然小娃娃不會唱歌跳舞,也不能動。但就是這麼靜靜的看着她,就感覺有一種特別的心滿意足耶。
這種感覺真是太奇怪了!
“那你給我獎勵點什麼啊呢?”冷不防的,男子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這句話怎麼跟夢裡面的好相似啊?
黎沐晨詫異的轉過頭。
男子的脣就這麼赤果果的堵了過來……
直到一個小時後,黎沐晨才深深的明白了一個道理。
夢原來不全是不切實際的,她夢錯了開頭,但結尾還是基本符合的……
夜深人靜。
男子修長的十指夾着香菸,嫋嫋煙霧擴散開來,變幻成各種各樣奇特的圖案。
火紅的星點在黑暗裡閃爍着詭異的不明光芒,忽明忽暗映照出男子淡漠的臉。
男子點燃香菸,卻並不曾放在嘴邊,他只是在思考的時候,習慣xing點燃一支。
究竟要不要給沐晨馬上進行治療?
他在思考這個問題。
沐晨是因爲受到了重大的刺激纔會變成如今這樣,而這個重大的刺激還是他給自己妻子帶來的,雖然直接原因不是他,但又有什麼區別呢?
橫豎他脫不了干係,一旦沐晨恢復了,會原諒他麼?
而那些沉痛的過往,對,就是過往,一直都不曾消失,只是暫時被沐晨的記憶掩蓋住,然後直到某一天,再突然爆發出來!
到那時,沐晨又如何能扛得住?
當然,更加不會原諒他了吧?
所以,他到底該怎麼做纔是對的?
從來沒有哪個時刻他這麼自責過,也沒有哪個人,哪件事讓他這麼優柔寡斷下不了決心,擔負不起這個責任!
還有顧伊凡,那個神秘的男子,一直對沐晨虎視眈眈。他不想去深究沐晨過去跟那個男子究竟有怎樣的過往,只是,他不希望,在以後的日子裡,還會看到那個男人出現在身邊。
尤其是沐晨的身邊。
邢翊寒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電話裡阮新海的聲音傳來,不知道他在幹什麼,語氣有些喘。
邢翊寒微皺眉,他當然清楚好友的脾xing。
“你悠着點,不要太過了。”
“什麼跟什麼嘛?你不會以爲我在……天啦,我真是比竇娥還冤啊,我,我,唉,說出去我自己都嫌丟人,算了,就告訴你吧,我正在爬牆……”
邢翊寒的表情沒有變,淡淡的問了一句,“你爬牆幹什麼?”
“你這人就是沒有一點幽默細胞,算了,懶得跟你說了,說你吧,這麼晚,找我幹什麼?”
“睡不着!”
睡不着?
這理由夠霸道的!
阮新海一陣咬牙切齒之後,聲音再度傳來,“睡不着摟着你小嬌妻去,你找我幹甚?”
“找你聊聊!”
聊……
“我現在忙得很,沒時間跟你聊。”阮新海想都沒想的就拒絕。
他確實是很忙啊,此刻一隻腳還懸空着呢,也不知剛纔那電話鈴響有沒有驚到那個女人……
電話裡默了一下,然後一個平靜的聲音傳來,“哦,那算了。”
電話被突然掐斷。
算了?!
就這麼算了?
三更半夜的打電話過來,就爲了說這幾句話?
他這個好友腦袋不是秀逗了吧?
難道說那個病也能傳染啊?!
阮新海瞪着電話一陣,末了也無法,只能把電話改了一下設置,然後塞進兜裡去。
指不定好友發神經還會打過來,他還是調成靜音比較保險,等沒事的時候再回過去就好了。
現在他的主要任務就是爬牆,繼續爬……
想到這,阮新海看着在六樓的某個窗戶,眼睛裡發出灼灼的光芒!
其實他也很無聊好不好,半夜三更的,就爲了看那個女人一眼,居然委屈自己這幅嬌嫩的身體來攀巖跋涉,他這是被鬼附身了麼?
不,估計不是鬼附身,而是被那個女人給附身了!!
