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熙也沒想到她的力氣居然沒有控制到,而將司徒曄推到了地上。
這個男人,她這樣對他,他不會變本加厲的還回來,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我……”眼看着司徒曄就算起身的動作也優雅得近乎魅惑,沈明熙忍不住往後縮了縮身子,單薄的身子一陣輕顫。
司徒曄抿着薄脣,眼神幽深莫測的盯着沈明熙,淡漠疏離的冷笑:“你什麼?沈明熙,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摔在地上的那一點痛他根本不會放在心裡,可是居然被一個女人,還是自己的女人這樣推到,司徒曄只覺得難堪到了極點!
沈明熙心尖輕顫,她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根本不需要司徒曄的格外提醒。
“對不起!”
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退路,落到了司徒曄手中,她算她還有沈家大小姐的身份,也根本什麼都不是,更不要說現在的她,沒有沈家,根本已經一文不值!
除了道歉,她根本沒有其他辦法可以跟司徒曄抗衡。
“對不起?”司徒曄扯脣,黑色的眼瞳裡流淌着濃濃的諷刺,他玩味兒的瞅着沈明熙:“一句對不起,就夠了嗎?”
一晚上!
他整整一個晚上沒有睡好,大清早就收到了她的消息,迅速從莊園趕過來,關心卻被她推倒,這些,是需要她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一筆勾銷的嗎?
司徒曄的聲音很沉,低沉得讓沈明熙心臟一陣麻木的顫抖,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纔會讓司徒曄稍稍平息怒意。
她同樣怨恨他,可是在強勢的他面前,她就是隨時隨地可以被一腳踩死的螻蟻,除了順從,剩下的,還是永無止境的順從!
“抱歉!”有些狼狽的坐在牀上,沈明熙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語言,才能讓司徒曄平息心底裡的怒火。
長久的沉默過後,她才輕哼出口,頂着如芒在刺的腦袋,狠狠的垂下了眼眸。
“過來!”
那顯得一點誠意也沒有的道
歉,令司徒曄諷刺的勾起脣角,默了默,他突然朝他招手,冰冷的音調,彷彿對待的只是普通的陌生人,甚至沒有一點點溫度可言。
沈明熙驚訝的擡起頭,沒有明白司徒曄是什麼意思,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略微疑惑的看向他。
司徒曄修長的身子直接在旁邊的沙發上再度坐下來,漆黑的眼瞳,彷彿可以窺探到沈明熙內心深處去。
他冰冷的笑意在俊逸的五官上緩緩蔓延開:“還需要我再說第二遍嗎?”
那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襯衣穿在他身上,相得益彰的味道尤爲濃烈。
從小到大,沈明熙跟在沈天胤身邊,各個年齡段的優秀男人也見得多了,可是,如同司徒曄這樣,讓人在恐懼的同時,還能無比欣賞的,大概,也只有他一個了!
沈明熙修長的睫毛輕顫,被司徒曄漆黑的眼光注視着,她纖細的身體都好像籠罩在一層寒意當中。
不想去,卻,也不得不去!
“需要做什麼,還需要我細說嗎?”
冰冷的黑眸,睥睨着沈明熙。
她精緻的眉眼,隱藏在眼底微微的抗拒,還有緩慢的動作,沒有一樣不讓一個正常的男人想要將她徹底的摧毀!
司徒曄抿了抿薄脣,視線從上往下,漸漸的,漆黑的眼底如同點燃了小火苗,一寸一寸,燃燒着沈明熙的每一寸肌膚。
沈明熙舉步維艱,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樣艱難,可是,司徒曄的威壓幾乎蔓延了整個房間,就算她很不想,卻也不得不順從。
纖細微涼的素手,艱難的搭上司徒曄質感上好的襯衣……
“司徒曄,這樣,很有意思,是嗎?”
纖薄如花瓣般的嘴脣,被潔白的貝齒咬緊到鬆開,一連持續了好幾次,最終,沈明熙收緊了抓在司徒曄衣襟上的右手,左手垂在身側,緊握成了拳頭。
她淺淺的開口,言語裡帶着濃濃的自嘲。
好像逗着一隻寵物狗一樣的逗着她玩,好像貓戲耍老鼠一般,將她耍得團團轉,這樣很有意思嗎?
沈明熙生
澀的觸碰,在前一刻,還讓司徒曄的每一寸皮膚都彷彿快燃燒起來了一樣,可是下一秒,誰也沒想到,她猶豫再三,說出口的,卻是那麼一句寡淡得足以澆滅人所有慾念的話!
幾乎在那一瞬間,司徒曄的神色,已經恢復到了正常,眼底,也變得再清明不過。
“你什麼意思?”緊緊抓住他衣襟的手,被司徒曄不客氣的掃開。
也許司徒曄只是無心的,但是男人堅硬的手打在手背上,沈明熙仍舊感覺到了疼痛。
她輕輕捂着手,忍不住嘲弄的苦笑,一字一頓,忽略了手腕上的疼,務必認真的說:“司徒曄,這樣玩我,你覺得很有意思,是不是?”
她想不明白他所有的舉動都是爲了什麼,可是現在她也不想明白了。
不管司徒曄做什麼事情,都跟她沒有關係了。
“做這麼多事情,你不累嗎?”
沒有等到司徒曄的回答,沈明熙繼續吶吶的冷笑,彷彿自己同自己說話,聲音小得可憐。
要爲沈月然報仇,當初直接弄死她,她也一樣會死不瞑目,何必需要費這麼大的周章呢?
司徒曄的眼神,伴隨着沈明熙每說一句話,就變得深邃一些。
等沈明熙說完,他冰冷的脣角,笑意居然慢慢散開了,望着沈明熙,他扯着脣角:“你想說什麼?”
沈明熙心中隱瞞着什麼事情,這是他一進病房就能看出來的,可是那會兒他並沒有說出口,希望沈明熙最終會告訴他,可是等到這最後,如果不是再也憋不住,她依舊會咬得死死的吧?
沈明熙深深吸了口氣,咬了咬脣角,清秀精緻的五官上閃過一抹沉痛的慍色,下一秒,她認真的注視着司徒曄:“那天,媒體將我母親的事情寫出來,其實,就是你散佈的消息出去的吧。”
沈明熙沒有疑問,而是用肯定的口氣,斬釘截鐵的說出來的。
除了司徒曄上次無意間說出她母親,當年知道這事情的人,大多已經不在了,還有誰,能在這個時候,將她從前的事情,還那麼詳細的公之於衆呢?
(本章完)