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啤酒瓶擺在了眼前,計錦隨意拿起一隻送到了嘴邊,這酒腥的味道,是計錦向來都不喜歡的,記得上一次喝酒是在失去宋均言的時候吧,她本以爲那會是她這輩子最後一次爲感情喝醉,但是卻沒想到這麼快,她又變成這樣了。
酒瓶舉起,計錦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她的喉結上下走動着,直到這一瓶空到了底。
“啪!”一聲酒瓶破碎的聲音,計錦搖擺着身體,她張開的眼睛有一抹血紅,“男人!呵呵!都是混蛋東西,以後我們再也不要愛了!”
計錦說完這一句就嗚咽了起來,她死死的咬着下脣,整個身體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顧芹聽到哭聲,從沙發上爬了起來。她一隻手搭上了計錦的手臂。“你說的對,以後就咱們倆一起過吧!現在不是流行蕾絲嗎?我覺得蕾絲也沒什麼不好的!”
顧芹醉過一旬,有些清醒了,她這纔看清眼前的計錦,這半紅的面又是因爲酒精的作用更是腫起了好高。顧芹心想,就算她跟言宇分開了,但是卻不至於關係至此,那個沈嘉從原來是這樣的人,她真的是看錯了他也信錯了他。
“計錦,疼嗎?”顧芹的目光柔和了下來,她伸手輕輕的觸碰了計錦的臉頰,計錦吃疼一下就緊了眉頭,但是她卻是搖着頭說道。“不疼,沒有心裡疼。”
兩個女人再次抱在了一起,許久許久。
這一夜計錦和顧芹都喝多了,他們雙雙栽進了沙發裡,醉倒一個不省人事。
一個男人從人羣中走了過來,面對眼前醉倒在一起的兩個女人,他卻滿意的笑了。
不是別人,正是宋均言,這段時間因爲尹妃然的事情讓他心焦的很,所以幾乎是每一個晚上,宋均言都會選擇在酒吧裡度過,只是他沒想到,他一直努力去創造一個機會,最終還是老天送到了他的手裡。
其實當計錦和顧芹剛進門他就已經發現了,只不過宋均言知道,他的出現勢必會讓這兩個女人躲着自己,所以他一直在一個角落默默的注視着,直到這兩個女人醉到再沒了反應。
宋均言伸手打了一個指響,很快一個侍應生模樣的人就來到了近前。
“先生,請問有什麼事情嗎?”侍應生畢恭畢敬鞠躬問道。
宋均言不慌不忙的從西服內兜裡掏出了支票簿,他在支票的背面,他寫下了一個地址塞進了侍應生的手中。
“這個女人,麻煩你叫輛車幫我送到這個地址,我只能帶我的女朋友離開,這個我就真的沒經歷照顧了,麻煩你。”
那侍應生臉色微微一僵硬,想這樣的事情是最麻煩的,他剛想尋個理由推辭掉,卻看見一沓厚厚的鈔票又擺在了自己的面前。
“這點心意就當是給你報銷的車費吧,請你務必要盡心啊!”
這侍應生當是就啞口了,他的嘴巴張的好大好大,然後膽怯的接過了宋均言遞來的鈔票。
侍應生用手顛了顛這分量,少說也有三千元吧!這麼多錢幾乎是他一個月的工資了,如果不拿纔是腦子出問題了。
這侍應生馬上就換了一個態度,他連連點頭道着謝,然後上前就把顧芹抗在了肩頭上。
顧芹走後,宋均言像是興致極佳,她代替顧芹的位置做到了計錦的身邊,宋均言輕輕的把計錦的頭放在了自己的雙腿之上,這溫軟的感覺,宋均言的心也是微微的盪漾了。
他們已經許多年沒有在一起過了,宋均言幾乎都忘了計錦的給他的感覺。原來計錦身體的感覺竟然這麼好,他當初爲什麼就沒有發現呢?
大手攏了計錦的青絲,她微紅着的小臉就暴漏在了空隙中,計錦側着臉,睫毛在不安的撲朔着,像是粉紅色的花蕊中有一隻美麗的蝴蝶。
“哼……”他悶哼一聲,想自己爲什麼還要這麼浪費時間,這送上門的機會可是錯過就不會再有了,這一次,宋均言一定要牢牢拴住計錦,只要一晚,他就完全可以扭轉乾坤了!
宋均言快速起身,他打橫把計錦抱在了懷中,然後朝着酒吧的門口走去。
不過是半個小時的時間,宋均言就回到了自己的別墅了,他早已經氣喘吁吁,不是累的,而是來自於身體本來的慾望。進門時,客廳的燈居然是開着的,但是宋均言也沒有在意,畢竟自己這樣馬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宋均言抱着計錦幾步就上了樓,房間的門一推,她就把計錦扔在了大牀上。
一個撲身,宋均言就上了牀,但是就在這時,宋均言聽見了開門聲,而且離得很近很近。
宋均言以爲是自己聽錯了,他停滯了一下動作,然後一張臉又是靠近了宋均言。
“鐺!”的一聲,宋均言頭上一陣吃疼,他幾乎是彈跳着從計錦的身上坐了起來。
他下意識的身後摸了自己的後腦,潮溼的一片,宋均言把手拿到了自己的面前,發現手掌上已經是一片血紅了。
宋均言猛的擡頭,自己卻是先嚇了一跳。
“你怎麼會在這裡!”宋均言臉色頓時慘白了起來。他從牀上挪動了身體,然後用自己擋住了醉酒的計錦。
林茹此刻頭上還包着條毛巾,浴巾也是剛剛掐頭去尾蓋住了身體的關鍵部分。宋均言看到她的胸口起伏的很快,雙手做拳在身體兩側,臉上早就憋了一個通紅。
“宋均言!你個畜生!”林茹剛剛朝她扔了一個菸灰缸還覺得不解氣,她喊出這一聲後又在四處的找着東西,她恨不得一下子給這個男人打死過去。就算死了林茹都覺得不甘心!
她,已經爲宋均言完全沒了自己的底線,先是滿心歡喜的等着宋均言來娶自己,退一步,林茹化被動變成了主動請求,再退一步她進行了逼婚,直到昨天,她居然完全不要形象的抱住了這男人的大腿,難道這些還不夠嗎?
眼前的一幕又是什麼?如果她不是早早的來了宋家,想緩解下昨天尷尬的關係,想這一夜過後,就真的沒有自己什麼事了吧!
林茹這個氣啊!她胡亂的抓了茶几上的一個花瓶再次朝宋均言衝去。
宋均言的頭還在滴着血,他也是慌亂成了一團,只是錯愕間看林茹又衝了過來,他本能的起身,一隻手就擎住了林茹的胳膊,“胡鬧!”
宋均言大手往前一推,林茹就向後踉蹌了幾步摔倒在了地毯上。
林茹哇的一聲就哭了,哭的昏天暗地,哭到模糊了雙眼。
這哭聲讓整個房間都充塞了煩躁的因子,宋均言一隻手捂着受傷的後腦,一隻手指上了林茹的鼻子,“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