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就知道自己突然這麼說韓笑笑,一定會因爲缺乏有力的證據引起大家的懷疑,要知道韓笑笑平日裡的僞面孔可是騙過不少人,公司很多人甚至都以爲韓笑笑對莫北很夠意思,是莫北小心眼。
連上官楚楚也是這樣的感覺,所以在莫北提出這個內鬼是韓笑笑的時候,立即就引來了上官楚楚的反對和質問。
莫北該是怎麼解釋呢?自己手裡沒有任何有力的證據,面對阿杰和凌天遠的疑問,莫北甚至不知道該是從何說起。
“這個我……我沒有證據,但是我可以保證一定是她!”莫北低聲說着,但是說的毫無底氣,因爲很悲哀,她手裡確實沒有任何證據。
都怪自己,平時爲什麼要念及舊情對她一味的忍讓呢,這樣非但沒讓韓笑笑有絲毫的內疚感,反而助長了她越來越過分地加害於自己的氣焰,這次她居然下了這樣的狠手,居然把自己設計的作品給了麗影,莫北實在是忍無可忍,她的手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在手心裡。
“對了,阿杰你說麗影的版權申報比咱們的足足早了一週,按照這個日期來算,該是咱們的設計師剛出稿的日期,莫北你根據這個日期好好回憶一下,到底有誰接觸過你的作品,又或者是誰在你交稿那幾天去過你的工作室,你好好回憶一下,也許會有所發現呢!”凌天遠提醒莫北。
這一提醒,讓莫北更加的確定是韓笑笑乾的了,自己的工作室平時就只有上官楚楚和韓笑笑進去過。
莫北想起了,有一次自己交稿的頭一天,也就是舅舅進昊天的那一天,韓笑笑去找過她,當時自己剛剛整理好要上交的設計稿,因爲那天正值下班期間,而且心裡着急想去看舅舅,就沒來得及放掉稿子,然後在韓笑笑之前出了工作室的門,當時她還交代韓笑笑出來記得給自己帶上門,難道是那一次嗎?除了那一次,莫北覺着韓笑笑應該是沒有什麼機會能看到自己的稿子,因爲那天是舅舅進昊天的第一天,所以莫北記得很清楚。
“是不是想起來些什麼了?”凌天遠關切地問道。
“我的工作室裡就只有上官助理和韓笑笑進去過。”
莫北剛說完這話,上官助理臉上就不高興了。
“莫設計師,你是說我也是嫌疑人之一咯?”實在是凌天遠在場,不然上官楚楚可真不想對莫北客氣。
“不,上官助理,我不是那個意思的,我想來想去雖然我的工作室只有你和韓笑笑去過,但是我還是覺着韓笑笑的可能性最大!”
上官助理的臉色很不好,無奈不能發火。
莫北趕緊補充:“當然,上官助理是絕對不可能的,她每次只交代完我工作就走,就只有韓笑笑平時逗留的時間會長一些。”
上官助理舒了一口氣,這女人的智商真是讓人着急,話也不一次性就說完。
“阿杰,試着調一下莫北那幾天交稿的監控,看看能發現什麼疑點。”凌天遠提議。
“特別是要掉一下六月十五號的視頻,我舅舅剛進昊天的那天下午。”莫北覺着一定就是那一次,因爲平時自己的設計稿都是隨身攜帶,隨時修改的,就只有交稿的前一天,她放到了工作室。
“嗯哼,這會能調上監控嗎?”凌天遠問道。
“要不,明早調吧,現在有些晚了,再說監控部的技術人員已經下班了。”阿杰提議,現在大張旗鼓地把恐怖的技術人員叫來,總歸是不太好。
“好,那明早儘快!”凌天遠知道這麼晚了,大家因爲ht的發佈會已經連軸轉了一段時間,一定很累了。
韓笑笑聽到這裡,捏了一把汗,她擡眼正好瞧見了總裁室上方的監控,攝像頭紅色的指示燈還亮着,那黑洞洞的攝像頭就直逼着自己,好恐怖,自己怎麼把公司監控這件事給忘記了。
韓笑笑拍拍自己的胸口,她怎麼把這茬兒給忘記了,這大廈裡隨處都安裝着監控,難道今晚她站在這兒偷聽的事兒也被攝像頭給錄進去了嗎?
這麼想着,韓笑笑可是擔心死了,該是怎麼辦呢?要是明早他們一調取監控,就別說自己盜稿那天進出莫北的工作室,就但憑着今晚自己在這兒鬼鬼祟祟地偷聽這件事,足以讓他們更加懷疑自己了。
還真是可笑,自己剛纔還正對着攝像頭給了一個臉部特寫,真是倒黴!
監控該是不能讓他們看到的,自己得千方百計把監控毀掉!
幸虧今晚已經不早了,監控室的技術人員又都不在,給了自己一晚上的時間,現在還來得及。
韓笑笑想起來,阮沁石值班的時候,有的時候會去監控室,這麼說他一定會有監控室的鑰匙,如果要那樣,那敢情好。
韓笑笑眼珠一轉,計上心頭,阮沁石那傢伙頭腦和四肢一樣簡單。
凌天遠幾個人把希望全都寄託在明天的監控上,雖然心裡知道即便能查出監控上的異常,也只能是鎖定懷疑對象,因爲監控都安裝在各個辦公室門外,爲了保護員工的隱私,除了公司的窗口部門,這些個私人的辦公空間裡一概沒有安裝監控,莫北的工作室裡也是,調取監控只能是調出來那個時間段進出她工作室的人。
凌天遠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時間不早了,大家回去休息吧,今晚即便是坐到天明,問題也不可能馬上解決,明天再說吧!”
“凌少,那您呢?回別墅,還是……”阿杰問道。
“我去醫院,守着爺爺,阿杰你送我回去吧,然後把天蕊和秦媽接回老宅,換我守着,明早來公司之前你把天蕊再接來繼續換班守着,我來公司處理事情,就這樣。”凌天遠說起爺爺,心裡總是沉重的厲害,想不到這次自己的事兒,直接導致了爺爺受刺激中風,爺爺年齡大了,經不起任何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