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她所有注意力都已經集中不到一起了。
睡衣的扣子是什麼時候被解開的,榮聽晚全然不知,只是當蔣荊南的深吻從脣角一直吻到脖頸,再往下,她不自覺仰起頭來,呼吸有些急促。
柔軟一邊被火熱的掌心覆住,另一邊被他納入脣舌間,榮聽晚情不自禁低吟了一聲,卻也是這一聲,讓她自己徹底清醒過來。
雙手轉而推着蔣荊南的肩膀,咬着脣,整張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眼看着天花板的燈光太過熾熱,她恨不得在地板上找條縫鑽進去,怎麼就情動了呢。
“蔣荊南……不可以……這裡是沙發……”
推着肩膀的力量對於蔣荊南來說簡直就是打棉花一樣,以爲很重的力道下去,結果什麼反應都沒有。
他的舌尖就像是有魔力一樣,輕攏慢捻抹復挑,別人在琴技上的指法,倒被他的舌尖熟練掌握。
榮聽晚弓起身來的動作幾乎是給了蔣荊南一個最完美的迴應,手掌握着她的纖腰不放,另一隻手已經開始脫她的睡褲。
“不行……真的不行……”
榮聽晚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這裡可是客廳,君姨隨時都可能出來,怎麼能在這裡說做就做呢。
儘管渾身都像是在燃燒一樣,儘管她自己早已情動,但榮聽晚還是不想這麼快。在蔣荊南鬆開手將她扶起來的時候,幾乎是很匆忙地把睡衣的扣子繫上。
手指在顫抖,扣了好久都扣不進去。
蔣荊南看不下去,拿開她的手後,猩紅着眼眸幫她一顆一顆扣好,再整理整理領子,最後一把將她擁入懷裡。
咬了咬榮聽晚的耳垂,嗓音沙啞得厲害:“寶貝,你得幫我。”
榮聽晚能夠感覺到抵在她腹間的灼熱發燙,咬着脣,眼眸迷濛:“你自己不是可以嗎?去洗澡。”
蔣荊南低咒了一聲,手捏着榮聽晚小腹間的*:“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讓我扛上樓辦了你,二是在這裡幫我。”
“我能選第三嗎?”
榮聽晚縮了縮脖子,在蔣荊南重新低下頭吻她脖頸的時候,連忙投降:“好好好,我幫你,我幫你還不行嗎?”
臉頰發燙,說完這句話,深呼吸都控制不了她逐漸加速的心跳,嘴上答應了,卻遲遲沒有行動。
畢竟過了那麼多年,她再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怎麼都有些緊張。
“快點。”
蔣荊南又催她,滾燙的脣瓣擦着她的耳朵,時不時就咬一口她的耳垂。到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拉住榮聽晚的手,牽着探進他的睡褲裡。
在榮聽晚驚呼之前,吻住她的脣瓣,堵住了一切……
這天晚上,榮聽晚本來還擔心睡不着,結果到最後是全身癱軟被蔣荊南抱回了房間,洗乾淨手後仍舊覺得掌心發燙。
而某人,就像是一隻被餵飽了的貓一樣,慵懶地把她擁在懷裡閉眼睡過去。
寂靜的房間裡,只有平穩的呼吸聲,牀頭的壁燈還開着,光線昏暗不至於刺眼到睡不着覺。
這麼近的距離,榮聽晚睜開眼睛就能看清楚蔣荊南臉上每一根細膩的絨毛。她要是真的悠閒到睡不着覺的話,估計有點耐心還能夠把眼睫毛的根數給數出來。
所以,他們就這樣和好了嗎?
和好這個字眼就像是一塊石子落在榮聽晚的心湖上,撲通一聲盪漾開來波紋。沒有任何的委屈,沒有任何的不情願,更多的是一種塵埃落定的溫暖。
原來,只要深愛,不管這個過程走得多艱難,到最後的結局也一定會是這樣。
曾經有多少人無法理解他們之間的愛情,曾經有多少人罵着蔣荊南然後告訴她,聽晚,此生不要做一個爲了愛情而回頭的女人。
不是愛情中的雙方,永遠不能很刻骨銘心地理解這段感情,許多人到最後還是會看到好的結局,忘記曾經那些已經變成不足爲提的過往。
就像今天在微信羣裡表現出來的那樣,他們都喊着她嫂子,跟着起鬨,那些話裡每一個字都會讓她眉眼展開。
沒有被極致的歡愛模糊了意識,榮聽晚從沒有一刻這麼冷靜地思考着跟蔣荊南的未來。走得再遠,她都得回過頭來承認,她愛蔣荊南。
只是這時候有些可惜,她沒能看着蔣荊南的眼睛,問他又愛不愛她。
次日清晨,榮聽晚是在蔣荊南的懷裡,醒來的。
腰間搭着他的手背,整個人都陷在他的懷裡,耳邊是平穩的呼吸聲,蔣荊南都還沒有醒。榮聽晚咬了咬脣,輕輕動了動,想要起身,結果,只不過成功撤出一隻手的自由,頭頂就傳來沙啞的聲音。
“要去哪兒?”
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蔣荊南記得很清楚,情動的女人意識是最薄弱的,他這樣緊緊摟着榮聽晚,還是生怕她一覺醒來意識清醒,掙脫離開,有可能還會附上一個耳光。
榮聽晚推了推蔣荊南:“時間不早了,要起牀了。”
雖說昨晚蔣荊南答應了公司的事情他來處理,但榮聽晚還是想親自去一趟豐景看一看。
蔣荊南依舊沒有鬆開自己的手,抱着榮聽晚,低頭在她脖頸間蹭了蹭:“乖,再睡一會,還太早。”
太早?
榮聽晚探起頭來看了一眼牀頭上放着的小時鐘,都已經八點半了。
“不行,快起來,八點半了。”榮聽晚拉開蔣荊南的手,坐起身,睡衣領口的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解開的,以至於衣服肩膀處往下滑,露出了白皙的肌膚。
榮聽晚未曾察覺,摸過牀頭的手機想給孩子們打個電話,昨天晚上太晚了沒有視頻,跟孩子約好的結果爽約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末末?”
“媽媽!”
小傢伙已經起牀洗漱好,幼稚園的服裝也穿戴整齊,這時候拿着手機一邊跟榮聽晚視頻,還一邊跟榮景恆搶小蛋糕吃。
堵着滿嘴,說話都說不清楚。
“媽媽,昨天晚上你說好要跟末末視頻的,怎麼就沒有呢?末末昨天都沒有睡好覺。”
“胡說,明明九點不到就睡着了。”
榮景恆就這樣無情地在旁邊拆穿了榮瑾末,看着兄妹倆又要打起來,榮聽晚撫額覺得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