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誰破壞了誰的幸福。
在這場愛與被愛,愛與薄情的角逐中,龔琳珍是受害者,安若卿同樣也是受害者。
歸根結頂他們都愛錯了人。
“無論你現在姓什麼,就算是你剝皮抽骨依舊改變不了你身體流着的是凌昆成的血這一事實!”凌天遠低吼了一聲。
安紹謙怔了怔,摔門而走。
凌天遠重重地坐回老闆椅中。
長嘆!
凌昆成現在在哪兒?
他會不會知道他當年的錯鑄成現在多麼大的愛恨糾纏。
安紹謙出門,撞在了上官助理的身上。
他連看都沒看一眼,徑直離開。
他的臉比冰山上的雪還要冷。
上官楚楚聽到了他和凌天遠的爭吵聲。
敢這麼和凌天遠爭吵的人他該是第一個。
“安總,你們沒事吧?”上官楚楚怯怯地對着安紹謙的背影問了聲。
安紹謙沒說一句話,背影消失在逐漸關上的電梯中。
上官楚楚望向凌天遠虛掩着的門,不知道該怎麼辦?
雖然他們的爭吵聽不大清楚,但是有一定上官楚楚卻是篤定了,那就是這個安紹謙和凌少有着非比尋常的關係,凌天遠最後那句低吼說安紹謙身體裡流着的是凌昆成的血那句話一字不落地落入上官楚楚耳中。
原來所有的疑惑都迎刃而解了。
爲什麼在見到安紹謙的時候總覺着骨子裡會有和凌少一樣的感覺。
爲什麼他的眼睛裡總是蒙上一層深深的憂鬱。
原來他們身體裡流着同樣的血。
上官楚楚也凌亂了。
現在該是怎麼辦?
這安紹謙該是不會回來了吧?
鎮子裡那個發展農家生態園的項目是由他接手的,現在那邊的有關部門讓儘快拿出下一步的建設方案,上官楚楚看着手裡的資料,不知道該是去打擾凌少還是怎麼辦?
猶豫再三,上官楚楚還是敲開了凌少的門。
“進!”裡面凌少的聲音低沉中飽含着傷感。
上官楚楚怯怯地進去。
凌天遠連眼睛都未曾睜開,他就那麼慵懶地靠在椅子中,好看的臉上攏着一層陰鬱。
“凌總,鎮子那邊的生態園建設項目,有關部門今天打過電話來了,讓下去之前把我們的具體建設規劃方案送到。”
“那就送好了。”凌少無力地說着。
“這件事之前一直是安總負責的,我不知道這個項目的建設規劃方案……”上官楚楚面露難色。
凌天遠睜開了眼。
對啊,這件事一直是交給安紹謙辦理的。
“好吧,你去他辦公室找找,我這兒有份先前的方案備份,你若找不到,這個你整理一下,具體的意見我都在裡面標註了,他不在了,這件事就先交給你辦吧,記住這塊兒地與我而言,意義重大,一定要辦好!”
上官楚楚接過凌天遠手中的資料,點點頭。
她翕張着嘴,猶豫半晌還是問了句:“凌總,安總他還會回來嗎?”
凌天遠搖搖頭,“我想不會了!”
“哦!”上官楚楚低允了一聲,其實她知道自己問的件簡直就是廢話,他怎麼還會回來呢?
“那我先下去了!”上官楚楚見凌少沉默不語,準備離開。
“上官助理,給阿杰打電話,就說我讓他明天就來公司上班!”
“好的!只是凌總這嶽總前段時間不是和公司剛有過糾紛……”上官楚楚有些不明白,這阿杰前段時間不是和公司發生了那麼大的一場糾紛,導致公司直接損失那麼多錢嗎?雖然這錢後來補上了,但是這凌少爲什麼還要重新用阿杰啊?
“說過了,那是場誤會,讓你做什麼,你儘管去做。”凌天遠蹙了蹙眉。
“好的。”上官楚楚見凌天遠不耐煩了,只得離開。
安紹謙離開昊天大廈,直接去了自己的住處。
上了電梯,卻是看到了安若卿就坐在門外的沙發上,身邊放着一個行李箱。
安紹謙驚愕。
“媽,你怎麼來了?怎麼不提前打個電話?”
安若卿摘掉臉上的茶色墨鏡。
雖然四十多歲了,但是歲月似乎沒有在這個美麗的女人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她依舊美的動人。
“紹謙,媽其實也不想回來的,畢竟這裡有媽媽太多的痛苦了。”
“媽,先進去吧!”安紹謙點開了密碼,門開了。
安紹謙幫安若卿把行李箱提了進來。
就在來這兒之前,安若卿約見了莫北。
莫北告訴了安若卿凌少已經知道了安紹謙和他的關係,他甚至掌握了安紹謙前段時間圈走昊天大筆資金的證據,可是凌天遠沒有把這些證據直接交給公檢法系統,就是念及安紹謙和他之間的血緣關係,莫北希望安若卿能夠勸勸安紹謙。
安若卿知道這件事之後很是震驚,她從來沒有想到過凌昆成的兒子還有這麼大的肚量。
匆匆問莫北要了安紹謙在a市的地址,告別莫北之後,就直奔這兒了。
“紹謙,你們的事兒媽都知道了,以前媽就勸過你,冤冤相報何時了,媽媽只想和你在法國安安靜靜地呆着,了卻此生,可是你就是不聽,你非得逼着媽媽回國找你嗎?”
安紹謙默默把行李箱放好。
“媽,我和凌家的事兒,你就不要操心了。”
“紹謙,你還要這麼說嗎?媽怎麼能不操心,媽就你這麼一個兒子,媽能眼睜睜地看着你們兄弟互相殘殺嗎?紹謙,聽媽的勸,把那筆錢還給昊天,和媽回巴黎,好嗎?”
安紹謙轉過臉,一臉悲愴地看着安若卿。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紹謙,媽媽來這兒之前,見了莫北,她告訴媽媽一切,原來她是凌家的媳婦兒,以前媽媽好喜歡她的,甚至想過讓她做你女朋友,到底是兄弟,連喜歡的女人都一樣。”安若卿幽幽嘆息,語氣裡夾雜着些許的遺憾,這個莫北是個好女孩,兒子喜歡她,自己也看出來了,只是沒想到,她已經結婚了,丈夫居然是安紹謙的哥哥凌天遠。
見安若卿扯到了莫北身上,安紹謙有些不耐煩了,“媽,完了我給你定巴黎的機票,你趕緊離開這兒,回到巴黎吧。”
“不,我要和你一起離開。”
“我的事兒還沒完!完了自然會回去!”
“紹謙,你就不要再執迷不悟了,現在凌家掌握了很多證據,你已經是自身難保了,你非得要鬧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境地嗎?聽媽一句勸,趁着凌天遠還念及一點兒兄弟情義,我們回巴黎安靜地過我們的日子好不好?”安若卿幾乎哀求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