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冷霸天已經把視線重新轉移到他的身上,眼底彷彿帶着幾抹不屑和一身的孤傲。
冷彥捲曲的手指再次緊了緊,手指周圍的皮膚掐的有些泛紅,薄脣緊緊抿着,在原地呆立了好幾秒,這才轉身大步離開。
冷彥走後,惠甄洗完水果走出了側室,來到病牀邊的座椅上坐下,一邊削着水果,一邊輕聲說着:“爺爺,冷彥哥其實很在乎你,您每次見到他也不要一直冷着臉龐了,微微露出一些笑容,也許你們兩的談話就會輕鬆多了。”
冷霸天挑了挑眉,裝作一副深沉的樣子,定定的看着她說:“難道我很嚴肅?”
“嗯!”惠甄眼角掛着笑意,專注的削着水果,削好後,遞給老爺子,老爺子自然的接下,慢慢咀嚼起來。
“爺爺,我能問您你一個問題麼?”惠甄見老爺子現在心情還算不錯,勾着一抹淺笑,輕聲詢問道。
“說。”老爺子朝他擡了擡手指,細嚼慢嚥的吃着水果,有些模糊不清的說了一個單音節字。
“那個孩子……”說道一半,她便把眼神放在冷霸天的臉上,細細的觀察着他的眼神何神情,只要他臉上有稍稍不滿意的地方,她便會打斷問話。
這麼多年呆在老爺子身邊,她也算很清楚老爺子的爲人了,從剛纔的談話中,她能猜測出,冷彥認爲自己的兒子是被老爺子帶走了,可老爺子剛纔的表情明明沒有承認,但是卻又有一絲保留,這讓她有些不明所以了,她能感覺到了那個孩子並不是被老爺子的人帶走的,可偏偏老爺子在冷彥面前從來都是一副深沉嚴肅的面孔,讓人往往感覺到不近人情。
惠甄正微微低着頭細細的思索着,擡眼的那一瞬間就見冷霸天的目光突然一厲,聲音板了起來,“惠兒,有些事不是你過問的。”
“嗯。”惠甄溫婉的點了點頭,從餐盤裡撥了一顆黑不溜秋的葡萄去皮後遞給冷霸天。
病房外,夏晴天一直都在專注着聽着注視着屋內的一舉一動。可以說,冷老爺子的每一個表情和動作她都深深記在心裡。
但是畢竟沒有長時間呆在他身邊過,她還不能確定是不是這個人帶走了她兒子,那個負責人的話她也不能全信。
畢竟冷老爺子在美國的勢力不可小覷,她得小心行事。
轉了轉眸子,夏晴天跟着冷彥出了醫院,來到車廂內,緩緩坐下。
擡眼看了看身旁的男人,主動伸手抓住他溫熱的掌心,語調有些柔軟的說着:“對不起,之前我不該朝你發脾氣,我知道兒子不見了,你心裡肯定也很難過。”
冷彥搖了搖頭,一把把她摟入胸懷,在她頭頂蹭了蹭,手指微微捏着她的軟腰說:“我沒生氣。”
“那便好。”夏晴天掌心在他胸前無聊的畫着圈圈,把頭靠在他的頸窩處,猶豫了一下,方纔說:“這幾天,你回冷宅吧!”
說完,擡起頭,緊緊看着冷彥。
冷彥的眼底閃過一抹疑惑,在看到夏晴天眼底的鄭重時,知道她肯定有了計劃,當即朝她點了點頭,有些沙啞的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