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汶希將塑料袋放在桌上,她出去晃了一圈,總得買點東西拎在手裡,不然怎麼看怎麼不自然。
“幾家主流媒體都有記者在樓下酒店大廳蹲守着,路邊也有不少保姆車,陳子遇身份特殊,就是有細微的動靜都是一條大新聞,所以大炮們都守着,他們在暗,我們在明。”
“那個江什麼的,跟陳子遇是什麼關係?”
靳汶希頓了頓纔想起來徐政厚說的應該是江梓琳,總裁真是狠啊,連人家的名字都不願意記一下。
“沒有關係啊,這一次纔有作品合作,之前根本就是毫無交集,江梓琳比小葵在娛樂圈資歷還淺,能跟陳子遇扯上什麼關係。”
徐政厚閉上眼睛,靠着沙發背一句話都不說,嘴脣緊緊抿成一絲細線。
“總裁你是覺得……”
“去查,問清楚拍戲之前在休息室究竟發生了什麼,最好找到目擊證人證明顧小葵的清白,再然後,把江梓琳跟陳子遇的關係掀出來,我不相信這兩個人之間會沒有聯繫。”
低沉的嗓音隱隱夾雜着一絲風雨欲來的氣息,靳汶希站在沙發旁邊都能夠感覺得到這一股殺氣。
徐政厚自然不會讓靳汶希一個人去查這件事情,直接把公司裡最精銳的公關精英交給她,並且讓藝人關係部總監王晴晴助她一臂之力。
不惜一切護住顧小葵。
這一宗旨,徐政厚沒有說出來,靳汶希都能領悟到了。
房門打開,顧小葵躺在牀上背對着,聽見腳步聲辨認出來人後把眼睛閉得緊緊的,徐政厚雙手抄在褲袋裡,緩緩走到牀邊居高臨下地看着某個人。
“別以爲你裝睡我看不出來,起來,別讓我說第二遍。”
死撐!
顧小葵咬緊牙根,一動不動,心裡有個聲音不停地提醒她千萬不能起來,這個時候服軟了就永遠只能當農民不能翻身作主人了!
“我已經跟徐準打招呼了,給你請一天假,明天才回劇組復工,我有的是時間陪你慢慢耗。”
徐政厚很不客氣地踢了踢顧小葵的腿,提醒她這個“不幸”的消息。
果不其然,顧小葵迅速從牀上彈起身來,她真心覺得自己當初是眼睛脫窗了纔會看上眼前這個男人,出了事情不僅不會第一時間哄她關心她,還專門挑着她不喜歡的事情做,現在居然還擅自跟劇組請假了。
“你能不能不要一個人在那裡敲鑼打鼓多管閒事!”
徐政厚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顧小葵,不知怎麼的,他就喜歡這樣子逗弄她,看她生氣的時候,樣子特別可愛。
見徐政厚不說話,顧小葵越來氣,從牀上站起來也只是勉強跟他並肩高。
“我爲什麼要請假,我沒有做錯我爲什麼要避開,你知不知道人家會因爲我曠工一天怎麼寫?”
真的就跟親眼見到一樣噼裡啪啦說一大堆,什麼傷心過度暈倒了,受不了沉重的打擊暈倒了,心虛不敢面對面,做了虧心事無顏跟男神再搭檔。
因爲這種破事被做成專題出來報道已經讓顧小葵覺得很嘔血了,她從踏入娛樂圈開始就沒想過有朝一日以這樣的姿態紅遍整個媒體圈。
雙手叉着腰,顧小葵挺起小胸脯,以自以爲很驕傲的眼神看着徐政厚:“這一次你不要插手我的事情,我自己來處理!我就不信了,就憑我顧小葵一個人,不能擺平了這種破爛事。”
徐政厚危險地眯起眼睛,伸手摟住顧小葵的腰,順勢上前一步貼近:“你以爲這個圈子很簡單?”
“我沒以爲很簡單,可我就想自己處理這件事情。”
對峙讓氣氛一時冷凝僵硬,顧小葵固執起來真的是怎麼都勸不了,徐政厚嘆了一口氣,心軟地吻了吻她的脣。
“乖,別鬧了。”一隻手摟着她的腰,另一隻手揉着她的頭髮,徐政厚總會在顧小葵鬧脾氣的時候做這個動作,很快顧小葵就會卸下防備,屢試不爽。
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顧小葵沒有,她撤下徐政厚的手,鼓着腮幫子瞪着他:“誰跟你鬧了!明明就是你先做錯,你現在還跟我講道理!”
徐政厚有些哭笑不得。
“我被人冤枉了受委屈了你氣勢洶洶衝過來一把把我抱住不就得問一句你還好嗎?虧你是娛樂大亨,你電視劇都不看的嗎!你小說都不看的嗎!你怎麼可以開口第一句就質問我,真覺得是我錯了嗎!”
每一次顧小葵覺得委屈吧,吵架就會自然而然把聲調給提起來,徐政厚不太喜歡這一點,索性記在心裡,下一次情到濃時一定要脅迫她改過來。
動不動就飆海豚音又不是打算轉型去當歌星。
“那我呢,你拍吻戲之後都不跟我說一聲,今天的措手不及你來不及說,那昨天的加戲你怎麼也不說。我是你的男人,我的女人被別的男人親吻我不生氣我就奇葩了。”
徐政厚連停頓都沒有噼裡啪啦說完的時候,顧小葵整個人都懵了,被他火辣辣的目光弄得耳根發燙別過頭去,特別小聲地呢喃了一句作爲小小的反抗。
“都當演員了,你還指望我不跟男演員演對手戲,怎麼可能。”
“你說什麼?”
聲音雖然小但徐政厚都聽的一清二楚,可就想那麼逗弄顧小葵,湊上前去,咬住她的脣,嗓音沙啞:“你想演對手戲,我配合你就可以。”
顧小葵把腳擡起來之前,徐政厚先發制人。
“啊啊啊!你那麼重!你別壓我!”
整個人被徐政厚壓在牀上的時候,顧小葵連“垂死掙扎”的力氣都沒有,望着天花板哭泣着道:“請一天假都是有理由的……嗚嗚嗚,徐政厚你這是逼良爲娼……”
“啊!你捏我的肉乾什麼!”
腰間的肉被徐政厚報復性地捏了一下,疼得顧小葵拳打腳踢。
“你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沒文化真可怕。”
鬧到最後,顧小葵自然是被徐政厚狠狠地“懲罰”了一下,最後哭着求着喊着說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