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不太正常的紅暈讓他心中起疑,右手嫌棄的放在她的光潔的額頭上,那滾燙的溫度分明昭示着這個女人已經發燒了。快步走到山下,焦躁不安的沈嘉從揹着計錦朝着自己的車子走去。天色漸漸黑下來,山腳下的路燈隨着他匆匆的腳步聲忽明忽暗。
不知道計錦會出什麼問題,一路上沈嘉從的車子開的飛快。
這個點醫院幾乎是一天中最安靜的時刻,打着哈欠的急診室值班實習醫生因爲磨磨唧唧的樣子被沈嘉從吼了幾聲。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發火,他沒有空暇時間去想。抑或是計錦發燒嚴重讓他心中不安,或者是他很少被人怠慢,頤指氣使慣了。
“病人之前腿部受傷沒有好好養着,運動量太大,再加上淋了雨,所以感冒發燒,並不是很要緊,只要注意休息,減少運動量,會慢慢好起來的。”
聽了醫生的診斷,沈嘉從卻放不心下來,看了看時間,這麼一折騰,就要天亮了,看着昏睡的女人,他轉身就離開了醫院,心中隱隱的不安讓他不知所措,他覺得自己需要時間冷靜一下。
雪白的牀單,雪白的牆壁。臉色慘白的女孩黑亮的眼珠咕嚕嚕的打轉,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才一睜眼就發現竟然在醫院!
怎麼會在醫院裡?我怎麼了?剎那間一連串的疑問讓計錦心中惶恐不安起來。
擁着被子輕輕的坐起來,雪白的窗簾早已被細心的護士拉開了一半,陽光灑了細細密密的撒了進來。
轉眼開始仔細打量周圍的環境,這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單人病房,屋子狹小,只有一張簡陋的桌子,上面除了放着水杯和暖水瓶之外,別無他物。
只有門口才有一張老舊的椅子,看樣子壓根沒人陪同自己。
計錦嘆氣,半響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自己獨自在醫院,不過昨天不是好好的跟沈嘉從爬山麼,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獨自一人在這裡?霎時間腦中充滿了疑問。
些微的頭暈,摸了摸腦袋,額頭上似乎還有些燙手。
記得昨天腳踝受傷了,然後沈嘉從抱着自己,後來怎麼會來醫院?難道不爭氣的昏倒了?
這麼一會子功夫,計錦心中早已百轉千回。
林茹一大早慵懶的爬起來,指使着在廚房忙碌的鐘點工做早餐。
“哎呀,我說了那個是要榨汁的,幾遍了你沒聽懂嗎?”
林茹穿着睡衣大呼小叫,鐘點工阿姨在宋家工作了許多年,是宋家奶奶命人送過來的,一方面是因爲宋均言小時候在家中吃飯最喜歡這阿姨的手藝,雖然年紀大了些,但是隻負責做飯,別墅的衛生情況並不需要她來負責。
“林小姐,少爺不喜歡……”
“廢話什麼,要你做什麼你做什麼,哪裡那麼多話要說。”
林茹一臉的頤指氣使,阿姨未出口的話被林茹打斷,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她雖然出身並不高,但是卻從小習慣使小性子,但是人長的漂亮,倒是從小到大沒吃過大虧,本來傍上宋均言,對於她來說,倒是步步爲營,沒想到半路殺出個計錦,當時他們結婚的時候,任是她使出了渾身解數,也沒能動搖宋均言要結婚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