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錦臉色煞白,呆呆的站在門口。她感覺到渾身的雞皮疙瘩漸漸甦醒,雙眼被眼前的場景刺激的有些酸澀。不知道醫學上的心臟供血不足到底是怎樣的,至少現在她感覺異常缺氧,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着憤怒着。
過去種種像是電影一樣在腦中不斷回放,與眼前的情景交織重疊,她恍惚中有些站不穩。林茹臉色潮紅,媚眼如絲。看到佇立在門口的計錦只是輕飄飄的瞄了一眼,眼神又落在了身邊宋均言身上。
那個男人看到傻傻站着的計錦,只是輕蔑的笑了笑,那個自己名義上的老婆,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就是被她撞見了跟林茹在一起又能怎樣?
她似乎每次看到自己的時候,幾乎都是使勁咬着嘴脣的樣子,他都有些審美疲勞了。
“門既然開了,要麼進來要麼出去,杵在那裡做什麼?又不是沒見過。”
宋均言語氣輕佻,只是將林茹往自己懷中緊了緊,話是對着計錦說的,眼神卻一刻都沒有落在她身上。
計錦的拳頭慢慢收緊,渾身升騰的起來的委屈和怒氣將她淹沒,摔門而去。
這個女人,不是咬緊雙脣沉默不語就是神經質的黯然神傷,似乎全世界就她最委屈最難過,宋均言心下厭惡。
“顧芹,來淮西路的MacLaren'sPub酒吧,快來……”
已是晚上了,正忙着加緊趕工的顧芹剛一接聽,就聽到電話那段的計錦有些飄忽的聲音催着她趕緊去常去的那個酒吧。
她心下了然,計錦每次這麼大晚上的叫自己出去,總是跟宋均言那個渣男有關,看完手上這點活得加班加點的做了。
快速拿了外套包包出門打車趕過去,這個點路上卻有些堵,心急如焚的她一直催促着司機快些。
心裡早就詛咒了宋均言那個賤男人很多遍,計錦跟她閨蜜多年,她的心思跟個性顧芹再清楚不過。
這兩人的事,着實讓她這個旁觀者都有些看不下去。
計錦是個什麼事情都喜歡悶在心裡的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宋均言早就印在她的心底了,只是他卻從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吧。
熟稔一些的人只道是計錦冷冷淡淡的,宋均言不喜倒是情有可原,卻是不知那個渣男的所作所爲,計錦倒是能耐。只會跟自己生氣,一個人悶在心裡。
顧芹曾經問過計錦,爲什麼不索性告訴他?
計錦那個傻瓜還意味深長的說,你明明知道他的心思沒有一絲一毫的落在我的身上,爲什麼還要說出來自取其辱呢?
顧芹無言以對,只是哀嘆,宋均言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連帶着眼神也有問題,不然怎麼會跟林茹那樣的女人糾纏那麼久?從婚前到婚後,兩人之間不清不楚,林茹到底何種魅力征服了宋均言?
不僅僅顧芹不解,計錦不解,可能宋均言自己也不解吧。
滿街華燈,大都市的夜晚總是異常喧囂,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計錦所在的那個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