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輕柔,就怕弄疼了他,手指無意識的掠過他的皮膚,讓他渾身一顫,一股熱流充斥在小腹,該死!
車炫寒緊抿着脣,她就是有那麼大的魔力,可以輕易挑起他的慾火。
何纖茉察覺到車炫寒渾身僵硬,也並未在意,繼續給他擦身子,肩膀手臂胸膛後背都擦了,目光落到他結實的腹部,肌肉繃得緊緊的,棱角分明的凸起。
她不敢擡頭看他,卻也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臉開始發燙,耳根也紅了起來。
他的個子高,而她的個子嬌小,給他擦肩膀的時候必須高高的擡起手,擡得好累,現在繞到他的身前,給他擦腹部,手暫時得到了解脫,下意識的甩了甩痠軟的手腕兒,手中的毛巾就被他奪了過去。
“我自己來!”車炫寒拿毛巾在自己的腹部擦了幾遍扔到盆子裡,沉聲對埋頭看腳尖的何纖茉說:“你可以出去了。”
“哦!好的。”何纖茉像得了大赦令般,趕緊出了浴室,走進客房,發現牀上放了疊得整整齊齊嶄新的被套和牀單,何纖茉鋪好牀,把門反鎖才安然的躺上了牀。
有錢真好,連客房都這麼寬敞,牀好大好軟,在上面舒舒服服的翻了幾個身,何纖茉才鑽進被子裡,關上燈卻怎麼也睡不着,房間裡好安靜,就算她豎着耳朵,也聽不到外面的動靜,他也許睡了吧?
就在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的時候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傳來,她立刻屏住了呼吸,緊緊的盯着門,雖然她將門反鎖上了,可是他一定有鑰匙,萬一……
腳步聲從門口經過,並未停留,何纖茉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其實她的擔心都是多餘的,他手臂上有傷,今天又流了那麼多的血,也不能把她怎麼樣,所以完全不用擔心,好好的休息。
睡慣了自己的鐵牀,現在睡在席夢思上還挺不習慣,一進間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門外的腳步聲過去了就沒有再回來,他應該是在看電影吧,何纖茉睡不着,可也沒有心情看電影,看到阿甘和珍妮的愛情,總是會忍不住的落淚,本是一部戲劇,卻被她看出了悲劇的傷感來。
眼淚不知不覺落了下來,不知道車炫寒什麼時候會厭倦她,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官運亨通住心裡防線到什麼時候,不可預測的未來就是一個不可知的黑洞,讓她害怕,讓她心慌。
突然她聽到水杯掉到地上的聲音,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好幾個,跌在地上噼裡啪啦的響。
心口一緊,何纖茉猛然從牀上坐起來,豎着耳朵再仔細的去聽,已經悄無聲息,也許是車炫寒不小心碰掉了杯子,應該沒有什麼。
她又躺回牀上,可是心卻不能平靜,想的都是車炫寒的手受了傷,他如果要收拾玻璃碎片肯定也不容易,終於,她忍不住了,擔憂已經徹底的將她左右,翻身從牀上爬起來,找開門急急的往廚房衝,
踏入廚房,就看到地面滿是玻璃碎片,而車炫寒一手拿着掃帚在清理。
“我來吧!”何纖茉衝上去奪過他手中的掃帚,快速的將玻璃碎片掃入簸箕中,而有一些細小的碎片怎麼也掃不起來,她便彎下腰用手去撿。
車炫寒站在旁邊,看着她把玻璃杯倒入垃圾筒便出了廚房,繼續坐到沙發發上看未完的電影。
雖然何纖茉很小心的去撿地上的玻璃碎片,可是一小塊玻璃渣還是割傷了她的指尖細嫩的皮膚,鑽心的痛,有血絲從細小的傷口裡滲了出來。
這點兒小傷口不算什麼,忍着痛將最後一點兒玻璃渣撿進垃圾筒,何纖茉才把手放到水龍頭下衝了衝,受傷的指頭含在嘴裡抿一抿就沒有再流血了。
走到客廳,看到半躺在沙發上的車炫寒,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睡衣和她身上穿的是一模一樣的,一股甜膩的感覺即刻涌上了心頭,嘴角含着愉悅的笑,柔聲問道:“怎麼還不睡?”
