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自己曾經深愛的男人,突然像是變了一個般出現在自己面前,冷小蘇沒有就久別重逢的喜悅,有的只是一股股的心酸。
想必他這一路走來很不平坦,很不容易吧?!
當下鼻子一酸,眼底便是氤氳的霧氣,很想哭。
因爲太過疲憊,不經意間睡過去的佘天林,突然聽見吸鼻子的聲音,全身一怔,像根彈簧一樣,立馬從牀岸上彈跳起來,睜大疲累的眼睛,看着牀-上的已經醒過來的冷小蘇,當下興奮的出聲道:“小蘇!你終於醒了!”
他疲憊的臉上,沾滿了喜悅,而冷小蘇看着他深陷的雙眼,只覺得心裡一陣難受!畢竟是她曾經的愛人,看着他變成這樣,雖然說心疼有些矯情,但她真的還是心疼了!這種心疼,無關****!只是突然有一種感嘆,感嘆歲月太過無情,轉眼間就將一個純白如玉的蹁躚少年摧殘成這樣!
原本興奮激動的佘天林見她眼底淚光閃爍,他的笑臉一下子僵硬了下來,忙害怕地出聲問:“小蘇,你怎麼了?是不是還很疼?!你躺着不要動,我現在就去讓醫生過來!”
佘天林說到這,便起來往外跑。
冷小蘇見了,立馬出聲阻止他:“我沒事,不疼了,不用去找醫生了。”
“真的不疼了嗎?”佘天林停住腳步,回身,不安的看着她。
冷小蘇重重點頭應:“不疼了。”
“那你爲什麼會哭?!”佘天林直直的看着她淚光盈盈的眼睛,心裡很難受。
冷小蘇伸手揉了揉眼睛,說:“反正我說我是被風沙迷了眼睛,你也不會相信!”
佘天林:……
這明顯是在撒謊好嗎?!
不過,既然她不願意說,佘天林也打算逼他,只是關切地看着她問:“現在餓嗎?我打電話讓人送餐過來。”
這裡不是他的宅子,是酒店,目的就是擔心會被冷老爺的人快速追查到。
冷小蘇點了點頭,伸手模-了模-了乾癟的肚子,的確很餓:“恩,我想吃酸菜魚,毛血旺。”
“等你身上的瘀傷全部好了再吃這些辛辣的東西吧,現在你的身體很虛弱,需要好好調養。”佘天林提醒。
“哦。”冷小蘇應了一聲,以示同意。
佘天林見狀,拿起座機的電話,給樓下的餐廳了打了過去。
回來坐在牀邊,兩人大眼瞪小眼,氣氛有些尷尬。
“小蘇,我……”正當佘天林開口要解釋什麼的時候,冷小蘇猛地出聲打斷他的話,調侃的問:“喂!佘天林,這麼長時間不見,你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先前的你可是玉樹臨風,優雅瀟灑的闊綽少爺,怎麼現在看着,覺得有點像落難的鳳凰不如雞?”
“呵呵……”佘天林被她‘雞’兩個字弄得笑了起來。
他直勾-勾-的看着這時候還能調侃他的冷小蘇,滿目深情的看着她說:“小蘇,失去你之後,我變得什麼都不是了。”
沒有你,有時候我也搞不清我到底是誰!
冷小蘇聞聲,心裡猛地一緊。
看着面前溫潤,但又有點不苟言笑的佘天林,終於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發生什麼事了?”
“你是問我兩次對你失約,中途發生什麼事了嗎?”佘天林幫她補全她字裡行間的意思,緩緩伸手握着她的一隻手說:“小蘇,我知道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這中間發生了很多事,很多時候我都在想,見了你之後,我該如何向你解釋,才能得到你的原諒,我試圖找了很多理由,很多借口,可惜,這些理由和藉口都說服不了我自己!
小蘇,或許,我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我從來沒想過要丟下你,放棄你,我也有我的不得已!
我知道你聽來還是覺得荒唐,我用不得已,便輕而易舉的丟下了你,放棄了你!
對不起,小蘇,我只能和你說對不起,我想你,也從來也沒放棄過愛你,可我還是失去了你!”
從第一次失信於她,他便知道,自己有可能永遠的,失去了她。
現在得到不珍惜,以前丟失的再也得不到。
他語氣悲慼,聲音沙啞,眼底閃着灼灼的淚光。
冷小蘇看見他這樣,心裡還是覺得好難過!
沈謹言也曾幫佘天林和她說過,他不是故意丟下她,他是有他的不得已。
哎,每個人活着都不容易,更何況是冷家的男人!
冷小蘇原本想恨他,可怎麼恨也恨不起來,畢竟,相愛過,那就已經是最美的時光了!
她緩緩從佘天林的手心抽回自己的手,面容冷靜,一字一句的和他說:“佘天林,你親口告訴我,你不是故意丟下我,我突然覺得釋然了。”但還是殘忍的加了一句:“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佘天林心臟疼得抽了起來,但面上卻是平靜的應:“我知道。”
從他抱起她,她嘴裡喊着沈謹言的名字,他就知道了!
***
夜幕漸漸降臨。
冷小蘇躺了幾天,腰背痠痛,便站在陽臺上,看着外面的萬家燈火,舒展筋骨。
突然一人不知不覺的從她身後一把將她抱住,嚇得冷小蘇差點尖叫了起來!
“天林?”能悄無聲息,進這個房間的人,好像也只有他了!
身後的人沒回答,但聽見天林這個名字,陰沉的眸子忽地又暗淡下去了幾分,心裡沉沉的。
他收緊摟冷小蘇腰肢的動作,俯下腦袋,冰涼的嘴脣猛地撅住她的耳朵,危險的氣息在逐漸靠近。
這人……
他的氣息如此熟悉,曖-昧。
他是……
冷小蘇心裡突然一陣歡喜,他來了,他終於來了。
她攥緊自己的小手,笑眯眯的站在原地,說:“別鬧!”
別鬧!
她讓佘天林別鬧?!
男人撅住她小巧的耳垂,見她沒有絲毫的動作,心裡又急迫,又生氣,猛地張嘴,加重了輕咬她耳垂的動作。
冷小蘇被他的輕咬弄得有些酥麻,和疼痛啊~!
這人是屬狗的嗎?一見面就咬她……
薄脣從他的耳垂緩緩下移,移到她的脖頸,又開始一頓懲罰性的亂啃,箍在她腰間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