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莫北有些不耐煩了,凌天遠知道莫北嘴上不說,心裡是生氣了。
凌天遠走到牀邊,把莫北攬在懷裡,“丫頭,我給你保證,一定說服天蕊,一定讓你們澄清誤會,一定會讓她認你這個大嫂的。天蕊之所以會這麼鬧,是因爲上次安紹謙來了,她對你們有了誤會,我想我把這件事解釋清楚就沒事兒了。”凌天遠拍拍莫北的背。
莫北的頭埋在凌天遠懷裡,想哭,但又怕凌天遠心裡不好受,只得強忍着。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凌天蕊還是和大叔說了這件事,還好,沒有引起大叔的任何懷疑,莫北心裡感動。
她擡眼望着眼前這個令人心醉的男人,問道:“大叔,紹謙來的事兒你知道了?”
“嗯哼,知道了,但我信任你,你和他以前不是同事嗎?同事之間見了面,一起吃吃飯,喝喝茶是很正常的。”
“大叔,謝謝你,謝謝你對我的信任!”莫北的聲音裡馬上就帶上哭腔了。
凌天遠摸着莫北柔順的發,低喃道:“我是你的未婚夫,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相信你!”
“呦,好一幕苦情的戲碼?莫北,你這到底是使了什麼陰招,讓我哥明白無故就那麼信任你?”不知什麼時候,天蕊已經站在了臥室門口,她靠在門邊,輕蔑冷漠地看着和凌天遠擁在一起的莫北。
莫北趕緊從凌天遠懷裡掙脫出來。
“天蕊,你有沒有禮貌,這是私人的臥室,你不敲門,怎麼就隨便闖進來了?”
“私人臥室?哥,這女人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你的,這公寓既然是你安排的,那即便是私人臥室,也是你的私人臥室,我一個做妹妹的進哥哥的私人臥室叫哥哥一起出去逛街,還沒禮貌了嗎?”凌天蕊伶牙俐齒地反駁着。
“天蕊,你要哥說幾次,請你尊重哥的未婚妻,你不尊重她就是對哥最大的不尊重!”凌天遠蹙着眉頭說道。
“哥,想要讓我凌天蕊尊重,那得是人品人格都沒得挑的,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她要人品沒有,要人格更是沒有,你讓我尊重她?這可能嗎?哥,也許你會信任她,可是我是一個旁觀者,我明白的很,她爲什麼會接近你,不就是因爲咱們家的錢嗎?從一開始她是爲了給她媽媽治病,緊接着是爲了自己能夠風風光光地出國,哥,她哪一樣不是在利用你,虧你還把她當寶,如果她愛你的話,就不會趁着你不在的時候,和別的男人曖昧地約會,親密地漫步在巴黎街頭了!”
莫北聽着凌天蕊的這些話,心碎成了七零八落的。
她擡眼望向凌天遠。
凌天遠的表情全然凝固,他冷眸凝着凌天蕊,想必是氣急了,他好看的脣翕張着,顫抖着:“天蕊,你太過分了!你要是再這樣,別怪哥翻臉無情!”
凌天蕊被哥哥這個樣子給激怒了,他每次都是因爲這個女人和自己慪氣,從國內就慪氣了不計其數,現在來巴黎了,哥依舊是老樣子,只要自己一對眼前這個女人提出哪怕是一丁點兒質疑,哥馬上就不高興了,就想是現在,在安紹謙的問題上,無論自己怎麼說,哥都無條件信任莫北,哪怕是看到自己拍的那些照片也絲毫改變不了哥哥的看法。
哥哥這是怎麼了,非得要自己切實抓住這個女人給他戴綠帽子的證據了,非得要自己把她和別的男人堵在牀上了,他才肯信嗎?
“翻臉,哥,你和我因爲這個女人翻臉還翻的少嗎?我是你的妹妹,你的親妹妹,我和你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都抵不過這個和你在一起不到半年的女人,哥,難道就是因爲她這張臉嗎?”
凌天遠見凌天蕊又要說莫北和史西子有些相似的事兒了,趕緊過去把天蕊拉了出來。
“天蕊,你不要繼續說下去了,我想哥有必要和你再好好談談了!”凌天遠及時阻止了凌天蕊繼續說下去的衝動。
凌天蕊甩開哥哥的手,“哥,你怕了,是不是?你怕我把這些……”凌天蕊還沒有說完,凌天遠就捂住了凌天蕊的嘴巴,低聲說道,“我的姑奶奶,你非得要弄到雞飛狗跳了你才甘心嗎?走,哥和你出去說!”說着凌天遠不由分說地拽着凌天蕊到了門口,換了鞋子,一把抓了外套,朝着臥室喊了聲:“丫頭,我和天蕊出去說話,你起牀了記得吃點東西!”
凌天遠一面說,一面不忘把凌天蕊推出門外。
凌天蕊真是服了哥哥了,臨走都不忘記囑咐他的小女人吃早飯,還真是噓寒問暖面面俱到。
莫北聽着凌天遠和凌天蕊離開,這才悶悶地從牀上爬起來。
面對凌天蕊對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人格侮辱,莫北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她說的對,一開始自己就是爲了媽媽的病,實在走投無路了,就主動願意做凌天遠的情人,她承認剛開始的時候,自己對凌天遠的確沒什麼感情,有的只是他救了媽媽的命的那種感激,莫北理所當然地覺着這種救命之恩,當用自己的感情和身體去償還。
可是莫北萬萬沒有想到在以後相處的日子裡,自己就那麼毫不設防地愛上了凌天遠。
她愛他,真的和他們家有沒有錢,他是不是大總裁毫無關係。
莫北已經很努力地做到在錢的問題上儘量不沾凌天遠的邊,儘量要獨立了。
就像是來了巴黎學習,因爲自己的設計得到過國際大獎,這邊學費全免,還有就是自己已經一面學習一面在一家服裝公司做臨時的兼職設計師了,得到的報酬足夠給付自己在這邊的所有生活開支了,她不想事事依賴着凌天遠做一個地地道道的寄生蟲,可是這點誰能知道和理解呢?
在所有的外人看來,她的一切所得都要和凌天遠掛上鉤,她傍上了大款,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凌天遠的給予,今天凌天蕊就提出了這樣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