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打算怎麼謝我
衛銘是一名軍人,而且還是優秀的全能特種兵。所以對於這樣的較量,他自然是鎮定自若,胸有成竹。
十發子彈,砰砰砰就打了出去。
溫馨站在邊上,看着陽光下的容離,一身鐵灰色休閒服,容貌俊美無雙,氣質尊貴優雅。他拿着槍,銳利的眸子全神貫注於靶心,冷峻的面容一派沉着穩定,彷彿勝利已經是他囊中之物!
看着如此迷人的他,溫馨擡起手背摸摸臉蛋。
今天天氣有點熱吧,她怎麼有些燙呢!
槍聲消失後,結果出來了,兩人都是一百環的成績。
衛銘翹起一側脣角,“喲,居然打成平手了啊,真是可惜。”
溫馨眼睛在兩人間來回一圈,突然開口,“不對,你輸了,贏的人是容離!”
容離眸光深深,沒說話。
衛銘眼神迸出興味,“剛纔咱可是都聽到報數的啊,你這麼說,不是明擺着偏袒容離,欺負我孤家寡人麼?”
“我纔沒有!”溫馨紅着臉道。
“那你倒說說,我怎麼就輸了,嗯?”
溫馨脣角微微上翹,她指了指他手裡的m4a1,擲地有聲:“因爲你用了瞄準鏡,而容離沒有,所以,在上靶率相同的情況下,應該是沒有使用瞄準鏡的容離獲勝。”
此話一出,兩男人微微一怔。
她居然還注意到這一點了。
“嘖,原來你沒有隻顧着看帥哥嘛。”衛銘邪邪笑着,眼睛掃了眼容離。
眼睫心虛地顫了下,溫馨水眸閃着堅定,“別扯開話題,衛銘你就是輸了!”
“誰說的,我不用瞄準鏡也能贏。”
“不,你就是輸了!”
“我是故意的讓他的。”
“輸了就是輸了!”
“好好好,我輸了。”衛銘失笑,偏過頭對容離說:“你這小姑娘怎麼跟小狗似的,咬着人不放呢?”
“你才小狗呢!”溫馨瞪着他。
容離單手攬過激動的小動物,冷傲地道:“瘋病是會傳染的,離他遠點兒。”
“……”
“容離!我、操、你、大爺!”
衛首長爆粗了。
“我沒大爺。”
“……!”
“呵呵。”瞧着臉紅脖子粗的衛銘,溫馨笑眯了眼,彎彎的眸子如美麗的月牙,“衛銘,生病了得吃藥哦!”
往日裡總是小心翼翼的少女,此刻活潑得像小鹿,看着她笑靨明媚,容離眼底溢出春水般的柔光。
今天帶她出門,是個正確的決定。
衛銘額角的筋抽了下,“妹妹,你是跟容離呆久了,學着他那討人嫌的脾氣了吧?”
“你才討人嫌,罵人是小狗,沒禮貌!”
“你還狡辯了……”正說着,褲兜裡的手機開始歡快地唱起歌兒,衛銘掏出來看了屏幕,對溫馨說:“等會兒,爺先接個電話。”
三十秒後——
衛銘眼角的笑意盡斂,他看了眼容離,說:“麻煩來了,你跟我去趟辦公室?”
容離大概猜到是衛家的問題,應了聲,“走吧。”
溫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兩男人的神色,她猜到他們有要緊事處理,便也沒再跟衛銘吵吵了。
行政樓。
溫馨沒跟着去辦公室,而是在車上休息。當她看到一同志領着三隻軍犬經過時,便按捺不住地下了車,衛首長的警衛員小白在這兒陪着她,有小白在,溫馨得以近距離接觸軍犬。
“它們是什麼品種的啊?”溫馨一向很喜歡汪星人。
遛狗的同志有些靦腆,“德國牧羊犬。”
“哦哦。”她很想摸摸它們,可汪星人們警惕的眼神讓她有些害怕,“它們會咬人嗎?”
小白知道她想幹什麼,笑着說:“溫小姐,這些狗都非常聽話的,沒有主人的命令,它們不會攻擊人的。”
“那我可以摸摸它們咯?”
“可以。”
溫馨很高興地伸出了手,汪星人眼睛直直盯着她,負責照顧軍犬的同志在它背上拍了拍,長得像狼一般的德牧便乖乖坐在了地上。
“你好呀。”溫馨輕輕摸了下它的腦袋,傻乎乎地跟狗打招呼。
當然,狗可不懂得迴應。
小白說:“你可以跟它握手。”
溫馨眼睛一亮,她把手心攤開,“左手。”
她滿眼期待,可德牧們沒打算配合,只拿眼睛瞅着這個陌生人。
溫馨無奈地望着訓練員同志,“它們不聽我的命令。”
“呃……軍犬們都只聽訓練員的指揮。”訓練員同志解釋道。
小白就說:“小張,那你讓它們給溫小姐表演一個唄。”
於是小張同志在一旁喊起了口令。
“左手!”