阮新海一咬牙,乾脆什麼都不想了,先爬上去再說。
堂堂阮大少的這一好身手居然浪費在爬牆上了,這要讓那個人知道,不得打折了他的腿!
讓手下弟兄知道,他也別想出來混了,嗚嗚嗚!
而偏偏事有湊巧,阮新海在這廂爬的正起勁,結果被一狗仔不小心給拍到了。人家本來是想拍某個隱匿在這個小區的明星的,結果抽着煙蹲點的時候不經意間擡頭,就看到了一個現實版的……超人強!
狗仔驚得張大嘴,連到嘴的煙掉了都不知道,趕緊拿起相機就開始抓拍。
這個奇景可比拍那個二流明星強多了,只是男子是背對着他這邊的,一直抓拍不到正臉,最多也就拍了個側面。
只不過,即便是側面也很驚駭了,從這個高度爬上去,一般人哪裡有這個膽量啊?
話說這男子不會是越獄裡出來的吧?
等下抓爬完,他得趕緊報個警,還是不能忘了爲民除害啊。
狗仔心裡打着如意算盤,又抓拍了幾個絕好的角度。
阮新海這廂在拼了老命的攀爬,卻沒想到他特意挑選的三個半夜的時候居然會被人看到,還抓拍了下來。
好不容易爬到了六樓倪淑雅這一層,他有了上次的經驗教訓,決定還是從丫丫的房間窗戶進去。
試着推了下,果然,窗戶又沒有鎖死。
這個倪淑雅真是的,對小孩子的安全意識完全沒有做到位,這大晚上的,也不鎖窗戶,萬一被不法人士進來了,孩子還有命在麼?
阮新海心裡念念叨叨,輕輕鬆鬆跳了進來後,還不忘把隔壁的女子給訓了一頓,在心裡悄悄的訓啊。
倪小丫已經睡着了。
剛出院身子虛,所以睡得早。
小牀上小丫頭的被子被踢開,兩短腿大張,頗有女漢子的氣勢。
這孩子!
阮新海笑着搖了搖頭,幫丫丫蓋上被子,索xing坐在牀邊,端詳了一番孩子的睡相。
此刻丫丫大約是夢裡面夢到了雞腿了,砸吧砸吧小嘴,貌似津津有味的樣子。
阮新海又是失笑搖頭,索xing伸出手來,捏了下小丫頭的小鼻子。
“不要搶我的……”倪小丫突然叫了一聲,伸出胖胖的小手打掉了捏鼻子的大手。
這麼一叫把阮新海嚇了一大跳,隔壁的那人不會聽到了過來查看吧?
左右四顧之後,阮新海也沒找着一個藏身的地方。
最後只好閃身到了門邊,等那個女人推門進來的時候,他就撲上去,然後……
嘿嘿,這一招不錯,既能輕而易舉放倒那個女人,又能得逞所願啊。
只是阮新海這次又猜錯了,他太高估了隔壁那個女人的警惕xing了。
等了這老半天,也沒見人過來看一眼,倒是耳尖的聽到了一陣警車嘟嘟得聲響。
警車?
難道這個小區遭遇小偷了?還是有人殺人劫獄了?
阮新海無聊的想了下,覺得還是跟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他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趕緊去隔壁屋看看那個女人。
究竟是睡死到什麼程度了,纔會連女兒夢裡面的大叫都聽不見?
阮新海快速的閃身進入隔壁房間。
聽的一陣均勻的呼吸聲響起,他的心才稍稍放下。
其實這個女人警惕xing不高,也蠻好的,至少給了他可趁之機了不是。
順着女人的呼吸聲他一路向前,可就在快要走到牀邊的時候,突然燈“唰”的一下打亮了。
大牀上本該熟睡着的女人已經坐起身來,兩眼炯炯的瞪視着自己,玉面寒霜,哪裡有半分剛睡醒的模樣?
敢情……剛纔那陣均勻的呼吸聲都是騙人的?!
是專門用來騙他的?
只是,爲什麼?
“早料到你今晚要摸來,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倪淑雅冷笑一聲。
她知道自己要來?
這又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