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這也太羞人了!
不知道爲什麼,有了唐悠悠以後,林銘軒變得越來越索求無度。禁慾系男神熬了這麼多年,體內的洪荒之力被唐悠悠解封一樣,變猶如脫繮的野馬再也無法收回來。唐悠悠不在的這段時間,他經常夜不能寐,瘋了一樣想念她,尤其是在漫長的夜裡。
他壞笑着撲過來,再一次壓在唐悠悠的身上。他的身體滾燙得像是燒紅的烙鐵,唐悠悠的手心一觸碰到就條件反射地要收回手,可林銘軒卻抓着不放。
他再次俯首,正打算有所行動的時候,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鈴聲響起,是海外市場部經理杜若成打來的。
“總裁,日本的RT集團本來已經答應我們把東京的一號地給咱們,連合同都簽了。沒想到,他們突然反悔。我派人打聽了一下,原來,他們揹着我們和衡越簽了合同!”杜若成的口氣很焦急。
“你在公司等我,我馬上過去處理!”林銘軒說着立刻坐起來,臉色立刻變得嚴肅。
“回來吃晚飯嗎?”唐悠悠終於逃過一劫,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悅。
林銘軒看了唐悠悠一眼,一副慾求不滿的鬱悶模樣。可是,公事要緊,他現在來不及跟唐悠悠多說什麼,粗厚的大掌擡起摸了摸她的頭,然後擡起長腿,扭開門把跨了出去。
唐悠悠側身打開了旁邊的牀頭櫃,猶豫片刻,還是從小小的瓶子裡倒出一粒扣進了嘴裡。
在兩個人對生孩子這件事上沒有取得一致意見之前,還是先暫時不要吧。
來到客廳,唐悠悠坐在沙發上隨意翻看着一本攝影雜誌,越看越感興趣,以致於樑姐喊了她三遍讓她過去吃飯,她都沒有聽到。
劉福告訴她,少爺的書房裡有好幾個朋友送的相機,如果她喜歡,可以拿着玩幾天,少爺一定不會生氣。
唐悠悠以前很少碰相機,因爲家庭條件有限,她接觸過的也只有傻瓜相機之類的。不過,有錢人就是豪氣,林銘軒的相機一看就價值不菲,想想還是算了,萬一給弄壞了可怎麼辦。
她關上櫃子的門,正打算轉身離去的時候,突然發現書桌的抽屜沒有關。
她俯下身正打算幫他關上的時候,目光被裡面的一個淡紫色的小盒子吸引住了。
拿出來,打開,裡面是一條手鍊,看樣子,有些年頭了,款式也有些陳舊。不過,戴在手腕上倒是很好看。她試了試,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真漂亮!
這條手鍊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可她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只好又原樣放了回去!
管家劉福看她空着手出來,便回自己的房間把侄子寄來的智能相機遞到了唐悠悠的手裡。
唐悠悠按着說明書擺開了幾下,立刻就學會了如何操作。
她來到院子裡,矮牆外的景色,保鏢,還有天空,都成了她的作品。終於有了自己的愛好,她孩子似的興奮。
夕陽西沉,她正打算再拍幾張回去的時候,鏡頭裡出現了一個高大頎長的身影
。那是一箇中年男人,留着一點兒絡腮鬍子。他的身邊有一輛黑色的商務車亦步亦趨地跟着他,而他,不坐車卻選擇了步行。
有沒有錢光看衣着打扮就一目瞭然了,剪戴得當的手工西裝穿在他身上非常合身,他步伐矯健,虎虎生風的樣子。
大概是覺察到有鏡頭對着他,他突然停下腳步,朝這邊看了一眼。
“咔嚓——”“咔嚓——”如此有魅力的男人不拍幾張照片也太可惜了,唐悠悠自顧自地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裡,嘴角揚起一抹傻傻的笑意。
中年男人皺眉,好像並不打算和唐悠悠計較。年輕的時候,他也血氣方剛過,可是現在人到中年,什麼瑣碎的事都不願意去計較了。不就是隨便拍幾張照片嗎?隨她去吧。
可是,照片沖洗出來,當唐悠悠拿起那個中年男人的照片仔細端詳時,竟然驚訝地發現了一個非常奇妙的地方。
“唐小姐,您和這位先生眉宇間有幾分相似,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是父女呢!”樑姐看了一眼照片,笑眯眯地說。
“你跟我的想法一樣呢,我也這麼覺得!”唐悠悠也忍不住笑了。
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無意拍到了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居然有這樣好玩和的發現。唐悠悠覺得自己抓拍的角度不錯,而且色彩搭配也很合理。也許她真的有攝影天份呢,於是她暗暗決定,和林銘軒商量一下,系統去學一下攝影。
十歲以前她是一個鋼琴奇才,說不定現在半路出家,也能在攝影界找拼出一片天呢。人啊,就得擁有一雙會發現的眼睛。她心裡美滋滋的,不由後悔起以前虛度的時光,她差一點兒就成了小混混,每天混日子不學無術。
可是,當林銘軒無意看到攤在桌子上的那一沓照片時,本來微微揚起的嘴角瞬間耷拉下來,眼底複雜的情緒一點一點鋪陳開來。
“他竟然會在這裡出現!”林銘軒喃喃地說。
“你認識他?”唐悠悠突然就雀躍起來。
今天的巧合也太多了,她恰好拍到了那個中年型男,而那個中年型男又正好是林銘軒認識的人。
“不認識,只是聽說過!”林銘軒的目光閃爍不定,他隨手把照片扔下,匆匆地往書房走去。
這個林銘軒,怎麼回事?表情好奇怪啊!