三隻軍犬同時提起了左邊的爪子,溫馨眉眼染笑的挨個兒握了下那毛茸茸的爪子。然後又換了右邊,再是起立啊,臥倒之類的,而最有意思的是裝死了。
小張一下命令,本來還規規矩矩坐着的德牧立馬就倒地,一動不動的,看得溫馨連連誇讚。
“你們都好聰明呀!”溫馨嬌笑連連,笑顏如花,引得站崗的士兵也頻頻朝這邊投來關注。
溫馨反反覆覆摸着德牧光滑的皮毛,問小張:“訓練它們學會這些得花很長時間吧?”
小張撓了下頭,不太敢跟她對視,“還好,德牧很聰明,而且都是從小就開始訓練的。”
“等以後有了我自己的家,我也要養狗。”她喃喃道。
估計着首長他們一時半會兒不會下來,小白見溫馨很喜歡逗狗,就讓小張暫時留在這兒,免得她一個人無聊。
溫馨自然高興得很。
“容離,待會兒吃了飯再回去?”衛銘偏過頭問他。
“在你這兒?”
那明顯嫌棄的調調讓衛銘擰了眉,橫他一眼,“兄弟我是那麼小氣的人麼?今兒溫馨妹妹不是說我輸給你了嘛,晚上我請客,地兒隨便你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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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給敵人來了個迎頭痛擊,衛首長這會兒可是意氣風發,心情大好。
“德行。”容離冷哼。
兩人剛走到一樓,歡快的笑聲隱隱傳了過來。待一出去,就看到溫馨正跟軍犬們玩兒着弱智的撿樹枝遊戲。
衛銘雙手抱胸,搖了下腦袋,“我說,你難道沒覺得這妹妹實在太嫩了點兒嗎?”
讓人瞧着都下不去手啊!
容離冷睨他,“跟你有什麼關係?”
衛銘噎了下,挑起英氣的眉,鼻子裡哼了聲,“是是是,跟我沒關係,容少您就好無知少女這一口,我明白了。”
容離懶得再搭理他。
慢悠悠地晃下臺階,衛銘英俊的臉上掛着燦爛的笑,“溫馨妹妹,玩兒得挺開心的啊!”
“首長好!”小張立馬立正敬禮。
衛銘頷首,然後示意小張領着德牧們退下。
溫馨轉過身,一眼望見他身後的容離,立馬把手上的樹枝丟掉,“你們忙完啦?”
“完了完了,走,咱吃飯去。”瞧她那害怕容離的模樣,衛銘覺得實在有趣,又起了捉弄她的心思,“不過,你得先去洗洗手吧,你看你手髒成什麼樣了?容離他可是有潔癖的,小心他不讓你上車。”
被他一說,溫馨一看自個兒的手,白白的手心沾了灰,看起來髒兮兮的。
溫馨一陣窘迫,“哪兒能洗手啊?”
“啊呀,這個時間段我們部隊沒供水咋辦?”衛銘一臉凝重,彷彿真有其事兒。
溫馨一愣,更不敢看容離了,秀麗的眉上染着一絲着急,“那我怎麼辦?”
容離走了過來,睨了衛銘一眼,“小白,帶她去洗手。”
“是,容少。”小白同志憋住笑地爲溫馨帶路,溫馨垂着腦袋小跑着跟上。
他們走後。
“無聊!”容離冷冷甩出兩個字。
衛銘癟嘴,“小氣!”
晚飯衛銘提議去吃火鍋,其餘兩人沒有異議。
包廂裡,三個人,一桌菜,熱騰騰的火鍋,麻辣鮮香,冬天其實挺適合來吃火鍋的。有衛銘這個話匣子在,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的。
十一月的天兒一到夜裡就更加涼了。從火鍋店出來已經快八點,寒風陣陣,方纔還熱乎乎的手一下子有些冷了。
衛銘今天心情極好,一高興就喝得有些多,滿面紅光的,走路搖搖晃晃,被警衛員扶上車時還沒忘吆喝容離改天再聚。
他走後,溫馨也跟着容離上了車,有司機跟着,容離也不用自己開車。
車門一關上,容離便把溫馨拉到懷裡抱着,臉埋在她肩窩,閉着眼休息。剛纔他也喝了不少,濃濃的酒香混合了他身上陽剛的雄性氣息,如同一張細密的網,籠住她的呼吸。
他身上很暖和,窩在他懷裡,溫馨覺得熱烘烘的,手心微微有些溼。
溼熱的呼吸撲在她頸部細嫩的肌膚上,麻麻的,癢癢的,背脊似有細細的電流流竄過。
“容離,謝謝你。”她小小的聲對他說。
容離慵懶地半睜開眼凝着她,“謝我什麼?”
近距離的對視,溫馨有些緊張,“今天下午,嗯,我很開心。”
他帶她出來,認識了衛銘,又教她用槍,正是在部隊半天的愉快時光,她的心情纔沒有一直低沉下去。
修長的手指摩挲着她細嫩的臉頰,容離目光如火一般,“那你打算怎麼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