“不想睡。”車炫寒擡擡眼皮,看向何纖茉:“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想到他在外面,她也睡不着,更喜歡坐在他的旁邊,哪怕一句話也不說,也覺得很滿足,可是她怕越與他親近越無能自拔,只能轉身,回到臥室,而車炫寒只是看了她一眼,沒動,眼睛又回到巨大的屏幕上,看似很專心的在看電影。
手指頭還是有些痛,何纖茉下意識的看看指頭,上面只有一條微乎其微的小傷口,微微的泛着紅,含在嘴裡抿了抿,痛楚又消褪幾分。
她這些小動作都落入了車炫寒的眼裡,欺近她,將她受傷的手指從嘴裡拉了出來,放到眼前細細的看,果然有傷口,低低的責怪了一句:“怎麼這麼不小心。”
何纖茉的手指又落入了他的口中,將她的痛楚全部消滅。
似有一股電流,從何纖茉的指尖傳入她的心底,猛烈的擊打着她本就脆弱的心臟,驚駭的想抽回手,卻被他死死的抓住,抽也抽不回。
“不要……這樣……”何纖茉低低的哀求,她受不了這樣的溫柔體貼,哪怕他對她兇,厭惡她,也比現在好,溫柔是毒藥,她真的受不了,渾身上下都好難受!
車炫寒笑了,張開嘴鬆開了她的手指,看着她嫣紅如畫的面容,戲謔的問:“你說不要怎樣?”
“討厭!”
何纖茉嬌嗔的在他的胸口上錘了一拳,臉更加的紅了,這小女人的嬌態落在車炫寒的眼裡,他開懷的大笑起來,壓在胸口的烏雲散去了不少,更加的篤定一件事,不管她是不是處女,他都要她,把她禁錮在自己身邊才能安心。
抓住她砸在胸口的手,車炫寒順勢把她往自己懷裡一帶,緊緊的擁住,何纖茉軟軟的身子綿綿的融在他的臂彎裡,輕盈就得像一團雲朵,感覺不到重量。
“車炫寒,手臂還痛不痛?”何纖茉從他的懷裡仰起頭,小心翼翼的不碰到他的傷口,可是他把她擁
得好緊,讓她有些呼吸困難,想退後一點兒,卻動彈不了。
“以後不許連名帶姓的叫我。”車炫寒臉一沉,嘴在她的鼻子上啄了一下,算是對她的懲罰。
“那叫什麼?叫車先生?車總裁?車色魔?”何纖茉摸摸被他親得溼漉漉的鼻子,調侃的問,當看到他的臉色越來越沉的時候,不再說話,低着頭悶悶的笑了起來。
叫車色魔最好,最貼切,車色魔,哈哈!
想想就好笑!
這次換她的小嘴,啄了一下,車炫寒寒着一張臉,眼神卻滿是柔情:“叫我寒。”
“不要!”何纖茉撇撇嘴,心裡很不是滋味,如果叫他寒,那她和那些女人有什麼區別,那些叫他寒的女人都只是他隨時可以拋棄的玩物,而她,不願意承認自己也是他的玩物,就算他膩了拋棄她,也只是愛情不復存在,她寧願相信他曾經愛過她。
“炫寒。”
“不好聽。”何纖茉又搖頭,漂亮的眼珠子轉了轉,一下亮了起來:“我叫你寒寒,好不好?”
“寒寒?”車炫寒苦着一張臉,怎麼感覺像個幼稚的小孩子的名字,可是看到她興致勃勃的樣子,也不忍心拒絕,點了頭:“好吧!”
“寒寒,嘻嘻!”何纖茉樂不可支的窩在他的懷裡笑,就像吃了魚的貓,挺幸福的模樣,看得車炫寒有些發怔,喜歡這樣開心的她,心裡激盪過層層的漣漪,沉靜了多年的心湖因她的出現不再平靜。
“以後晚上就到我這兒來,所有的東西你都可以隨便用。”車炫寒放開她,起身到沙發旁鬥櫃裡翻出一把鑰匙遞過去:“鑰匙,給你。”
接鑰匙的時候,手抖的厲害,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何纖茉趕緊彎腰撿起來,拍了拍上面並不存在的灰塵,然後小心翼翼的放進提包後面的小口袋,拉上拉鍊,又不放心的拉開再看了一眼,確定鑰匙乖乖的躺在口袋裡,才安心的拉上了拉鍊。
突然意識到不妥,他有女朋友,而她只是他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拿着他的鑰匙大搖大擺的進出他的房子,似乎有點兒太囂張了,而且她還沒對他放心到直接住在他這兒,看在他手臂受傷是她造成的,今天才會住在他家裡方便隨時照顧他,以後,他康復了,她可沒那個膽子,萬一被他吃掉,那是連骨頭也不剩的啊!
想起她跟那個神秘的Boss籤的合同更是頭疼,現在還剩下十一個月,過了這十一個月她纔算是自由了,而這期間,她還要爲他生下孩子,現在,她並不能隨心所欲。
鑰匙既然收了,那就放在她那兒吧!
該保持的距離還是得保持,該有的防備絲毫不能鬆懈,只有這受傷未愈的幾天,他纔不具備危險性,等他康復的時候,又是一隻餓狼,隨時有撲向她一口吞掉的危險。
又靠在了車炫寒的懷裡,何纖茉故作輕鬆的問道:“你和你的女朋友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