晚上,林銘軒剛剛走進臥室,唐悠悠就跟他提了想去學攝影的事情。起初,林銘軒並不同意。離開了這個棟別墅,唐悠悠會發生什麼事,就不是他能百分之百掌控得了的。自從她成了自己的女人,就莫名其妙多出來了好幾個敵人,他們一個一個虎視眈眈,不容小覷。
唐悠悠看他有所猶豫,立刻撅起嘴,給他一個冷冷的後背。
她不想成爲林銘軒豢養在籠子裡的小鳥,她想飛出去,擁有屬於自己的廣闊天空。
林銘軒從背後緊緊抱住唐悠悠,下巴窩在她的肩頭。一種叫作倖福的感覺正緩緩從他心底流過。這麼多年,他孤獨得太久了。而唐悠悠像是上天賜給他的禮物,
讓他猝不及防,卻也讓他驚喜萬分。
他的手漸漸不老實起來,熟悉地沿着她身體的曲線遊走,緊跟着,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身下的某處已經慢慢開始發生變化。
“討厭!”唐悠悠抓住他的手,惱怒地甩開。
她討厭林銘軒天天晚上想着這事兒,她不是他的牀伴,而是他的女友!她突然心情糟透了,感覺自己的自尊受到了莫大的傷害。
唐悠悠氣鼓鼓地下牀,抱着被子摔門而去。
看樣子,今天晚上她要留他一個人睡在這裡了。
林銘軒沒有立刻追上去,他把兩隻大手枕在腦後,轉過臉望着窗外淡淡的月色出神。樹影婆娑中,遙遠的記憶翻涌而來,無處遁形。
身上的燥熱慢慢散去,夜色中,他的雙眸黑曜石般閃亮。
也許,漠碧兒的出現是命中註定,在林銘軒的眼裡,漠碧兒一直是一個乖巧聽話的好女孩,人人都覺得他們般配,只有林銘軒明白,他對漠碧兒的喜歡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他想解釋,可總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等他們大學畢業的時候,漠碧兒的父親漠平之找到了林傲天,想要促成這門親事。可能林傲天向他提起了那個關於詛咒的傳說,漠平之把女兒關在家裡,阻止她和林銘軒見面。女兒性格剛烈,在傭人的協助下逃跑了。
一個星期以後,一個不幸的消息傳來,漠碧兒在深山中被人姦殺,死狀悽慘。警方在現場找到了一串佛珠,而那串佛珠正是林傲天聲稱不久之前丟掉的。白髮人送黑髮人,漠太太幾度哭得昏厥過去,而漠平之也是傷心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林傲天不過在挽留所呆了三天就被警察放了出來,原因是證據不足。他明明有作案時間,而且佛珠也是他的,事實就擺在眼前,漠平之氣得捶胸頓足,揚言要親手宰了林傲天。可是林家家大業大,權勢滔天,想要和他們鬥簡單比登天還難。
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可是漠平之對林傲天的仇恨卻從來沒有放下過。這幾年,他憑着自己的智慧和果決不斷擴張,把一個名不見經轉的小公司發展成爲可以林氏比肩的大集團。既然不能手刃仇人,那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成爲仇人商業上的勁敵。
自己的女兒死了,罪犯林傲天卻逍遙法外,不把他搞得身敗名裂,他漠平之誓不爲人!他從來沒有停止過跟蹤和調查林傲天,希望能找到他其他的污點。可遺憾的是,他這個人除了愛玩女人,確實也沒落下什麼把柄在他手裡。
林銘軒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張清純無比的臉,那就是死去的漠碧兒。她的臉和唐悠悠的臉交替出現,最終重疊在一起,他的意識漸漸模糊,雙眸也慢慢闔上了。
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他和漠碧兒像小時候一樣撒了歡似地在一片花海中奔跑嬉戲。突然,漠碧兒不見了。他遍尋不得,累得蹲在地上喘氣。有人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右肩,他回過頭來,那個明明穿着漠碧兒的衣服,卻是唐悠悠,而且還讓他還她的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